暖冬暗流

寒假第二天上午。

李知年在家中琴房练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琴弦上。

周雅（李母）（推门进来，放下一杯热牛奶）先休息一下。

周雅（李母）寒假计划我看了，每天练琴两小时是不是太久了？

李知年（停下演奏）妈，这是您之前答应过的…而且我在计划里写了，分上午和下午两个时段，不会影响复习。

周雅（李母）（拿起计划表看了看）随你吧，记得把期末错题整理完。

周雅离开后，李知年轻轻呼出一口气。

母亲的管控虽然有所放松，但依然无处不在。

与此同时，王道乾家里也在开家庭会议。

王父（看着成绩单）物理进步很大，但英语还是弱了点。

王父寒假要不要报个补习班？

王道乾爸，我想自己先制定复习计划。

王道乾如果需要，再考虑补习班。

李志红（王母）（欣慰地）道乾现在很有主见了，那就先自己试试。

午后，四人小群热闹起来。

苏晓【姐妹们！逛街约不约！新华书店到奶茶店一条龙！】

陈浩【带我一个！我要买新的物理参考书！（哭脸）】

李知年看着手机，犹豫了一下。

她看向客厅里的母亲。

李知年妈，苏晓他们想去书店…我能一起去吗？

周雅（李母）（从文件中抬起头）都有谁？

李知年（小心地）就苏晓，还有陈浩…可能王道乾也在。

周雅（李母）（沉默片刻）去吧，五点前回来，记得戴口罩。

李知年（惊喜）谢谢妈！

书店里，四人难得聚在一起。

陈浩（抱着一堆参考书）我的寒假完了…全完了…

苏晓（翻着散文集）知年，你看这本怎么样？很适合你。

王道乾则在英语书架前认真挑选。

李知年（悄悄走到他身边）需要帮忙选吗？

王道乾（微笑）好啊。你英语好，推荐本阅读理解吧。

两人自然地讨论起来，仿佛只是普通同学。

番茄汪ps：说实话 这种自然相处的感觉，有多少人是羡慕的？我表示我很羡慕，🌚🌚🌚，因为我和前妻姐只在私下的时候很自然，到学校啊，有熟人的时候，就没那么自然了。当然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第一次谈恋爱。

苏晓（对陈浩使眼色）看他们，多像在学习小组。

陈浩（恍然）哦～我懂了！

结账时，王道乾顺手帮李知年拿过了她选的两本书。

王道乾我来吧。

李知年（小声）谢谢…

这个细微的举动被苏晓看在眼里，她偷偷笑了。

奶茶店里，四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陈浩（吸着奶茶）你们寒假都要干嘛啊？不会真天天学习吧？

苏晓我要去我奶奶家住一周！知年你呢？

李知年主要是练琴和复习。

李知年可能…会去姨妈家玩两天。

王道乾我要恶补英语，顺便把广播站下学期的工作计划做出来。

陈浩（哀嚎）就我最惨！我爸给我请了家教！

分别时，王道乾悄悄塞给李知年一张纸条。

回到房间，李知年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一个新的邮箱地址和简单的使用说明。

纸条末尾写着：

【如果遇到难题，或者想说话。】

李知年小心地把纸条收好，心里泛起暖意。

寒假的日子平静而规律地过着。

李知年严格按照计划执行，周雅偶尔会检查她的进度，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时刻紧盯。

这天练琴时，李知年尝试了一首新曲子，有几个小节始终弹不好。

她犹豫再三，登录了王道乾给的新邮箱，发了封邮件：

【在练《雪山春晓》，第37小节过渡总是处理不好。有什么建议吗？】

半小时后，她收到了回复。

不是文字，而是一段音频文件。

点开音频，是王道乾用钢琴弹奏的同一小节，放慢了速度，清晰地展示了指法变化。

邮件正文只有一句话：

【试试把力量放在指尖，不要用手腕发力。】

李知年按照他的建议练习，果然顺畅了许多。

一周后，李知年去姨妈周芸家做客。

周芸（拉着她的手仔细看）嗯，气色好多了。

周芸听说你妈妈现在允许你每天练两小时琴了？

李知年（点头）嗯，只要成绩不掉。

周芸这就对了！慢慢来。

周芸（压低声音）你妈妈昨天还跟我打电话，说看到你期末物理笔记借给那个叫王道乾的男生了。

李知年（心里一紧）她…说什么了？

周芸倒没说什么重话，就问我觉得现在高中生这样正常不正常。

周芸我说正常啊，我们当年还互相抄作业呢！

李知年松了口气，但隐隐有些不安。

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李知年收到了一条新邮件提醒。

是王道乾发来的一段音频。

点开听，是他在弹奏《新年好》，中间夹杂着几声清脆的爆竹声，还有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新年快乐。”

李知年（忍不住笑了，回复了一条语音）【新年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给他发语音。

番茄汪ps：表示前妻姐的音频都在我的微信和 QQ 的收藏里。每次都偷偷的听。听完就难受😣，难受就跑 5km。死循环了😂😂😂

周雅（李母）（在客厅喊）知年，出来吃年夜饭了。

周雅（李母）跟谁发信息呢？

李知年（赶紧收起手机）来了！是苏晓。

大年初三，李知年全家去爷爷奶奶家拜年。

亲戚们围坐一堂，难免谈起孩子们的学习。

万能姑妈：（夸赞）知年真是越来越优秀了，学习好还会弹琴。以后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周雅（李母）（难得露出笑容）她还算努力。

万能表姐：（好奇）知年现在有喜欢的男生吗？我们班好多人都谈恋爱了。

气氛瞬间微妙起来。

#周雅（李母）（脸色微沉）她现在以学习为重，不考虑这些。

李知年低下头，默默扒着碗里的饭。

回家的车上，周雅突然开口。

周雅（李母）你现在还跟那个王道乾有联系？

李知年（心跳加速）偶尔…讨论学习。

周雅（李母）记住妈妈的话，高中阶段的感情都不靠谱。

周雅（李母）你们这个年纪，根本不懂什么是责任。

李知年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没有说话。

当晚，李知年登录邮箱，给王道乾发了封邮件

【我妈妈今天又提到你了。她好像…特别在意我们来往。】

片刻后，收到回复：

【我明白。那我们暂时减少联系？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

李知年看着这行字，心里五味杂陈。

她回复：

【不用的。我们光明正大，问心无愧。】

发出这句话时，她的手在微微发抖，但心里却异常坚定。

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地表达自己的立场，哪怕只是在邮件里。

王道乾的回复很快到来，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好，等你！】

李知年关掉电脑，走到窗边。

夜色中，零星的烟花在远处绽放。

她知道，与母亲的这场无声的博弈还远未结束。但这一次，她不再准备退缩。

番茄汪ps：愿李知年越来越好！愿前妻姐永远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