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院里的灯暖黄亮堂，宋老头坐主位夹菜，宋婉宁挨着沈欣瑶喝汤，贺渊几个挤在对面，筷子总往糖醋排骨盘里凑。宋屿舟扒着饭，忽然抬头冲沈欣瑶笑：“欣瑶妹妹，你都不知道我阿姐那住处藏了多少‘小天地’。”
沈欣瑶舀莲子羹的手顿了顿，好奇抬眼：“怎么个特别法？”
“她公寓顶楼直接隔了两层养爬宠！”宋屿舟手舞足蹈，“绿蜥蜴趴在树枝上晒暖，陆龟慢悠悠蹭人裤腿，上次我看见玻璃箱里的守宫，背上花纹跟豹纹似的，亮得很！”
苏清圆跟着接话：“不止呢。楼下三层也有意思——一层挂满戏服，水袖上绣的兰草沾着光都透亮，靠旗摆得整整齐齐；一层摆着古筝，最里头那架是她外公传的老琴，音色软乎乎的；还有一层堆医书，从线装的古籍到新印的药理册，码了足足两层架子，比书店的医书区还齐整。”
“医书就占了两层？”沈欣瑶眼里闪过惊讶，她知道宋婉宁学医，却没想攒了这么多。
贺渊扒着饭笑：“这还不算。她在城郊单独租了个小院子，专门放些‘老宝贝’——外公传的旧药碾子、早年唱戏用的头面，还有些养熟了舍不得放归的老爬宠，都在那儿安着家呢。”
宋外婆帮沈欣瑶盛汤，笑着点头：“这孩子打小就把喜欢的东西当宝贝。三岁跟着老头学戏、学医，后来管公司也没丢这些，那几处地方，她得空就去收拾，比顾办公室还上心。”
宋老头哼了声，夹了片青菜：“瞎折腾这些，有那功夫不如学学做饭。”嘴上嫌着，眼神却软——上次见宋婉宁在医书那层蹲了半宿，书页上密密麻麻都是批注，他路过时没少偷偷夸。
沈欣瑶看着宋婉宁，忽然笑了：“婉宁姐，你藏了这么多地方呀。”
宋婉宁舀了勺汤递她碗里，语气轻缓：“下次带你去看。爬宠那两层把吓人的锁起来，戏服你挑件试试，医书有不懂的我教你，城郊院子里的老陆龟，见人还会凑过来要吃的呢。”
宋屿舟立刻喊：“我也去！我要看守宫长没长新纹，还要摸那老药碾子！”
贺渊打趣：“你上次见蝎子躲阿姐身后，这次敢去爬宠楼？”
宋屿舟脸一红：“有沈姐姐在，我才不怕！”
桌上笑闹起来，筷子碰碗沿叮当作响，莲子羹的甜混着菜香飘在院里。沈欣瑶喝着汤，看宋婉宁被弟弟缠得无奈皱眉，忽然觉得那些藏着爬宠、戏服、医书和旧物的地方，像串装着星光的盒子，正等着被她跟着宋婉宁，一个个慢慢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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