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出租车碾过减速带时颠了一下，我手心的U盘硌得更疼了。陈浩把脑袋贴在车窗上，盯着后视镜看了半天，忽然伸手把我的手机抢过去。
"你干嘛？"我伸手去够。
"看看这个财神会到底什么来头。"他一边划拉屏幕一边嘟囔，"你妈留下的系统……"
车载广播突然插播新闻："本市警方近日破获一起跨国洗钱案，涉案金额高达七十亿元。主犯仍在追捕中……"
我和陈浩对视一眼。陈浩的手指悬在屏幕上，久久没动。
"去年年底。"他低声说，"就是你妈频繁出入银行的时候。"
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们一眼，调小了音量。空调吹出的冷气带着股发霉的味道，我缩了缩脖子，看见玻璃上映出自己煞白的脸。
车子拐进图书馆停车场时，我摸到U盘边缘有道细小的划痕。阳光刺眼地照在银灰色外壳上，幽蓝的光斑在指尖跳动。陈浩推开车门，一股热浪裹着油墨味涌进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他抓住我的手腕。
我甩开他往里走。旋转门映出无数个扭曲的影子，像被揉皱的纸团。三楼经济类书籍区飘着旧书特有的霉味，晨光透过玻璃穹顶斜射下来，尘埃在光束里浮沉。
"她就在那边。"陈浩碰了碰我的胳膊。
蓝色裙摆从《金融工程》书架后一闪而过。我快步跟上去，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在瓷砖上格外清脆。转角处空无一人，只有本《国际结算实务》歪倒在架子上。
"你们来晚了八分钟。"
苏雨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她倚在二楼环形走廊栏杆边，发梢沾着露水，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陈浩往后退了半步，手已经摸向裤兜里的折叠刀。
"你早就知道我妈的事？"我攥紧口袋里的U盘。
她走下台阶，淡蓝色裙摆扫过地面。走近了我才看清她手腕内侧有道暗红色的条形码刺青，像是用指甲油画出来的。
"林阿姨教会我第一行代码。"她伸手示意走廊尽头，"跟我来。"
陈浩扯住我的衣角，我摇摇头。穿过挂满世界地图的长廊时，空气突然变得潮湿。苏雨然掏出钥匙打开最后一扇铁门，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是古籍修复室。"她说着按下开关，一排日光灯管嗡嗡亮起。
我这才发现墙上挂着的不是地图，而是密密麻麻的股市走势图。陈浩突然往前冲了一步，指着角落里一台老式投影仪——机身侧面印着和地下基地一样的金属徽标。
"坐下说吧。"苏雨然拉开橡木桌上的椅子，"你们赶时间。"
我盯着她把笔记本电脑接上投影仪，屏幕亮起的瞬间，一组加密文件开始滚动。陈浩的呼吸变得粗重，我听见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这是你妈写的算法模型。"苏雨然敲击键盘，"她用这个改变了全球资金流向。"
"胡说！"我拍案而起，"我妈连微信支付都不会用！"
"那是因为她不想留下数字痕迹。"她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我妈正戴着橡胶手套拆解硬盘，"去年十二月十七号，她亲手烧毁了原始服务器。"
陈浩突然拽住我的胳膊。门外传来图书车移动的吱呀声，越来越近。苏雨然继续操作电脑，保险柜弹开的机械声惊得我后退两步。
"这是她的笔记本。"她抽出一本泛黄的硬壳本，扉页写着"给小财的成人礼"。
投影画面忽然闪烁，一组陌生的交易记录浮现出来。我的生日、高考日期、第一次领工资的日子……每个重要时刻都有巨额资金流动的标记。
"这不可能……"我的声音发抖，"我妈怎么可能……"
"她编写的代码能让每个红包变成选择题。"苏雨然的声音很轻，"每次点击都在塑造你的未来。"
陈浩突然扑向门口。沉重的金属锁扣发出咔哒一声，管理员正在外面上锁。我冲到窗边，十一点零三分的阳光晒得人发晕。
"现在交出U盘还来得及。"苏雨然把手指按在读卡器上，"他们给的时间是十二点。"
我摸向口袋，那里空空如也。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去，想起刚才经过书架时碰到的那本书。陈浩已经掏出折叠刀抵住她手腕，却被她轻易夺过，刀刃划过他虎口留下一道血痕。
"别紧张。"她把U盘插进接口，"你妈想让你看到这个。"
投影仪突然爆出雪花点，母亲的工作照在屏幕上闪现。她穿着白大褂站在数据墙前，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股票代码。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直到尝到血腥味。
"小财，如果你听到这段话……"
录音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比任何时刻都清晰。苏雨然按下暂停键，转身从档案柜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她递过来的手指修长苍白，条形码刺青若隐若现。
陈浩突然推开我扑向投影仪。数据流疯狂滚动，进度条显示73%。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至少三个人，皮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整齐得诡异。
"快跑！"苏雨然拔出U盘塞给我。
我撞开消防通道的瞬间，听见扩音器里传来机械合成音："主线任务超时倒计时：02:59:58"。陈浩拽着我冲下楼梯，扶手上积着的灰尘在我们手掌留下灰印。
[未完待续]消防通道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合上。陈浩拽着我冲下旋转楼梯，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炸响。我的手心全是汗，U盘硌得掌心生疼。
"那边！"
拐角处突然闪出两个人影。陈浩猛地把我推开，折叠刀在空中划出银弧。对方动作更快，陈浩撞在墙上时，我听见他肋骨撞击金属扶手的闷响。
"别动。"有人把冰凉的枪口抵在我后颈。
苏雨然从阴影里走出来。她的裙摆沾了灰，发梢却依旧整齐。走廊尽头的研究室门虚掩着，投影仪蓝光在地板上流淌。
"你早就在等我们？"我盯着她手腕内侧那道条形码。
她没回答，只是伸手把我口袋里的U盘掏出来。空调吹起她鬓边碎发，我这才发现她耳后有道新鲜的擦伤。
"他们给你的时间是十二点。"她低头看表，"还剩两小时二十七分。"
持枪人把我推到墙边。陈浩捂着肚子慢慢蹲下去，嘴角渗出血丝。我想冲过去，却被另一只手按住肩膀。
"你妈烧毁服务器前，把这个寄到我家。"苏雨然从包里抽出牛皮纸袋，"她说我长得像年轻时的她。"
研究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投影画面突然跳动，密密麻麻的交易记录开始滚动。我的生日、高考日期、第一次领工资的日子……每个重要时刻都有巨额资金流动的标记。
"这不可能……"我的声音发抖，"我妈怎么可能……"
"她编写的代码能让每个红包变成选择题。"苏雨然的声音很轻，"每次点击都在塑造你的未来。"
陈浩突然扑向门口。沉重的金属锁扣发出咔哒一声，管理员正在外面上锁。我冲到窗边，十一点零三分的阳光晒得人发晕。
"现在交出U盘还来得及。"她把手指按在读卡器上，"他们给的时间是十二点。"
我摸向口袋，那里空空如也。冷汗顺着脊背滑下去，想起刚才经过书架时碰到的那本书。陈浩已经掏出折叠刀抵住她手腕，却被她轻易夺过，刀刃划过他虎口留下一道血痕。
"别紧张。"她把U盘插进接口，"你妈想让你看到这个。"
投影仪突然爆出雪花点，母亲的工作照在屏幕上闪现。她穿着白大褂站在数据墙前，身后是密密麻麻的股票代码。我的指甲掐进掌心，直到尝到血腥味。
"小财，如果你听到这段话……"
录音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却比任何时刻都清晰。苏雨然按下暂停键，转身从档案柜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这是你妈留给你的最后一封信。"她递过来的手指修长苍白，条形码刺青若隐若现。
陈浩突然推开我扑向投影仪。数据流疯狂滚动，进度条显示73%。门外的脚步声更近了，至少三个人，皮鞋跟敲击地面的节奏整齐得诡异。
"快跑！"苏雨然拔出U盘塞给我。
我撞开消防通道的瞬间，听见扩音器里传来机械合成音："主线任务超时倒计时：02:59:58"。陈浩拽着我冲下楼梯，扶手上积着的灰尘在我们手掌留下灰印。
转角处站着穿灰色制服的保安，胸前的财神会徽章闪着冷光。陈浩踹翻楼梯间的灭火器，干粉在楼道里炸开。我们趁乱冲进二楼走廊，玻璃穹顶漏下的阳光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去地下车库！"他扯着我往应急出口跑。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条信息："你妈最后修改的代码，正在你手机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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