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的脚踝被确诊为韧带拉伤,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这对他这个一天不动就浑身难受的人来说简直是酷刑。第二天,他只好拄着临时借来的拐杖,一瘸一拐地来上学,吸引了无数同情或好奇的目光。
刚在座位上艰难地坐定,一个熟悉又带着点抱怨的清脆声音就在教室门口响起了。
宋亚轩“刘耀文儿!我才出去写生几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行?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
伴随着声音,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来人皮肤白皙,眉眼精致,带着艺术生特有的洒脱气质,正是外出写生归来的宋亚轩。他背上还背着画板,风尘仆仆,却第一时间冲到了刘耀文桌前,皱着眉头打量他那条裹着绷带、架在另一张椅子上的伤腿。
刘耀文一看到是他,眼睛顿时亮了,像是看到了救星。
刘耀文“轩轩!你回来了!哎哟别提了,倒霉催的!”(试图做出一个惨兮兮的表情)
刘耀文“你可算回来了,没人给我跑腿买零食,我可太苦了!”
宋亚轩(没好气地把背包放下,从里面掏出一个精美的纸袋)“苦什么苦!喏,给你带的,那边有名的桂花糕和肉脯。就知道吃!”
宋亚轩虽然语气嫌弃,但眼神里的关心藏不住。
宋亚轩“怎么弄的?严重吗?还疼不疼?”
贺俊霖“亚轩你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你不在这些天,耀文儿的生活那可真是……丰富多彩!”(立刻凑过来,笑嘻嘻地)
贺俊霖朝刘耀文挤挤眼,眼神里更多的是兄弟间的调侃和分享趣事的意味,少了之前纯粹的看热闹。
刘耀文“贺儿你就别添油加醋了!亚轩,别听他瞎说,就是打球不小心崴了一下。”(接过宋亚轩带来的特产,笑得开心)
刘耀文“还是你够意思!”
这时,朱志鑫默默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瓶从医务室冰柜新换的冰水,想要递给刘耀文敷脚踝。他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熟稔亲密的互动,脚步顿了一下,眼神微微黯淡。
宋亚轩也注意到了朱志鑫,以及他手里那瓶明显是给刘耀文准备的水。他挑了挑眉,目光在朱志鑫和刘耀文之间转了一圈,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还没等朱志鑫开口,宋亚轩就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了那瓶水。
宋亚轩“谢了啊同学。”(转头就对刘耀文说)
宋亚轩“是敷脚踝吧?我来我来,你笨手笨脚的别再碰着了。”
宋亚轩完全不给朱志鑫说话的机会,蹲下身就熟练地帮刘耀文调整冰敷的位置,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朱志鑫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宋亚轩无比自然地接手了一切,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退到了一边,低下了头。
刘耀文正低头拆肉脯的包装,没太注意这个小插曲,随口对宋亚轩说。
刘耀文“哦,对,敷着是舒服点。谢啦亚轩。”
刘耀文这才想起介绍
刘耀文“对了,这是朱志鑫,我们班新来的同学,现在是我同桌。志鑫,这是宋亚轩,我发小,学美术的,刚写生回来。前面都没来上课,所以你没见到”
宋亚轩(抬起头,对朱志鑫露出一个客套但疏离的笑容)
宋亚轩“你好啊,朱同学。谢你的水了。”
宋亚轩的语气很礼貌,却无形中划开了一道距离,强调着“我才是和他最熟的人”这个事实。
朱志鑫(小声回应)“你好,宋学长。”
贺俊霖“亚轩你不在的时候,朱同学可是帮了耀文不少忙呢!又是讲题又是送水的,可贴心了!”
宋亚轩手上的动作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加灿烂,抬头看刘耀文。
宋亚轩“是吗?那真是辛苦朱同学了。不过现在我回来了,这些跑腿打杂的事就不麻烦别人了。”(把“别人”两个字咬得微微重了一点。)
刘耀文“得了吧你,你自己东西都丢三落四的,还照顾我?”(察觉到一丝微妙的气氛,但他神经大条,没想太多,只是觉得宋亚轩一如既往地爱揽事)
宋亚轩(哼了一声)
宋亚轩“总比某些人把自己照顾到崴脚强!”
接下来的课间和午休,宋亚轩几乎寸步不离刘耀文身边,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青梅竹马的霸权”。
朱志鑫刚拿起刘耀文的水杯想去接水,宋亚轩就已经拿着接满温水的水杯递到了刘耀文嘴边。
朱志鑫想帮行动不便的刘耀文交作业,宋亚轩早就一把捞起所有本子送到了课代表手里。
午饭时,朱志鑫端着餐盘想坐到刘耀文旁边空位,宋亚轩已经非常自然地坐在那里,并且把严浩翔拉到了另一边,那个小圈子瞬间密不透风。
除了数学题——宋亚轩对此无能为力,只能看着朱志鑫低声给刘耀文讲解时,暗自磨了磨后槽牙——其余所有能展现“关心”的机会,几乎都被宋亚轩以绝对的优势和理所当然的态度垄断了。
朱志鑫完全插不进手,只能远远地看着,看着宋亚轩如何熟稔地和刘耀文开玩笑,如何自然地帮他处理一切琐事,如何得到刘耀文全然的信任和依赖。那种亲密无间,是旁人根本无法企及的。
他心里酸酸涩涩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这位突然回来的宋学长,像一道耀眼的光,轻易就照亮了刘耀文,却也把他衬得更加黯淡,更加……像个局外人。
丁程鑫和马嘉祺把这一切看在眼里。
丁程鑫“亚轩这醋劲儿……有点明显啊。”(低声对马嘉祺说)
马嘉祺(推了推眼镜)“领地意识被触动了而已。出去一趟回来发现多了个‘竞争对手’,自然要重新标记地盘。”
马嘉祺他语气平淡,却一针见血。
张真源(温和地笑了笑)“亚轩也是关心则乱。耀文身边热闹点也好。”
严浩翔(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朱志鑫,又看了一眼围着刘耀文忙前忙后、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占有欲的宋亚轩,酷酷地评价了一句)“麻烦。”
放学时,刘耀文拄着拐杖准备回家。宋亚轩自然地去扶他。
宋亚轩“走吧,小瘸子,送你到校门口。车来了没?”
刘耀文“来了来了,我妈在校门口等着呢。”(借着宋亚轩的力站起来,看向默默跟在后面的朱志鑫,笑了笑。)
刘耀文“志鑫,明天见啊。今天谢了。”
这是他今天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主动对朱志鑫说话。
朱志鑫的眼睛亮了一下,连忙摇头。
朱志鑫“学长再见……我没做什么……”
宋亚轩(扶着刘耀文,半转过身,对朱志鑫笑了笑)“朱同学明天见啦!耀文有我照顾,放心吧!”
宋亚轩的话听起来大方得体,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
看着宋亚轩几乎半抱着刘耀文离开的背影,朱志鑫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
苏新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新皓“喂,看啥呢?那个就是宋亚轩?刘耀文那个传说中的青梅竹马?看起来不好惹啊。”(同情地看着朱志鑫)
苏新皓“你好像遇到强敌了?”
朱志鑫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心里那种酸涩和无力感更加浓重了。
宋亚轩的归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刘耀文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情况下,悄然改变了身边气流的方向。那份原本只属于朱志鑫的、小心翼翼的靠近,遇到了第一个真正的、且强大无比的“障碍”。
而刘耀文,似乎对此毫无所觉,还在为吃到了好友带的特产和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而美滋滋。只是偶尔,在宋亚轩无微不至的“关怀”间隙,他会下意识地寻找那个安静同桌的身影,心里模糊地觉得,好像有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