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占用

囚笼

林墨第一次对哥哥林深露出獠牙时，是在林深谈了一个女朋友之后

林墨把林深反锁在卧室里时，外面正下着深秋的冷雨。

钥匙转动锁孔的咔嗒声很轻，却像重锤敲在林深心上。他刚结束一个跨市会议，浑身带着寒气进门，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就被身后突然窜出来的身影按住了肩膀。

“哥，你回来了。”林墨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点往常的温顺，可按在他肩上的手却用力得发紧，指节泛白。

林深皱眉转身，看到林墨眼底翻涌的情绪时，心脏猛地一沉。“林墨，放手。”他试图掰开对方的手，却发现十八岁的少年已经有了不容小觑的力气。

“放手？”林墨笑了，那笑意却没到眼底，反而透着股偏执的疯狂，“放你去找那个女人吗？”

他猛地拽着林深往卧室走，林深踉跄着被拖进去，后背重重撞在门板上。林墨反手锁了门，把钥匙扔在床头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疯了？”林深的声音冷下来，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第一次感到了恐慌。

林墨没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他比林深矮了小半头，此刻却像头蓄势待发的小兽，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哥，你为什么要答应她？”他的声音发颤，带着压抑的委屈，“你明明知道……”

“知道什么？”林深打断他，刻意忽略心底那点不该有的悸动，“知道你是我弟弟？林墨，你该懂点分寸。”

“分寸？”林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突然伸手攥住林深的领带，迫使他低下头。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带着危险的张力。“我等了五年，从你把我领进门那天起，我就等你回头看我一眼。可你呢？你眼里只有你的工作，你的前途，现在还要加上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少年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红得吓人：“凭什么？哥，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林深的喉结滚动着，领带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看着林墨眼底的偏执，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会甜甜地喊“哥”，会在受委屈时躲进他怀里的小孩，什么时候长成了这样？

“我们是兄弟。”林深艰难地吐出这四个字，像是在提醒他，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不管！”林墨猛地松开领带，转而抓住林深的手腕，将他按在门板上。少年的力气大得惊人，林深挣扎了几下，竟没能挣脱。“法律没规定重组家庭的兄弟不能在一起，爸妈更不会知道——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

林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林墨，你在犯法。”

“犯法？”林墨低下头，鼻尖蹭过林深的脖颈，呼吸带着少年特有的热度，却让林深浑身发冷。“为了你，我什么都敢做。”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不容拒绝的蛮横。林深偏头躲开，唇瓣擦过脸颊，留下滚烫的触感。“放开我！”林深的声音里染上怒意，抬手想推开他，却被林墨更紧地按住。

“哥，别逼我。”林墨的声音低下来，带着点威胁的意味，“你乖乖听话，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不然……”他顿了顿，眼神扫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我不保证会对那个女人做什么。”

林深的动作猛地僵住。他看着林墨眼底的疯狂，知道这个从小被他护着的弟弟，是真的说到做到。

那一晚，林深被锁在了卧室里。林墨就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像在看守自己的珍宝。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林墨年轻的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显得格外诡异。

“哥，你以前总说我还小。”林墨忽然开口，声音很轻，“现在我长大了，能保护你了。”

林深闭着眼，没说话。他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悲哀。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弟弟，用最极端的方式，回报了他的养育之恩。

第二天早上，林墨端着早餐进来时，林深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坐在床头。“哥，吃点东西吧。”林墨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顺，仿佛昨晚的争执从未发生过。

林深没动。

林墨也不恼，只是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哥，你总不能一直饿着。”

林深偏头躲开。

林墨的眼神暗了暗，却没强迫他，只是把勺子放下，低声说：“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想通了，就会明白，只有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

他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停下，回头看了林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近乎病态的笑容：“哥，别想着逃跑。这房子的门窗，我都换过了。”

门锁再次咔嗒作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林深看着紧闭的房门，第一次感到了绝望。他知道，那个黏着他喊“哥”的小孩，彻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占有欲吞噬的疯子。

而他，成了疯子的囚笼里，唯一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