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自愿

林厌格式化？

林厌（冷笑）老娘先格式化你！

她抓起消防斧，对准自己的掌心就剁——斧刃离皮肤还有一寸，黑线突然亮起，一股电流顺着臂骨直上，炸得她整条胳膊瞬间失去知觉。

系统音依旧温柔：【自残行为，一级警告】【惩罚：心跳暂停 3 秒】

“咚——”心脏像被拔掉了电池，直接停跳。林厌双膝一软，脸色死白，三秒后才猛地倒吸一口气，剧烈呛咳。

顾骁咬牙，夺过斧子。

顾骁别蛮干，先找源头！

林厌源头？

林厌喘得像破风箱。

林厌只剩 23 小时 50 分，源头就是老娘自己！

她抬头，看向远处朝阳下的城市天际线——高楼外墙电子屏，原本播放的广告，同时闪屏，跳出巨大黑底红字：【纸新娘·最终季】【直播倒计时：23:49:59】【主演：00 号林厌】【目标：回收 99 片碎片】【规则：每片碎片附着一名宿主，必须宿主自愿转让，或被活体摘除】

屏幕下方，实时弹幕已刷疯：【来了来了，最终副本！】【00 号自己就是容器，爽！】【下注下注，她能撑几小时！】

林厌看着满屏礼物特效，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沈砚一个人的复仇，而是一场面向整个暗网的“回收游戏”。99 片纸新娘碎片，早已散落城市，附着在 99 个无辜者体内。她要活，就必须在 24 小时内，把这些碎片全挖出来——或者，让宿主自愿给她。

林厌自愿？

林厌（嗤笑）老娘最不会的就是求人。

掌纹黑线再次亮起，浮现一幅实时雷达——城市地图上，99 个红色光点闪烁，最近的一个，距离不到 500 米。

光点标注：【碎片 01/100：未知宿主，自愿转让概率：0.3%】位置：市立儿童医院，住院部，7 楼，血液科。

林厌沉默了两秒，忽然想起——七年前，沈砚车祸后，器官捐献登记表上，他勾选了“心脏不可用，眼角膜可用”。那对眼角膜，当时移植给了一个 6 岁白血病女孩。

林厌不会这么巧吧？

她抬头一看，顾骁已经拦下了一辆过路的出租，拉开了车门。

顾骁上车，先去医院。

——儿童医院，电梯里。

顾骁后背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脸色仍苍白，却坚持同行。林厌用棒球帽压住半张脸，掌心黑线不时闪烁，雷达箭头直指 7 楼最里侧的病房。

电梯门开，走廊尽头的病房号，正是 717。门口，坐着一个小女孩，光头，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大眼睛——黑白分明，瞳孔边缘，却有一圈淡红的“囍”字纹路，像移植排异留下的虹膜异色。

女孩怀里，抱着一张皱皱巴巴的 A4 纸，纸上用蜡笔涂满了红色爱心，最中间，歪歪扭扭的写着：“送给姐姐，别疼。”

林厌蹲下身，目光与女孩齐平。掌纹黑线，瞬间亮得发烫——

【碎片 01/100：自愿转让概率：99.9%】

女孩把纸递给她，声音奶弱，却带着笑。

万能人物小女孩:姐姐，我把眼睛还给你，你能带我去看真正的太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