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历4年的初春,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浸润着星罗城。在城东原属白虎公爵的一处别苑,如今挂上了“共和国人民艺术学院”的崭新牌匾。院内礼堂中,一场关于文艺方向的大讨论正在进行,台下坐着的不再是长衫折扇的旧式文人,而是穿着工装、军装或粗布衣服的文艺工作者,其中不少人的指缝还带着油彩或泥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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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关于“文武两个战线”的论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每一位共和国文艺工作者的心中激荡起层层波澜。他们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手中掌握的笔、画笔、乐器,不再是个人遣兴或谋生的工具,而是与战场上红军战士手中的钢枪一样,是团结自己、战胜敌人不可或缺的武器,是构建新社会、塑造新人的重要力量。
然而,要真正成为这支“文化的军队”的合格一员,首要的、也是最根本的,是立场的彻底转变。
“我们是站在无产阶级的和人民大众的立场。对于ABC社员来说,也就是要站在社的立场,站在社性和社的政策的立场。”
这绝非一句空洞的口号。它意味着,文艺工作者必须从根本上扭转过去可能不自觉存在的、服务于旧精英阶层或局限于个人小天地的视角。他们需要以工农兵的眼睛去看世界,以工农兵的情感去感受生活,以ABC社的纲领和政策作为评判是非、决定褒贬的准绳。
随着这种根本立场的转变,对待具体事物的态度也必然发生深刻变化。
同样是描写一位母亲,旧式文艺可能倾向于渲染其含辛茹苦、逆来顺受的“美德”;而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文艺工作者则会更多地关注她的社会处境,歌颂她在生产劳动中的贡献,或表现她在共和国支持下挣脱封建枷锁、争取自身权利的觉醒。
同样是表现工厂,过去的作品或许会聚焦于魂导师的精妙技艺或厂主的“仁德”;而现在,机床的轰鸣、工人额头的汗珠、技术革新的喜悦、集体协作的力量,成为歌颂的主体,剥削与压迫则成为揭露和批判的对象。
这种立场和态度的转变,绝非在书斋中闭门造车所能完成。它对文艺工作者的工作和学习提出了全新的、具体的要求。
“我们的文艺工作者一定要完成这个任务,一定要把立足点移过来,一定要在深入工农兵群众、深入实际斗争的过程中,在学习主义和学习社会的过程中,逐渐地移过来,移到工农兵这方面来,移到无产阶级这方面来。”
这指明了转变的唯一途径:“深入”。
· 深入工农兵群众: 不再是走马观花式的“采风”,而是真正地沉下去,与工人一同在车间劳作,与农民一起在田间耕耘,与战士共同在军营生活。不是作为旁观者,而是作为他们中的一员,去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了解他们的需求与愿望。
· 深入实际斗争: 参与到火热的“三反五反”运动、农业集体化、工厂技术革新等实际工作中去,在斗争的第一线感受时代的脉搏,理解政策的现实依据。
· 学习主义和学习社会: 系统地学习ABC社的理论,掌握分析社会的科学方法;同时,在深入群众和实际斗争的过程中,研究鲜活的社会状况,理解各个阶级的实际情况和相互关系。
这是一个痛苦的、也是充满希望的自我改造过程。意味着要抛弃许多固有的审美趣味和创作习惯,去熟悉和表现那些曾经陌生的生活和人物。
而要实现这种艰难的转变,确保文艺工作始终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离不开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即ABC社的领导。
社的领导,不仅体现在对文艺工作政治方向的把握上,也体现在具体帮助文艺工作者进行思想改造、创造深入生活的条件、组织文艺创作和批评等方面。只有在社的领导下,这支“文化的军队”才能目标明确、步调一致,才能真正发挥出“团结自己、战胜敌人”的巨大作用,才能生产出真正为工农兵的文艺,真正无产阶级的文艺。
礼堂内的讨论愈发激烈,但方向却愈发清晰。窗外,雨渐渐停了,一道彩虹横跨天际。对于共和国的文艺工作者而言,他们的面前,也正展开一条需要他们用双脚去丈量、用心灵去体验、用创作去铺就的,通往工农兵群众的、宽阔而崭新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