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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的车驶出停车场，杨博文径直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去。真皮座椅陷下浅浅的弧度，他调整好坐姿，便偏头看向窗外掠过的霓虹，没再开口。

驾驶座上，左奇函发动车子，指尖在方向盘上轻点两下，最终也没说什么。车厢里静得可怕，只有发动机低沉的轰鸣和空调出风口的微弱风声。

红灯亮起，左奇函踩下刹车。后视镜里，杨博文正对着窗外的广告牌出神，侧脸线条冷硬得像精心雕琢的玉。他喉结动了动，终究只是转回头，盯着前方的红灯倒计时。

一路无话。直到车子驶入左家老宅所在的别墅区，左奇函才打破沉默，声音没什么起伏：“快到了。”

杨博文“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依旧没看他。

车子稳稳停在雕花铁门外，左奇函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排拉开车门。杨博文弯腰出来，衣角扫过车门边缘，动作利落得没有一丝多余。

“进去吧。”左奇函率先迈步，脚步迈得又大又稳，背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杨博文跟在后面，两人之间隔着两步远的距离。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并排落在石板路上，却没有丝毫交叠。

穿过庭院时，夜风吹动树叶沙沙响。左奇函忽然想起包厢里最后那句“一家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刻意加快了脚步。

杨博文看在眼里，指尖悄悄蜷了蜷，也放缓了速度。

走到玄关，左奇函按下开灯键，暖黄的灯光瞬间漫开。他侧过身，语气平淡：“客房在二楼左转第二间，洗漱用品都备好了。”

“知道了。”杨博文点头，抬步走向楼梯。

左奇函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才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关门声在空旷的别墅里响起，两道门，像把这方空间彻底分成了两半。

整个过程，没有多余的寒暄，没有刻意的攀谈，只有必要的信息传递。就像他们达成的协议一样，精准、冷淡，不带半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