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如薄纱般笼罩后院，陈凡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块青石嵌入地面。"双轨导流阵"瞬间亮起微光，灵曦的剑影在阵法核心凝实如真人。她眼眸如寒星，声音冰冷："剑心共感，非传功，乃是共享神识。若你心志不坚，神魂会当场碎裂。"
陈凡脸色苍白却坚定："开始吧。"
灵曦光影构成的指尖点向陈凡眉心。刹那间天旋地转，陈凡感觉自己被拽入一片炽热的记忆洪流。
他看见星辰坠落，仙神厮杀，一柄赤红古剑斩断九条天地锁链。紧接着，无数金色符咒如蝗虫般涌来，将剑身彻底覆盖。古剑发出不甘的悲鸣，被拖入地底深渊……
"呃啊！"陈凡猛然惊醒，大汗淋漓。他死死盯着灵曦："你被背叛了？"
灵曦身影剧震，周围空气凝固："闭嘴！这只是试炼！"
就在这时，陈凡突然抓住她光影般的手腕。灵曦想要挣脱，却发现他的掌心滚烫得惊人。"放开！"她冷喝，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凡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拉近。两人距离瞬间缩短，呼吸可闻。"你在害怕，"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看透一切的锐利，"不是怕我承受不住记忆，是怕我发现......千年孤寂中，你也渴望被理解。"
灵曦的光影在他手中微微颤动，竟显出几分罕见的脆弱。陈凡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腰际，那由光影构成的躯体意外地温热柔软。"就像现在，"他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你明明可以挣脱，却任由我触碰。"
灵曦发出一声似痛苦似欢愉的轻吟，光影构成的躯体微微弓起，竟是不由自主地贴近他。"放肆......"她的斥责软弱无力，反而像是一种邀请。
陈凡的手指探入她衣襟，触碰到一片温软。灵曦猛地抽气，光影剧烈波动："你......"
"让我看看，"陈凡的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千年寂寞究竟在你身上刻下了怎样的痕迹。"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姬如月端着汤药匆匆赶来。看到两人暧昧的姿势，她瞬间愣在原地。
"陈凡！"姬如月看到陈凡眼中不正常的金光，立即结印施法。一道白光没入他眉心，平息了混乱的神识。
"区区凡女，也敢碰我选定的宿主？"灵曦冷声质问，声音却带着一丝被撞破亲密的气恼。
姬如月扶住陈凡，直视灵曦："你若真不在乎他，为何在他神识崩溃时护住他？"
灵曦冷哼一声化作流光消失。
当晚，陈凡在屋檐下找到蜷缩的灵曦。"你怕了？"他轻声问。
"笑话！"她的嗤笑有气无力。
陈凡在她下方坐下："你不是怕记忆，是怕孤独。"
剑影剧烈晃动，良久，一声低语飘散在风里："千年沉眠，醒来时天地皆敌......谁又记得九曜曾照耀人间？"
第二天，陈凡改用陶芯作为缓冲进行"分段共感"。这次，灵曦没有抗拒。
断断续续的画面流入：灵曦追随白衣仙人游历诸界，抚琴听曲，劈山开路，催生草药。而后仙人陨落，宗门以"保护"之名将她封印，变成战争兵器。
看完碎片，陈凡沉默许久。"他们要的不是剑，是武器。"灵曦的声音第一次没了傲慢，"而你......竟用本座的力量建工坊？"
陈凡露出灿烂笑容："武器伤人，工坊救人。你说谁更疯？"
深夜，灵曦主动浮现，别扭地别过脸，弹指将"剑纹导灵术"完整版打入陈凡识海。"别误会，只是不想你死太早拖累本座。"
符纹与陈凡自制的"炼丹记录本"产生共鸣，书页自动翻动，浮现一行古篆："星陨铁，藏于断脉井底，伴蛇鸣。"
就在这时，小石头连滚带爬冲进来："哥！不好了！'无面翁'要在三天后拍卖'上古剑胚'！"
星陨铁，上古剑胚。两条险路同时摆在面前。陈凡目光在夜色与记录本间游移，眼神愈发锐利。
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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