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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圣女不下凡,我送她上街

退婚赘婿?我反手迎娶圣女

第113章 圣女不下凡,我送她上街

晨雾裹着青草腥气漫进青崖谷山门时,第三只信鸟正扑棱着翅膀撞进陈凡肩头。

他伸手接住那团温热的羽毛,玄铁玉简还带着信鸟爪心的余温,指腹刚触到刻痕,便听见苏清影在丹房方向喊:“凡哥!药鼎又要炸——”话音未落,“轰”的一声闷响,丹房飘起一缕焦黑的烟,混着硫磺味钻进鼻腔。

陈凡低头拆开玉简,指尖在刻字上掠过的瞬间,眉峰骤然一紧。

南郡三城赤喉瘟的灾情描述像根细针扎进视网膜:高热、喉烂、百人暴毙,最后一行字被朱砂重重圈起——“星衍子门徒宣称此疫因圣女背天道而生,迎代圣女归位方可禳灾”。

“好个借疫生事。”他捏着玉简的指节泛白,转身时正撞上来寻他的姬如月。

圣女今日没穿云纹法袍,月白中衣外罩着件粗布短褐,发尾随意扎了条麻绳,倒像个寻常山民家的阿姊。

她望着他手中的玉简,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睫毛轻颤:“是南边的消息?”

陈凡没答话,反手将玉简投进脚边的铜炉。

火星噼啪炸开,刻着“代圣女”的字迹在火中蜷成灰蝶。

他盯着跳动的火焰,喉结动了动:“他们要把天灾变成人祸,把你的命变成筹码。”

姬如月的指尖轻轻抚过工坊外的木栏,栏上还沾着晨露,凉得她一颤。

昨夜的梦突然涌上来——瑶光台的汉白玉阶被血浸透,她站在台顶,下方万民仰着脸,嘴型都是“灾由你起”。

风掀起她的衣袖,露出腕间未褪尽的红绳,那是前日给难民孩子扎的,此刻正勒得皮肤发红。

“若我回去……”她声音发涩,“是为了争那个圣女之位,还是怕自己真成了祸根?”

陈凡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展开时带起一阵风,吹得她额前碎发乱颤。

纸上用炭笔密密麻麻标着水系、村落、市集的位置,红笔圈出的几个点正在南郡:“这是瘟疫传播路径图。我前世在地球见过类似的病,是水源被腐尸或脏物污染了。”他的拇指按在图上的“青水河”标记,“他们说天罚,我们就用事实说话——治好了人,比一万句辩解都有用。”

姬如月低头,看见他指节上还留着画地图时的炭灰,像落了层薄雪。

她突然伸手握住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炭灰渗进来:“陈凡,我怕自己做不好。”

“你只需要记得,”陈凡反握住她的手,指腹蹭过她腕间的红绳,“你不是什么圣女,是要去救人的医女。”

当夜,演武场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照得众人的影子在墙上忽长忽短。

苏清影踢开块碎砖坐下来,怀里抱着个漆红竹筒,“当啷”倒出半筒深绿色药粉:“改良版清瘟丹,加了银硝粉和苦苓萃取液。我试了七炉,第三炉的丹能让染病的兔子退烧。”她抹了把脸上的丹灰,“但要每人每日三服,连吃七日——药材量是普通丹方的三倍。”

小豆子掰着算盘珠子,眉峰拧成个结:“银硝粉要去北境矿场买,苦苓得去万毒谷采,单是凑齐三城的量……”他突然顿住,抬头看陈凡,“先生该不会要我们白送?”

“为什么要白送?”陈凡靠在演武场的老槐树上,月光从叶缝漏下来,在他眼底碎成星子,“推行‘贡献令’:帮运药的记一分,清污沟的记两分,搭隔离棚的记三分。一分换一颗丹,多劳多得。”

“你这是把慈善做成生意。”灵曦的声音从他腰间的剑鞘里飘出来,带着点嗤笑,“凡人的市侩劲儿倒学了十成。”

陈凡摸了摸剑鞘,剑鸣轻响如回应:“我要让他们明白,活命不是求来的,是自己挣的。等他们弯下腰清了污沟,就不会再信什么‘天罚’——因为脏水是自己舀的,干净是自己挣的。”

三日后的南陵城,晨雾还未散透,城门洞便挤进支白衣队伍。

姬如月裹着洗得发白的医女斗篷,袖中微型蒸馏器“滋滋”冒着热气,她拧开木塞,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晨雾漫开。

街角有个戴斗笠的老妇缩在墙根,喉管肿得像个紫茄子,见她走近便剧烈咳嗽,血沫溅在她鞋尖。

“阿婆,张嘴。”姬如月蹲下来,手指轻轻托住老妇下巴。

蒸馏器的细管探进老妇口中,淡蓝色液体顺着喉管滑下。

老妇剧烈颤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那双手瘦得只剩骨头,却攥得死紧。

“别怕。”姬如月轻声说,像在哄演武场里怕打针的小娃。

她的声音混着消毒水的清苦,却比任何仙术都让人安心。

老妇的手指慢慢松开,眼泪顺着皱纹往下淌,打湿了她的手背。

城中心的临时药坊里,苏清影正踮脚搅动药鼎。

丹火映得她额角发亮,每添一味药都要凑过去闻,像只护食的母豹。

“再加半钱苦苓!”她冲帮工的少年喊,“火再压三分——对,就像揉面那样慢慢来!”药香从鼎盖缝隙钻出来,混着灶膛的烟火气,飘出半条街。

小豆子站在城楼上,望着底下跑动的“送药轻骑队”。

孩子们穿着统一的青布短打,每人腰间挂着个红布袋,里面装着“贡献令”木牌。

他摸出怀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东巷王二清了污沟,记两分;西市李婶搭了棚子,记三分;刚才那个喂老妇吃药的医女……他突然顿住,望着街角那抹白影,嘴角慢慢翘起来。

星衍子的宣讲团是在午后到的。

八个道士穿着杏黄道袍,举着“天罚降临”的幡子,刚在十字街站定,就被群孩童围住。

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踮着脚拽道士的拂尘:“你说圣女逃婚招灾,那白裙仙子救了我奶奶,算不算改命?”

道士的拂尘被扯得歪歪扭扭,脸涨得通红:“小娃娃懂什么?这是天数——”

“天数个屁!”老渔夫的嗓门像敲铜锣,他拎着块碎成两半的祈福碑挤进来,“老子昨天还跪在这碑前求仙,今天我闺女喝了药醒了!这碑我砸了——”他抡起碑角砸在青石板上,碎石溅得道士满鞋都是,“要信,我只信凡哥!”

人群哄然叫好。

不知谁往墙上贴了张炭笔画——姬如月蹲在老妇身边喂药,身后歪歪扭扭写着:“真圣女,在救人。”风掀起纸角,像面小旗在人群头顶飘。

陈凡站在客栈二楼,望着楼下的骚动,手指轻轻叩着窗沿。

他腰间的天工印微微发烫,像在回应某种心跳。

远处传来送药轻骑队的铃铛声,清脆得像晨露坠地。

夜幕降临时,药坊的灯还亮着。

苏清影揉着发酸的腰,望着空了大半的药柜,嘴角终于翘起来。

姬如月摘了斗篷,发梢沾着消毒水的气味,坐在门槛上给最后几个“贡献令”盖印。

木牌上的“天工”二字在烛光下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星子。

小豆子捧着算盘跑进来,额头沾着汗:“今日发了三百二十七颗丹,收了五百一十六分贡献——东头的赵屠户说,明天要带儿子来搭棚子。”他喘了口气,“还有,西巷的教书先生写了首打油诗,说‘瘟神见了医女跑,天罚不如凡人巧’。”

陈凡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听见远处传来零星的笑声。

风卷着药香钻进窗棂,混着人间烟火气,熏得人眼眶发热。

他摸出怀里的《瘟疫传播路径图》,红笔圈着的“青水河”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人定,胜天。”

更漏敲过三更时,药坊外的空地上响起稀稀拉拉的鼾声。

姬如月轻手轻脚替老妇盖好被子,转身时撞进陈凡怀里。

他身上带着点炭灰味,像从前在典籍阁翻书时那样。

“看。”他指着窗外。

月光下,每户门口的红点标记连成串,像条发光的河,顺着街道往城外淌去。

姬如月望着那河,突然笑了。

她的笑声很轻,却像颗石子投进静湖,在夜色里荡开层层涟漪。

远处,青水河的水哗哗淌着,带走了最后一丝腐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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