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璞卿回到皇宫后,日日寝食难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身边有一股妖气在跟着他,心里慌慌的,始终平静不下来。
“许是前些天骑马受了惊吓。”余秋茹绣着帕子,余光打量着一旁嚼着绿豆糕的南璞卿。
“母妃,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吗?”南璞卿呆呆地望着窗外,心里泛起波澜。
“如果你希望有,那他们就存在。”余秋茹低着头,一直在绣着她的帕子,帕子上绣着一对鸳鸯,到她这个年纪,也就是怀旧一下罢了。
“贵妃娘娘,殿下请您和三皇子去议事厅,说是有事委派陛下。”秋容气喘吁吁的跑入厅里。
“惠君,给秋容倒杯茶,你们在此等候即可。”
一旁的惠君连忙拉住秋容,给她递了杯茶。
南璞卿跟着余贵妃走出了厅,一路向议事厅去。
议事厅内,南箴帝正为一堆奏折伤脑筋,看见外面余秋茹母子二人走近,起身张望。
“妾身参见陛下。”
“儿臣见过父皇。”
“都是一家人,现在又没有外人,不必讲究这些繁琐的礼数。”南箴帝将手搭在南璞卿的肩上,示意余秋茹坐下,他拉着南璞卿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父皇上次瞧见你狩猎的表现,你没有为了赢比赛而放弃那个少年,父皇很欣赏你。”
看着南箴帝和蔼的样子,南璞卿松了口气,还以为是自己在箭上加工的事被发现了呢。
“父皇这次有件事需要你去办,正好给你一次历练的机会。”
“父皇请说什么事?”南璞卿心里暗喜,他也可以像皇兄那样为父皇分担一点事了。
“那我不卖关子了,皇宫外的瑞年河无缘无故干涸了,虽说是支流,却也影响到了主干的河流,廷慰府和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如果你再前去助力,相信不日便会出结果。”
“好啊!”南璞卿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余秋茹却极力阻止:“陛下,那瑞年河可不是无缘无故干的,让璞卿去调查未免太危险了。要是里面有什么妖物……”
“爱妃就不要吓唬朕了,这不是也要吓了自己家孩子吗?”南箴帝粗鲁的打断了余秋茹的话,不耐烦的回答道,“廷慰府和大理寺已经介入调查,璞卿不会有危险的。”
余秋茹不再说话,只是担忧的望向南璞卿。
“是啊是啊,母妃就是太担心我了,我不是小孩子了。”南璞卿笑了笑,他觉得这是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从议事厅出来后,南璞卿感到一阵舒悦,打算回璞玉阁收拾东西,而余秋茹则回了秋月宫。
那天晚上,南璞卿睡得安稳。
一只金色的蝴蝶,悄悄飞入珠帘,停在了他的鼻尖上。
转眼间,蝴蝶化作翩翩少年躺在他身边。
这次,袭长胜近距离观察着南璞卿,白皙光滑的皮肤蒙上一层月光,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粉红色的嘴唇边有还没干的水,应该是刚刚喝了水再躺下的。
南璞卿一只手放在身前,一只手枕在头下,三千青丝散落在床上,不仔细看,倒觉得像个清秀的姑娘。
袭长胜翻了个身,身后却传了惊叫,他想着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那小孩还那么兴奋。
“啊,压到头发了!”
???
看来是袭长胜自作多情了,他翻身起来,看着捂着自己头发的南璞卿也爬了起来。
南璞卿瞪着他,眼泪都掉下来了:“你再压我就秃了呜呜呜。”
袭长胜只能漫不经心的道歉,一边说着,一边挑起他的一缕头发,凑近闻了闻。
“我还有只有天庭的花仙头发才有花香呢,你们凡界也有?”
“哼,你不知道吧,这可是我母妃专门为我做的,她可厉害了!”
“哦。”说罢,袭长胜一头栽倒在床上,把南璞卿吓了一跳。
“袭兄,袭兄?你怎么了?”南璞卿奋力把袭长胜翻了个仰躺的姿势,却发现他已经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南璞卿理了理头发,也闻了闻,接着他也倒下了。
看来,余贵妃给他做的洗发精油里不小心放多了安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