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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

光与影的审判

丁程鑫的话语如同冰锥,狠狠砸在镜厅冰冷光滑的地面上,也砸在每一个心神剧震的人心上。

丁程鑫“‘国王’的这位‘朋友’…‘Lumen’项目的另一位观察者——云舒小姐。”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不容置疑的指控,在死寂的、只有仿佛来自每个人脑海中的倒计时滴答声的空间里回荡。

云舒脸上的错愕只持续了极短的一瞬,短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她迅速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温婉而略带疏离的平静,甚至微微蹙起了眉,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被冤枉的委屈。

云舒“丁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Lumen’?观察者?你是不是在下面遇到了什么…产生了误会?”

云舒的目光扫过丁程鑫满身的血污和油渍,暗示着他的精神状态可能不稳定。

丁程鑫“误会?”

丁程鑫扯动嘴角,露出一抹冰冷到极致的、毫无笑意的弧度。他并没有看云舒,而是缓缓抬起了那只没有握短刀的手,手中捏着的,正是那张从应急箱里得到的、材质特殊的透明芯片卡,以及那个火柴盒大小、依旧闪烁着微弱红光的信号发射器。

丁程鑫“指引我去找到这些东西的那个‘朋友’,对我,对下面的管道布局,对那个‘清理者’出现的时间,甚至对张真源可能还活着的状态,都了如指掌。他/她在我进入通道后,依旧能精准地向我手机发送信息。”

丁程鑫的声音不高,却压得人喘不过气,他的目光终于如同利刃般刮到云舒脸上。

丁程鑫“在这个所有外部信号都被彻底屏蔽的钢铁囚笼里,除了同样被困在这里的我们,还有谁能做到这一点?还有谁,能如此清晰地知道‘蜂巢’、知道‘Lumen’、知道陈墨那套‘光与罪’的扭曲理论?!”

丁程鑫“周管家昏迷不醒。陈墨不知所踪。那个戴面具的‘清理者’现在像条死狗一样躺在这里。”

丁程鑫的语速加快,步步紧逼,“那么,这位从一开始就表现得过分冷静、不断引导大家‘理性分析’、并且对心理学和人性洞察有着专业素养的云舒小姐,请你告诉我,这个一次次给我发送信息,甚至知道利用‘别相信那个男孩’(宋亚轩)这些心理手段来加深我疑虑的‘朋友’,除了你,还能有谁?!”

丁程鑫“至于‘Lumen’…”

丁程鑫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锐利,仿佛要刺穿云舒所有的伪装。

丁程鑫“这个名字,是我在下面从一个躲藏的学徒口中听到的!是陈墨和他背后的人提到的核心代号!你刚才听到这个词时,瞳孔瞬间收缩了,虽然你掩饰得很快——这是人在听到极度敏感或熟悉词汇时的本能反应!你怎么会知道?!又或者,你根本就知道它代表什么?!”

逻辑链条被丁程鑫以强悍的气势强行拼接起来!每一个问题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向云舒!

镜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惊疑不定地在丁程鑫和云舒之间来回移动。朱志鑫下意识地将刘耀文更紧地护在身后,眼神警惕地盯着云舒。林晚也紧紧抓住刘耀文的手,脸色苍白。严浩翔和马嘉祺交换了一个眼神,身体微微绷紧,呈犄角之势,隐隐封住了云舒可能移动的路线。叶知秋飞快地记录着,呼吸急促。苏新皓缩在角落,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夏薇则带着一种近乎快意的冷笑看着这一幕。

云舒沉默了几秒钟,面对着丁程鑫几乎能穿透灵魂的逼视和众人怀疑的目光,她脸上那副温婉的面具终于一点点剥落。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缓缓地、极其轻微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有疲惫,有无奈,甚至还有一丝…怜悯?

云舒“果然…还是瞒不过你吗,丁先生?”

云舒的声音不再刻意保持柔和,变得平静而清晰,甚至带着一丝学术讨论般的冷静。

云舒“你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比档案里记录的还要出色。”

她这几乎是变相的承认,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叶知秋“你…你真的是…”

叶知秋失声问道,举着的手机都在颤抖。

刘耀文“为什么?!”

刘耀文从朱志鑫身后抬起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受伤。

刘耀文“云舒小姐…我跟你不认识,也没有仇,你为什么要帮那个‘国王’?那些指令…那些‘净化’…是真的会死人的!张先生他…”

一想到张真源可能遭遇不测,他的眼眶再次红了。

云舒的目光转向刘耀文,那眼神变得极为复杂,里面翻涌着一种近乎痴迷的欣赏、一种深沉的惋惜,还有一种…仿佛看着一件绝世珍宝落入泥淖的痛苦。

云舒“帮‘国王’?”

云舒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云舒“不,刘耀文,你弄错了。我从未想过要帮那个疯子。恰恰相反…”

云舒的声音陡然变得坚定起来,甚至带着一种殉道者般的决绝。

云舒“我所做的一切,包括将丁先生引向能暂时保住那个学徒性命和找到进入‘蜂巢’线索的应急箱,都是为了…保护你。”

刘耀文“保护我?”

刘耀文彻底茫然了。

丁程鑫“保护?”

丁程鑫冷笑,短刀的锋刃在昏暗光线下微微调整了角度,对准云舒。

丁程鑫“用这种故弄玄虚、将所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甚至可能间接害死张真源的方式?”

云舒“张真源的事,我很遗憾。但那不是我的本意,我也无法完全预测‘清理者’的行动轨迹。”

云舒的语气依旧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实验数据。

云舒“时间紧迫,丁先生。你认为陈墨搞出这么大阵仗,所谓的‘国王游戏’,最终目标是谁?”

她的目光再次牢牢锁住刘耀文,一字一句地道。

云舒“是你,刘耀文。一直都是你。从陈东那个蠢货用最肮脏的方式玷污你的‘光’开始,这个疯狂的仪式就已经启动了。陈东的死,与其说是‘审判’,不如说是献祭!用肮脏的血,来献祭给他心目中即将接受‘净化’的最纯粹的光!”

云舒“陈墨要的,不是杀死你。他要的是…摧毁你。用最残酷的方式,让你亲眼看着身边所有试图保护你、关心你的人,因为你的‘光’而一个个被‘净化’,让你彻底被负罪感压垮,让你怀疑自身存在的意义,让你最终心甘情愿地、或者彻底崩溃地…接受他那套所谓的‘光影真理’,成为他那个扭曲项目最完美的‘成果’或者…‘祭品’!”

云舒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刀,剖开血淋淋的真相!这一切的残酷游戏,最终目标直指刘耀文!

云舒“而你,丁程鑫。你和他,”云舒看向丁程鑫,眼神锐利,紧接着她又看向紧紧护着刘耀文的朱志鑫。

云舒“还有刚刚第一个进入通道的张真源…你们所有人对他的保护,你们对他那份不容玷污的‘光’的执着,在陈墨看来,正是催化这一切的最好的‘催化剂’!他会利用这一切,加倍地折磨刘耀文!”

丁程鑫“所以你就选择用这种方式‘保护’他?”

丁程鑫的声音里蕴含着风暴。

丁程鑫“暗中引导,却从不直言?甚至不惜制造更多混乱和猜忌?”

云舒“直言?”

云舒忽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和一丝悲哀。

云舒“丁先生,你以为陈墨为什么敢把我们所有人关在这里玩这个死亡游戏?你以为他凭什么能精准地投放指令,甚至可能…正在某个屏幕后面欣赏着我们此刻的对话?”

她的目光扫过头顶那些冰冷诡异的镜面。

云舒“因为这些镜子!它们不仅仅是镜子!它们是屏幕,是传感器,是集声、光、电于一体的监控矩阵!我们的一举一动,甚至可能每个人的心率、血压、微表情,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我一旦直接表明身份和目的,不仅我会立刻被‘清理’,所有的补救措施都会失效!我只能在规则的边缘,用这种看似站在他阵营的方式,尽可能地给你们传递信息,拖延时间,寻找反击的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地上那部老式手机屏幕上飞速流逝的倒计时——只剩不到一分钟!

云舒“但现在,说这些似乎都晚了。”

云舒的语气重新变得冷静。

云舒“指令时限就要到了。‘国王’…或者说陈墨,不会允许第一次指令就失败。如果超时,随机‘净化’两人的惩罚一定会执行。那只会让恐慌加剧,让刘耀文更痛苦。”

严浩翔“那你有什么‘高见’?难道真要按照那狗屁指令,选一个人进去送死?!(不耐烦地吼道)

云舒“不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暂时应对过去,并且…为我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

云舒的目光再次投向丁程鑫,眼神变得极其复杂,里面有决绝,有恳求,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诀别?

丁程鑫“什么办法?”

丁程鑫死死盯着她。

云舒“我进去。”

云舒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

全场愕然!

马嘉祺“你进去?”

马嘉祺皱紧眉头。

云舒点了点头,逻辑清晰得可怕,

云舒“是的。第一,我是心理学专家,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更了解如何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与陈墨或者‘清理者’周旋,生存几率或许更高。第二,我对‘Lumen项目’的了解远超你们,我进去,可能有机会从内部找到破解的关键信息甚至控制节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刘耀文,声音低沉下去。

云舒“陈墨最想看到的,是刘耀文崩溃。如果由我——这个刚刚被指认为‘内鬼’的人——进去,某种程度上符合了‘指令’,避免了随机净化,暂时安抚了那个疯子。同时,我的‘牺牲’,或许能减轻刘耀文此刻的一部分负罪感,让他不至于被立刻压垮…丁先生,这是目前逻辑上最优的解法,也是…我能想到的,最能保护他的方式。”

她的话语像最精密的算法,冷静地权衡着利弊得失,甚至将自身的生死都作为一枚筹码,摆上了天平。而这种冷静到极致的牺牲,却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和决绝。

倒计时:十秒!

九!

云舒不再看任何人,径直走向那条散发着血腥味的黑暗通道入口。

八!

七!

刘耀文“等等!”

刘耀文猛地喊道,泪水汹涌而出

刘耀文“不要!云舒姐!不能这样!”

六!

五!

云舒脚步顿住,没有回头,只是轻轻说了一句。

云舒“刘耀文,你的光没有罪。有罪的是那些想要玷污和摧毁它的人。活下去,别让陈墨得逞。”

四!

三!

她一步踏入了通道的黑暗之中!

二!

就在那扇旋转镜墙即将再次合拢的瞬间——

旁白(叙述者)“砰!!!”

一声沉闷的、绝非人力所能及的巨响,猛地从通道深处传来!紧接着是金属扭曲断裂的刺耳噪音!甚至整个镜厅都随之猛地一震!

一!

旋转镜墙重重合拢,彻底隔绝了通道。

那部老式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恰好在最后一秒定格!然后,屏幕上的字迹发生了变化:

旁白(叙述者)指令一:完成。

旁白(叙述者)“观察者”已进入忏悔之阶。

旁白(叙述者)休息时间:一小时。

旁白(叙述者)下一指令准备中。

旁白(叙述者)国王期待你们的表演。

指令…完成了?

云舒她…怎么样了?那声巨响是什么?!

镜厅内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云舒最后的抉择与话语,震撼得无以复加。

丁程鑫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明白,云舒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既暂时遵守了规则,又用最小的代价(牺牲她一个明确被怀疑的“内鬼”)保全了大多数人,尤其是刘耀文,并且还将最重要的信息——“保护刘耀文”、“镜子是监控”、“Lumen项目”——传递了出来!

这个女人…太狠了!对她自己,也对着整个局势!

刘耀文“鑫哥…”

刘耀文瘫软下去,被朱志鑫和林晚死死扶住,他仰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丁程鑫,声音破碎不堪。

刘耀文“她说的是真的吗?陈墨他…真的是为了…我?张先生…云舒姐…都是因为我…”

巨大的负罪感如同海啸,终于彻底淹没了他。为什么是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那所谓的“光”吗?那什么时候开始,刘耀文又被冠以“光”的代名词的?

丁程鑫想不明白,同样,刘耀文也想不明白。

丁程鑫蹲下身,用力按住刘耀文的肩膀,目光如同磐石般坚定,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

丁程鑫“听着,耀文!看着我!这不是你的错!是陈墨的错!是那个疯子的错!云舒说得对,你的光没有罪!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自责,而是活下去!然后,撕开这个疯子的假面,为张真源,为云舒,讨回公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行压制着刘耀文崩溃的情绪。

朱志鑫“对!耀文,丁哥说得对!”

朱志鑫也急切地附和道,紧紧搂着刘耀文的肩膀

朱志鑫“那个变态就是冲着你来的,我们越是这样,他越得意!我们要振作起来!”

林晚也流着泪点头。

马嘉祺和严浩翔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显然也被云舒的牺牲和揭露的真相深深触动。叶知秋飞快地记录着,手指都在颤抖。苏新皓似乎受到了一些鼓舞,不再那么蜷缩。连夏薇,都罕见地没有再说风凉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通道方向。

短暂的休息时间开始,但气氛更加压抑。云舒用自我牺牲换来的信息,像沉重的巨石压在每个人心头。

严浩翔“镜子…是监控?”

严浩翔烦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镜墙。

严浩翔“妈的!怪不得那老家伙搞得这么变态!那我们岂不是说什么做什么都被他看着?”

丁程鑫“恐怕是的。所以,接下来的行动,我们必须更加小心。”

丁程鑫站起身,目光冷冽地扫视着四周无限反射的、令人晕眩的镜面。

他走到那个依旧昏迷的“清理者”身边,蹲下身,一把扯下了那人脸上破碎的王冠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相当年轻、甚至有些稚嫩的脸庞,大约二十出头,脸色因失血和疼痛而苍白,双目紧闭。他的五官轮廓深刻,带着一种混血儿的感觉,但此刻毫无生气。

叶知秋“这个人…”

叶知秋凑近看了看,忽然皱起眉头。

叶知秋“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的照片…对了!我想起来了!他叫贺峻霖!是半年前市内一宗失踪案的主角!他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据说是在一次独自攀岩时失踪的,警方搜寻了很久都没有结果!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清理者’?”

又一个失踪者!陈墨的手,伸得比想象中还要长!他早就在暗中搜罗“素材”!

丁程鑫检查了一下贺峻霖的伤势,胳膊被卸脱臼,身上有多处擦伤和撞击伤,但并无致命伤,只是剧痛和惊吓导致的昏迷。他手法利落地帮贺峻霖接回了脱臼的胳膊(即使昏迷中,贺峻霖也因剧痛抽搐了一下),然后将其拖到墙角,用那卷高强度纳米纤维绳索将其牢牢捆住。

丁程鑫“苏新皓!”

丁程鑫看向那个技术宅。

丁程鑫“你能不能尝试破解这里的防火墙?”

苏新皓被点名,吓了一跳,推了推眼镜,结结巴巴地说。

苏新皓“呃…是…是的。我刚刚开始,在尝试破解。”

丁程鑫“那现在有什么进展没有?”

丁程鑫继续问道。

苏新皓“呃…山庄的网络防御非常奇特,是物理隔绝加多重加密,极难从外部攻破。但…但刚才那声巨响,还有震动…我检测到内部网络有一个极短暂的、异常强大的脉冲波动!好像…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内部强行冲击了网络屏障!虽然很快又恢复了,但造成了一个微小的、极不稳定的漏洞!”

内部冲击?是云舒做的吗?那声巨响是她弄出来的?她真的在内部采取了行动?!

丁程鑫“能利用吗?”

丁程鑫立刻追问。

苏新皓“我…我试试!”

苏新皓仿佛找到了自己的价值,立刻拿出他的便携电脑,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屏幕上一串串代码飞速滚动。

苏新皓“这个波动很不稳定,时断时续…我需要时间…而且不能有太大动作,否则肯定会被发现…”

一线希望!虽然渺茫,但却是黑暗中的第一缕曙光!

就在这时,朱志鑫看着悲痛欲绝、依偎在林晚怀里的刘耀文,又看了看满身血污、神色冷峻刚毅的丁程鑫,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胸中激荡。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朝着丁程鑫走了过去。

朱志鑫“丁哥。借一步说话”

朱志鑫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丁程鑫转过头,看向他。看到朱志鑫眼里面的认真,于是跟着朱志鑫走向了一个没人的角落。

朱志鑫的目光扫过周围冰冷的镜面,他知道陈墨可能正看着,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了。他需要知道一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些事情,才能更好地保护耀文。

朱志鑫“丁哥,有件事,我…我一直想问。”

朱志鑫的声音压得很低,希望这微弱的声音能尽可能少的传到其他人耳里。

朱志鑫“你和耀文…你们很早就认识,对吗?比我们都早。还有…夏薇。”

朱志鑫提到了那个名字,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朱志鑫“耀文他…他以前和夏薇分手,是不是…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我知道的是一次聚会中,夏薇当时的闺蜜暗中给刘耀文下药,趁当夏薇和刘耀文喝醉时跟刘耀文发生了关系,然后夏薇受不了自己闺蜜跟男友做出这样的事情而分手,但是如今夏薇视刘耀文像仇人一样,应该不可能因为那样的事情这般憎恨刘耀文,所以我想问问,是不是有什么其他问题被隐瞒了,甚至,和今天这一切…有没有关系?”

他终于问出了这个盘旋在他心头许久的疑问。耀文那种近乎纯粹的善良和光芒,为何会吸引来如此极端的恶意?丁程鑫对耀文那种超乎寻常的保护欲,仅仅是因为朋友和生意伙伴的关系吗?夏薇那刻骨铭心的怨恨,真的只是因为自己闺蜜跟自己男友发生了一夜情的问题分手那么简单吗?

这些过往的碎片,是否正是拼凑出眼前这场灾难图景的关键一角?

丁程鑫的身体微微一顿,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暗流。他看向蜷缩在那里、脆弱得如同琉璃般的刘耀文,沉默了几秒钟。

丁程鑫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沉重的质感,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不愿触及的记忆。

丁程鑫“是的,我和耀文,很早就认识了。”

丁程鑫目光依旧落在刘耀文身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

丁程鑫“那时他还在读大学,参加一个公益环保项目,我是那个项目的投资人。”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午后,在喧闹的街头,那个抱着一叠宣传单、为了给一个不小心打翻回收箱的拾荒老人解围,而弄得自己满头大汗、身上沾满污渍,却依旧笑得无比温暖真诚的少年。那笑容里的光芒,纯粹得刺痛了他早已习惯于商场算计和冰冷数字的眼睛。

丁程鑫“至于夏薇…”

丁程鑫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选择措辞,他的眼神扫过不远处脸色极其难看、甚至带着一丝惊恐的夏薇,冷冷地继续道。

丁程鑫“她和耀文的分手,有一些因为闺蜜的问题,但是更深层的原因,很复杂,但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导火索…”

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道。

丁程鑫“夏薇当时,试图利用耀文的善良和对她的信任,窃取我公司一份即将招标的重大项目核心底价。那份底价,当时作为项目助理的耀文,因为工作需要,恰好有机会接触到一部分。”

朱志鑫“什么?!”

朱志鑫失声惊呼,难以置信地看向脸色瞬间惨白如鬼的夏薇!

一句“什么”,镜厅内,所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这边。连正在努力破解网络的苏新皓,敲击键盘的声音都慢了下来。

此时此刻被笼罩的阴影,仿佛伴随着朱志鑫的惊呼,穿透了这冰冷诡异的镜面囚笼,悄然弥漫开来。

朱志鑫尴尬的看了看大家,然后压低身子跟丁程鑫蹲了下来,两人继续说道。

丁程鑫“耀文发现了端倪,严词拒绝了她,并且…试图劝她回头。”

丁程鑫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丁程鑫“夏薇恼羞成怒,觉得耀文阻碍了她的‘前程’,在争吵中,她口不择言地说出了…一些极其恶毒的话。她嘲笑耀文的善良一文不值,说他的善良自以为是这个黑暗世界的‘光’,但是刘耀文所谓的‘光’在这个世界上只会被践踏,说他这种天真的人根本不配拥有好的机会和资源,甚至…”

丁程鑫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似乎那段回忆让他极其愤怒。

丁程鑫“…甚至诅咒他,总有一天会因为他这该死的‘光’而倒大霉,会众叛亲离,会失去一切!”

听到这里,朱志鑫再也忍不住,想到到这里来之后夏薇的言行,加上刚刚听到丁程鑫所说的事情,于是气急败坏的快步来到夏薇身前,在夏薇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给了她一记耳光。

“啪”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一时间在场的人都看了过来,奇怪于朱志鑫的举动。

夏薇更是莫名其妙,恶狠狠的看着朱志鑫,眼神中彷佛要吃掉眼前之人。

夏薇“你发什么神经!” 夏薇尖叫道。

朱志鑫“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还要我给你抖出来么!”

朱志鑫将刚刚从丁程鑫那里听到的情况,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随着朱志鑫的话语,众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夏薇,尤其是刘耀文,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曾经的恋人,当年自己居然被如此对待与利用。

夏薇“你胡说!丁程鑫!你血口喷人!”

夏薇猛地尖叫起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情绪彻底失控。

夏薇“明明是他!是刘耀文虚伪!是他到处勾引人,连我闺蜜都被他勾引跟他睡觉,都是他的错。“

夏薇”并且,什么我让他盗取机密,简直一派胡言,是他,是他挡了我的路!还有你!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你…”

丁程鑫“闭嘴!”丁程鑫猛地厉声呵斥,那气势如同出鞘的利剑,瞬间压倒了夏薇的尖叫。

丁程鑫“需要我把当时办公室走廊的监控录音调出来吗?虽然过去几年了,但我想,那份作为证据保留的录音,我应该还能找得到!”

夏薇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脸色由白转青,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恐惧。

原来如此!

一段充满算计、背叛和恶毒诅咒的过往恋情!

夏薇对刘耀文的恨意,不仅仅源于分手,也不是在于被自己闺蜜寝取男友,而是源于她自身丑陋行为的暴露和失败后的恼羞成怒!而她当年那句恶毒的诅咒——“会因为光而倒大霉”、“众叛亲离”、“失去一切”——在此刻,在这座血腥的镜厅里,竟然以一种如此诡异而恐怖的方式,仿佛被某种黑暗的力量应验了!

这是巧合?还是…陈墨早就知晓这一切,甚至故意利用了这份源自过去的恶毒怨念,将它编织进了自己疯狂的“光影仪式”之中?

所有的线索,过去与现在,光与影,善与恶,在此刻疯狂地交织、碰撞!

刘耀文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激动辩驳的夏薇,看着冷峻的丁程鑫,看着震惊的朱志鑫和林晚…那段他试图埋葬的不堪过往,以这样一种方式被赤裸裸地揭开,与眼前的血腥现实纠缠在一起,让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和恶心。

他的光…真的是一种原罪吗?不仅招来了陈墨这样的疯子,甚至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引发了身边人如此深的恶念?

冰冷的镜面上,无数个扭曲的、苍白的刘耀文,仿佛都在无声地询问着同一个问题。

而就在这时——

旁白(叙述者)“滴…滴滴…”

那部老式手机,屏幕再次毫无征兆地亮起!新的指令,伴随着王冠图案,冰冷地浮现:

旁白(叙述者)指令二:忏悔。

旁白(叙述者)一小时内,说出你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之罪孽。

旁白(叙述者)向“国王”坦诚,向光影忏悔。

旁白(叙述者)真实,将得到短暂安宁。

旁白(叙述者)虚伪,将立刻接受“净化”。

旁白(叙述者)国王,倾听你的灵魂。

新的指令!不再是选择谁去死,而是…逼问灵魂深处的罪孽!

陈墨的游戏,进入了更残酷、更诛心的阶段!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再次投向了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刘耀文,以及那个刚刚被揭露了丑陋过往、眼神怨毒疯狂的夏薇。

这一次,“国王”要审判的,不再是行为,而是人心最深处的阴暗。

谁,会第一个“忏悔”?

而这份“忏悔”,又将引发怎样无法预料的后果?

镜厅之内,人心鬼蜮,才刚刚开始显露出它狰狞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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