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爬上侦探社的窗台,橘猫乱步就踩着太宰治的领带醒了。它鼻尖蹭过丝质领带的结,忽然打了个喷嚏——上面沾着点猫薄荷的碎末,是昨晚太宰偷偷撒的。
“幼稚鬼。”橘猫用爪子把领带扒开个缝,绿色的眼睛瞪着睡得正香的太宰。这家伙居然把推理笔记垫在脑袋底下当枕头,书页上印着个浅浅的压痕,像只被压扁的章鱼。
它轻巧地跳上书桌,爪子在太宰的文件上踩出三朵梅花印。第一朵在“港口走私案”几个字旁边,第二朵压着嫌疑人的照片,第三朵则精准地落在文件末尾的签名栏上。做完这一切,它满意地晃了晃尾巴,钻进中原中也送来的金枪鱼罐头里埋头苦吃。
太宰治打着哈欠坐起来时,第一眼就看到了文件上的猫爪印。他指尖戳了戳那团带着罐头鱼腥味的墨渍,忽然笑出声:“乱步大人这是在给我留密码吗?三爪印代表‘快去码头仓库’?”
橘猫从罐头里抬起头,嘴角还挂着鱼肉渣:“笨蛋,是让你把这份假文件扔进碎纸机。真正的证据在你西装内袋里,是昨晚我从港黑档案室叼回来的录音带。”
太宰治果然从内袋摸出个小小的录音带,上面还沾着几根橘色的猫毛。“乱步大人连偷东西都这么专业?”他故意把录音带举到猫鼻子前晃了晃,“可惜被我发现了——这上面有你的口水印哦。”
橘猫气得炸毛,纵身扑过去抢录音带,却被太宰顺势捞进怀里。他指尖挠着猫下巴,感受着怀里小家伙从僵硬到逐渐放松的变化,忽然低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档案室的值班是你的老熟人,特意留了扇没锁的窗。”橘猫的呼噜声顿了顿,耳朵尖微微泛红:“谁、谁要你帮忙!名侦探自己也能打开!”它说着,却用尾巴把录音带卷过来,塞进太宰手里,“快拿去给国木田,别耽误时间。”
橘猫的呼噜声顿了顿,耳朵尖微微泛红:“谁、谁要你帮忙!名侦探自己也能打开!”它说着,却用尾巴把录音带卷过来,塞进太宰手里,“快拿去给国木田,别耽误时间。”
去码头的路上,橘猫窝在太宰的风衣口袋里,只露出两只观察四周的眼睛。路过那家卖鲷鱼烧的老店时,它忽然用爪子踢了踢太宰的腰:“要红豆馅的,两个。”
太宰治买了鲷鱼烧回来,刚把纸袋递到口袋边,橘猫就探出脑袋,叼走一个囫囵吞下。它舔了舔嘴角的红豆馅,忽然发现太宰手里的那个只咬了一口——他其实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却总记得它爱吃。
“剩下的给你。”橘猫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鲷鱼烧推过去,尾巴尖别扭地卷着他的手指,“不准说不好吃。”
太宰治笑着咬了一大口,红豆馅烫得他直哈气,眼里却闪着光:“乱步大人给的,就算是芥末馅也好吃。”
仓库的铁门被撬开时,铁锈味混着海风扑面而来。橘猫立刻从口袋里跳出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上小跑:“东北角的木箱有夹层,听声音里面是玻璃制品。”它忽然停下脚步,爪子指向墙角的阴影,“那里有人,呼吸声很重,而且左脚是跛的——和上周走私案的目击证人描述一致。”
太宰治吹了声口哨,故意提高音量:“看来我们的‘老朋友’果然在这里藏了东西。”他忽然冲阴影处喊,“再不出来,我就让乱步大人用猫爪在你档案上盖满印章哦?”
阴影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一个跛脚的男人举着铁棍走出来,脸上满是狠戾。橘猫却忽然跳到太宰肩上,用爪子尖点着男人的裤腿:“他口袋里有手雷,保险栓没扣——上周在港黑的武器手册上见过同款,握把处有三道刻痕。”
太宰治的眼神瞬间沉下来,侧身躲过男人挥来的铁棍,同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橘猫趁机跳下去,用爪子精准地扒开男人的口袋,叼出那颗黑色的手雷,甩到远处的空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手雷在沙堆里炸开,扬起漫天尘土。男人被重力按在地上时,还在嘶吼:“你们怎么知道……”
“因为有人比你更懂藏东西的把戏。”太宰治蹲下身,指尖敲了敲男人的膝盖,“你的假肢里藏着交易记录吧?上周在医院换药时,护士说你总用左手扶着膝盖,像是怕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橘猫叼着从假肢里扒出来的微型芯片跑回来,尾巴高高翘起:“名侦探早就看穿了!”它把芯片塞进太宰手里,忽然发现他的袖口被铁棍划开道口子,渗着点血珠。
回去的路上,橘猫蹲在太宰的肩头,用舌头小心翼翼地舔着他的伤口。粗糙的舌面蹭过皮肤,带着点痒痒的暖意。“下次不准再这么冒险。”它闷闷地说,“要是你受伤了,谁来给我买鲷鱼烧?”
太宰治笑着捏了捏它的耳朵:“原来乱步大人这么关心我?”
“才不是!”橘猫扭过头,却用爪子把他的领带系成个歪歪扭扭的结,“这是惩罚你刚才吓我。”
侦探社的暖炉旁,国木田正在核对交易记录,忽然指着屏幕上的加密文件皱眉:“这密码解不开,像是乱码。”
橘猫立刻从太宰怀里跳出来,爪子在键盘上踩了几下。随着“嗒嗒”的轻响,屏幕上的乱码逐渐变成清晰的文字——竟是用猫爪印的间距编的密码。
“这是我昨晚趁你们睡觉想出来的新密码法。”橘猫得意地晃尾巴,“只有名侦探和懂猫的人才能解开。”
太宰治笑着揉了揉它的脑袋:“那我算不算懂猫的人?”
橘猫没说话,却悄悄用尾巴勾住了他的手腕。暖炉里的火噼啪作响,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摇摇晃晃的画。
窗外的海鸥掠过港口,留下长长的鸣叫声,而侦探社里,橘猫的呼噜声混着太宰的轻笑,比任何密码都更让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