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参加晚宴

凌晨六点半，北城的天刚蒙蒙亮，薄雾还没散尽，魏冰婧已经站在了沈府大门外。她穿着昨天助理送来的米白色职业裙，手里拎着刚买的热豆浆和三明治——昨晚整理资料到深夜时，她特意查了沈霁川的饮食偏好，据说他从不碰太甜的东西，早餐只爱简单的咸口。

雕花铁门缓缓打开，管家恭敬地迎上来：“魏小姐，先生在客厅等您。”

魏冰婧跟着管家走进沈府，才发现这座宅子比她想象中更冷清。客厅里只开了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落在深色的红木家具上，映得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尘埃。沈霁川坐在沙发上，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柔和了些，却依旧没什么温度。

“沈先生，早上好。”魏冰婧把早餐放在茶几上，声音放得很轻。

沈霁川抬了抬眼，目光扫过她手里的早餐，没说话，只是放下报纸起身：“等我十分钟。”

他转身上楼，留下魏冰婧一个人站在客厅里。她不敢随便坐，只能规规矩矩地站在原地，目光无意间落在茶几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猫窝，昨天她救的那只奶猫正蜷缩在里面睡觉，爪子还偶尔动一下，看起来安稳又可爱。

原来他真的把猫带回来了。魏冰婧心里悄悄软了一下，指尖忍不住想碰，又怕打扰到小猫，只能轻轻收回手。

十分钟后，沈霁川换好西装走下楼，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冷硬的模样。他走到茶几前，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动作优雅，却没评价味道，只是淡淡道：“走吧。”

魏冰婧连忙跟上，心里却松了口气——至少他没拒绝这份早餐。

车里的气氛依旧沉默，沈霁川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魏冰婧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连呼吸都放得很轻。她开车很稳，比助理提前十分钟到了沈氏集团楼下。

“下午有个晚宴，你跟我一起去。”沈霁川睁开眼，看向窗外，“等会儿让助理给你送礼服，去做个造型，别给我丢人。”

魏冰婧愣了一下：“晚宴？我……我需要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跟着我就行。”沈霁川推开车门，“记住，少说话，别惹事。”

他径直走进大厦，留下魏冰婧一个人在车里发呆。她没想到刚上班第二天就要参加晚宴，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些商场上的人。可她没资格拒绝，只能拿出手机，提前查起了晚宴的注意事项。

下午三点，助理送来一套香槟色的礼服，还带魏冰婧去了市中心最好的美容院。造型师手法娴熟，很快就把她打理得焕然一新——长发挽成优雅的发髻，脸上化着淡淡的妆容，香槟色礼服衬得她皮肤白皙，原本清瘦的轮廓也多了几分柔和。

魏冰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她很久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了，自从魏家破产后，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灰暗和焦虑，几乎忘了自己也曾是个被捧在手心的大小姐。

“魏小姐，您真漂亮。”助理在旁边赞叹道。

魏冰婧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没什么喜悦——这身漂亮的礼服，不过是她“十年服务”的一部分，是沈霁川给她的“装备”，不是属于她自己的。

傍晚六点，沈霁川的车准时来接她。他看到魏冰婧时，目光顿了顿，眼底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却很快恢复了冷漠：“走吧。”

晚宴设在北城最豪华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璀璨夺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魏冰婧跟在沈霁川身边，看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心里有些发慌。她看到了几个以前跟魏家有过合作的老板，他们也看到了她，目光里带着同情、好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

“那不是魏家的大小姐吗？怎么跟在沈总身边？”

“听说魏家破产了，看来是投靠沈家了……”

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耳朵，魏冰婧攥紧了手指，指甲掐进掌心。就在这时，沈霁川忽然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无数次。

他的手掌带着温度，透过薄薄的礼服传过来，让魏冰婧瞬间僵住。沈霁川却像没察觉她的僵硬，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抬头，别让人看笑话。”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魏冰婧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迎上那些目光，虽然心里依旧难受，却没再像刚才那样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