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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清医馆:医道融古今,仁心破俗尘

异瞳医女:从系统任务到楚国风云

朱红宫门在身后缓缓闭合的瞬间,谢锦裀下意识攥紧了袖中的素心剑——剑穗上那颗新玉珠是父亲前晚亲手系的,指尖还能触到绳结的温度,仿佛父亲那句“剑能护己”的叮嘱还在耳边。

  此刻红曦正吃力地推着檀木医箱,轱辘在青石板路上碾出沉闷的声响。箱内除了《解剖图鉴》《药石精要》等手抄本,还压着莫院判给的《民间草药图谱》,书页里夹着他手写的草药产地批注,比如“秦岭柴胡治寒热,需春秋采挖”;

  夹层里塞满自制的羊肠缝合线(是她按莫院判给的古法,用羊肠加草木灰炮制改良的)与提纯药粉,麻沸散的辛辣气味透过箱缝丝丝缕缕渗出来,混着剑鞘上淡淡的檀香。

  “殿下,当心脚下。”红曦扶住她被宫裙绊住的身子。谢锦裀仰头望向宫墙外灰蒙蒙的天空,手术室无影灯的幻影与东宫练剑时的晨光在视网膜上重叠。

  远处市集的喧哗声随风涌来,她忽然松开汗湿的掌心——素心剑的剑柄被磨得光滑,这是她练了千百遍“封脉十八式”的印记,如今握着它,倒多了几分走出去的底气。

  檀木箱轮重新转动,碾过最后一块宫砖。小鹦鹉的叽叽喳喳声又响起:“下一阶段任务:于半月内开设医馆,需独立完成选址、药材采买及首月运营。”

  她握着剑的手微顿,抬眼望向窗外药圃,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巧了。”声音轻快,尾音带点自己才懂的笑意。心里念头转得快:这临街老屋还是之前和莫院判聊起宫外行医时,他帮着打听的——莫院判说“青雀街流民多,最需医理”;草药方子也按莫院判批注的《本草》核对过,连父亲塞的伤药都分装好了,这任务,倒像是推着自己往前挪了步。

  马车在青雀街尽头停住时,晒药草的气味已先钻进帘隙。谢锦裀掀开车帷,目光掠过悬壶济世的褪色布招,径直投向转角那栋两层木楼——正如莫院判说的,此处离城门不足百步,正是流民最常经过之地。

  谢锦裀拢了拢袖边,转头看向身后的红曦,脚步慢了些:“从现在起,在外面不必再叫殿下了。还有我在这里化名为谢知清。”

  红曦怔了怔,连忙垂手,指尖轻轻攥住包袱系带(包袱里裹着父亲给的红枣糕,说是路上饿了吃),低声应道:“是,姑娘。”

  在“济生堂”褪色的匾额下,木门嘎吱推开时,陈年艾草味裹着灰尘在光柱里翻涌。“要这间。”她将钱袋抛给哆嗦的掌柜,红曦眼睛瞪得溜圆:“姑娘,这铺子真好!您看这临街的窗,能瞧见街上卖糖画的呢!”

  ”她却径直走向里间——前半间敞亮,适合问诊;后半间狭小,正好改造成临时“手术室”,连木栏隔出的区域,都暗合了现代诊室“候诊区”与“诊疗区”的划分。

  墙角粗陶缸里盛着金银花茶,是她让红曦煮的,能清热解暑;桌上的脉枕旁,摆着她按现代标准消毒的瓷瓶,里面是她自制的碘伏替代品。“把樟木箱搬进来。”

  她指着那只沉重的箱子——里面是她以医生的严谨,誊写的几十册“医书”:从人体骨骼解剖图(标注着神经、血管走向,比这个时代的“经络图”更精准)到急救手册(记录着心肺复苏、气道梗阻急救等现代方法),封面“谢知清手录”四个字,笔锋里还带着握手术刀的稳。

  三日除尘洒扫后,医馆渐渐有了模样。榆木长案上的青瓷脉枕泛着冷光,角落泥炉上的粗陶壶煮着红枣姜茶——是父亲说的“暖身子”,却被她加了些驱寒的草药,更合病人需求。红曦刚把《外科精要》摆上桌,就见谢锦裀对着自己画的心脏解剖图出神,指尖在“主动脉”三个字上轻点——这是她做过无数台心脏手术的“老伙计”,如今却要在这个连“血管”都不懂的时代,重新解释“生命”。

  日头爬到头顶时,一个挑担货郎探头进来:“新开店?卖茶的?”红曦刚要摆手,谢锦裀已起身笑道:“是医馆,也供茶水。不舒服或是走累了,都能进来歇歇。”

  话音未落,一个汉子抱着孩子冲进来,孩子小脸憋得青紫,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窒息声。“大夫!快救救娃!他吃花生卡着了!”

  谢锦裀心头一紧,瞬间进入“急救模式”:“平放!别抱太紧!”她跪在长凳上,双手交叠按在孩子剑突下,快速向上挤压——这是她在急诊室练过千百遍的海姆立克急救法,动作精准得像在手术台上找血管。红曦吓得脸白,围观人议论:“这姑娘咋乱按娃?”

  她充耳不闻,手上节奏丝毫不乱。片刻后,孩子猛地咳嗽,一口花生碎喷出来,随即“哇”地哭出声。汉子“扑通”跪下磕头:“多谢活菩萨!”谢锦裀擦了擦汗,声音带着主刀医生的冷静:“以后给孩子吃坚果要碾碎,容易卡气道。”

  刚安抚好老婆婆看腿肿的毛病,门板突然被撞得摇晃——一个汉子蜷缩在地,暗红血沫从嘴角涌出,浸透了粗布短褂。红曦捂着嘴倒退,陶碗碎片在地上打转。

  谢锦裀箭步上前,厉声喝止要扶人的围观者:“别动!侧卧!”单膝压住患者后背的瞬间,她的手指已摸遍患者胸廓——多年胸外科手术经验让她立刻判断:“肋骨错位,刺伤肺腑,不是痨症!”红曦白着脸递来针囊,她却径直撕开医箱夹层:羊肠线穿过青铜探针(是她按手术针样式,让铁匠打的),在沸水里快速灭菌。

  堂外响起惊呼,没人见过用“针线缝皮肉”的操作。谢锦裀却像没听见,指尖捏着弯钩针,按现代外科缝合的“褥式缝合法”,一针一线对齐破损的肺叶外膜——这双手曾握着手术刀缝合毫米级的血管,此刻缝皮肉,更显稳准。

  日影偏移三寸,当最后一根线打结时,汉子终于发出清亮的吸气声。谢锦裀抹去额角血污,袖袋里《急诊手册》的硬角硌着手臂——扉页上她自己写的“生死时速,唯稳唯准”,是她当主刀医生的信条。

  没几日,那汉子带着伤愈的笑容来道谢,“谢大夫会缝肉”的名声瞬间传开。

  谢锦裀让红曦挂起“知清医馆”的匾额,瘦金体的笔锋里,藏着手术刀的利落。

  这天,街尾“百草堂”的老者背着药箱进来,目光先落在桌上的骨骼图上——图上标着的“股骨”“胫骨”,是他从未听过的名字。“姑娘便是能缝皮肉的谢大夫?”老者语气里满是审视,“张屠户那伤深可见骨,你用线勒住,不怕断了气血?”

  “伤口敞着才会烂。”谢锦裀正给孩童看积食红疹,语气平淡却带着专业底气,“线是灭菌的,不会招‘邪祟’(感染),反而能让皮肉对齐长好。”她用温水给孩子洗手(这是现代无菌观念的本能),又指了指掌心红疹:“积食内热,山楂煮水喝就好,别吃油腻。”

  老者还想争辩,门外突然闯进来几个汉子,抬着个腿上流血的青年:“谢大夫!他挖井被石头砸中,骨头都露出来了!”

  谢锦裀快步上前,掀开裤腿——胫骨开放性骨折,伤口里还嵌着碎石。“红曦,拿烈酒、我打的小刀子!”那刀子是她按解剖刀改的,刀刃薄而锋利。老者在旁急呼:“这伤得截肢!”

  “截了腿,他这辈子就完了。”谢锦裀头也不抬,用烈酒冲洗伤口(现代清创流程),手上动作快而稳,像在手术台上剔除坏死组织。她拿起小刀子,精准挑出碎石、剪掉烂肉,老者看得倒吸凉气:“你这是剜肉!”

  她没理会,取过煮过的麻线(按现代方法灭菌),按“分层缝合”的技巧,先缝深筋膜、再缝皮下组织,最后对齐皮肤。涂好自制的消炎膏(按现代抗生素原理调配),用干净布巾裹紧:“回去别乱动,每日用烈酒擦布巾,三天来换药。”

  汉子们抬着人走后,老者盯着泡在烈酒里的刀子和针线,声音发颤:“你就不怕他活不成?”

  “我是医生,只信病理和操作。”谢锦裀递给他一杯金银花茶,目光里是医生的笃定,“张屠户能挑担,就是最好的证明。”

  三日后,那青年果然被人扶来,伤口竟已开始愈合,没发一点脓。消息传开,医馆门槛几乎被踏破。有人说她得了仙人指点,有人说她的医书是天书,只有谢锦裀自己知道,她不过是把手术室里的严谨与精准,一点点搬进了这古旧的医馆。

  傍晚关门前,红曦数着铜板笑:“姑娘,今天赚的够买两斤肉,还能给您打新的手术刀……哦不,新的小刀子!”

  谢锦裀望着天边晚霞,忽然想起穿越前的最后一台手术——她握着手术刀,从死神手里抢回一条生命,家属的哭声与此刻街坊的道谢声重叠。

  父亲的叮嘱是暖的,素心剑是硬的,可支撑她走下去的,始终是那颗属于医生的、永不熄灭的救人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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