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晨光从窗帘缝隙里渗进来，照在地板上。我站在门口，看着苏婉跪坐在行李箱前叠衣服。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皱了什么。
客厅角落堆着婚礼用品。红色礼盒上还贴着“囍”字，像一记耳光打在我脸上。
“别说话，听我说完。”她没抬头，声音平稳得可怕。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喉咙发干，像是塞了团棉花。
她从行李箱旁边抽出一张纸，递到我面前。是婚礼策划公司的邀请函复印件，沈清歌的名字赫然在列。
“你答应过她什么？”她问，手指紧紧攥着纸张边缘。
我想解释，却被她打断：“不是现在才发生的吧？你们……多久了？”
我盯着那行字，喉咙发紧：“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婉冷笑一声，眼尾泛红：“你以为我在等你回头？其实我只是不甘心。”
我想起去年冬天她发烧到39度，还坚持给我织围巾。那时她说：“林昭，我织完这条围巾，你就不会觉得冷了。”
可现在她正把那条围巾塞进行李箱，连同我们的回忆一起打包带走。
“你考虑的是我，还是你的良心？”她声音终于有一丝裂痕。
我扑跪在地上，抓住她的手腕：“给我一次机会。”
苏婉甩开我的手，眼神冰冷：“你现在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她指着门口：“你可以搬走了。”
我还想说什么，却发现她已经站起身，朝卧室走去。我愣在原地，看着她将婚戒轻轻放在茶几上。
苏婉走到玄关，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你以为我在等你回头？其实我只是不甘心。”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锁舌“咔哒”一声，像是心碎的声音。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便当盒还在餐桌上，昨天的雨还没干透，水珠顺着窗缝往下淌。婚礼请柬散落在地上，像是撒了一地的纸钱。
手机震动起来。是沈清歌的消息：“她知道了吗？”
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苏婉刚才的眼神。那一瞬的决绝，像是藏着什么。
我这才意识到，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而我，已经输了第一步。
远处传来洒水车的音乐声，是我们以前最喜欢的那首《十年》。雨水顺着窗缝往下淌，在地上聚成一小滩。
我伸手去够啤酒瓶，才发现昨晚喝剩的瓶子已经空了。指节碰到玻璃，冰得一颤。
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压得很低，像是要把人吞进去。
我忽然想起昨夜烧烤摊上，苏婉说那天晚上本来是想给我惊喜的。她说在停车场看到我的车，还以为我是偷偷来给她送惊喜。
可我却让她在雨里看了半小时，看我从公司后门溜进去找沈清歌。
那时她说：“我妈催婚电话我都说是你工作忙。结果呢？你倒好，真当我是傻子。”
我猛地站起来，抓起外套往外冲。钥匙忘在茶几上，和婚戒躺在一起。
电梯里全是镜子，我看见自己眼底发青，像是被人揍了一拳。路过便利店时，电视正在放早间新闻。主持人说今天有暴雨，建议市民减少外出。
可我顾不上这些，只想快点见到苏婉。
我冲进公司，前台看见我愣了一下：“林先生，苏小姐已经去会议室了。”
会议室？我心头一跳。那是上周五凌晨两点，我和沈清歌待过的地方。
我快步往会议室走，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你什么意思？”是沈清歌的声音，一贯的温柔知性。
“别装了。”苏婉的声音比刀还冷，“监控录像我已经看了三遍。上周五凌晨两点，你在会议室搂着他说‘我们只是同事’。”
我停在门口，呼吸有些乱。
“你以为停车场只有你一个人会装监控？”苏婉继续说，“上周五晚上，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他的车。我还以为他是偷偷来给我惊喜。”
我靠在墙上，手心全是汗。
“结果呢？”她声音发抖，“我站在雨里看了半小时，看他从公司后门溜进去找你。”
“苏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在他手机里存着‘亲爱的’这个备注？解释你为什么给他发穿着婚纱的照片，配文是‘等你来接我’？”
我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像是有人要站起来。
“你坐下。”苏婉语气不容置疑，“今天这场面，你跑不掉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会议室里三个人都看向我。苏婉坐在主位，面前摆着电脑。沈清歌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另一个是市场部的王经理，神情尴尬。
“正好，人都到齐了。”苏婉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林昭，你来得正好。有些事，咱们今天得说清楚。”
[未完待续]我站在会议室门口，听见苏婉继续说：“你以为监控录像只有你们办公室有？上周五凌晨两点，我在停车场看了半小时，看你从公司后门溜进去找她。”
沈清歌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你坐下。”苏婉语气冷得像冰，“今天这场面，你跑不掉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会议室里三个人都看向我。苏婉坐在主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模糊的画面。沈清歌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另一个是市场部的王经理，神情尴尬。
“正好，人都到齐了。”苏婉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林昭，你来得正好。有些事，咱们今天得说清楚。”
她敲了敲鼠标，画面放大。画面里，我穿着灰色外套，走进公司后门，沈清歌的身影从转角处闪出来，扑进我怀里。
“那天晚上，你不是加班。”她看着我，声音很轻，“你是去见她。”
我没说话。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你说过那天在加班。”她继续问，“为什么？是因为她穿了那条裙子吗？还是因为你答应了她什么？”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沈清歌忽然开口：“苏婉，我们之间的事，和王经理没关系。”
“没关系？”苏婉冷笑一声，“你忘了他是什么身份？市场部经理，婚礼策划公司的合作对接人。你婚礼请柬是他亲手寄出去的吧？”
王经理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那天晚上，你让他把‘沈清歌’的名字加进邀请名单里。”苏婉转向我，“是不是？”
我想解释，却被她打断。
“别说话。”她声音很冷，“今天轮不到你说话。”
我站在原地，手心全是汗。
苏婉打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串聊天记录截图。
“等你来接我。”配文是她穿着婚纱的照片。
我瞳孔一缩。
“你觉得我很傻是不是？”她看着我，眼里没有一点光，“我为了我们的婚礼，忙前忙后，连婚纱都是亲手改的。可你呢？你手机里给她存的是‘亲爱的’。”
她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我面前。
“林昭，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她声音忽然低下来，“我本来不想拆穿你。我以为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我看着她，心里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可你让我太失望了。”她继续说，“不只是背叛，而是你连装都不愿意装。”
我喉咙发紧：“我不是……”
“闭嘴。”她抬手打断我，“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她转身回到座位，打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婚房的钥匙。”她把信封推到桌边，“还有房产证复印件。林昭，房子归你。我不需要。”
我愣住。
“你以为我会要这个？”她笑了一声，“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不会再碰。”
我忽然意识到什么：“你要去哪？”
她看着我，眼神像是看陌生人：“这和你没关系。”
沈清歌忽然站起来：“苏婉，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苏婉冷笑，“你拿着我未婚夫的手机，给他发‘等你来接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过分？”
沈清歌脸色变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事？”苏婉继续说，“你以为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你以为我只是在哭，在难过？”
她拿起手机，点开一个视频。
画面里，沈清歌正从我家楼下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是我们婚礼策划的合同。
“你以为你在暗处。”苏婉说，“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沈清歌脸色煞白。
“林昭。”苏婉忽然叫我，“你知道她为什么要你删掉她的备注吗？”
我没说话。
“因为她怕我知道。”她继续说，“她怕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怕我知道她在我面前演戏的样子。”
她站起身，拿起包。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吵架。”她说，“我是来告诉你们，游戏结束了。”
她走向门口，又停下脚步。
“林昭。”她没有回头，“以后别再找我。”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沈清歌忽然开口：“你疯了吗？她知道这件事，你就不怕她报复？”
我盯着门口，声音沙哑：“她不会报复我。”
“为什么？”沈清歌问。
“因为她已经不爱你了。”我说，“也不恨你了。”
沈清歌愣住。
我抓起外套往外冲。钥匙忘在茶几上，和婚戒躺在一起。
电梯里全是镜子，我看见自己眼底发青，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路过便利店时，电视正在放早间新闻。主持人说今天有暴雨，建议市民减少外出。
可我顾不上这些，只想快点见到苏婉。
我冲进公司，前台看见我愣了一下：“林先生，苏小姐已经去会议室了。”
会议室？我心头一跳。那是上周五凌晨两点，我和沈清歌待过的地方。
我快步往会议室走，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你什么意思？”是沈清歌的声音，一贯的温柔知性。
“别装了。”苏婉的声音比刀还冷，“监控录像我已经看了三遍。上周五凌晨两点，你在会议室搂着他说‘我们只是同事’。”
我停在门口，呼吸有些乱。
“你以为停车场只有你一个人会装监控？”苏婉继续说，“上周五晚上，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他的车。我还以为他是偷偷来给我惊喜。”
“结果呢？”她声音发抖，“我站在雨里看了半小时，看他从公司后门溜进去找你。”
“苏婉，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在他手机里存着‘亲爱的’这个备注？解释你为什么给他发穿着婚纱的照片，配文是‘等你来接我’？”
我听见椅子挪动的声音，像是有人要站起来。
“你坐下。”苏婉语气不容置疑，“今天这场面，你跑不掉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会议室里三个人都看向我。苏婉坐在主位，面前摆着电脑。沈清歌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攥着咖啡杯。另一个是市场部的王经理，神情尴尬。
“正好，人都到齐了。”苏婉抬头看我，眼神平静得可怕，“林昭，你来得正好。有些事，咱们今天得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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