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旁白：御苑的宴开在暮色里，宫灯沿回廊次第亮起，映着琉璃瓦泛出暖光。文武百官按品级列坐，锦袍玉带在烛火下流转，觥筹交错间，丝竹声漫过雕花栏杆，混着夜风里的桂香。

尘萧:在下尘萧，见过季大人，季大人，不知您的爹爹今日为何不来呀？

季霖：原来是尘大人啊，幸会幸会。家父晨起时染了风寒，怕把病传给诸位，便托我前来。

袁甫贵：就因让风寒这小事，难道就不见见我这个好友吗？

季霖：袁大人幸会幸会。家父并不是因为小事而不想见你，只是他的身体实在经不起了，如诺父亲的风寒呢。好了之后，我定会和父亲来你袁家登门拜访。

袁甫贵：无事无事，就不为难你们几个年轻人了。我这把老骨头啊，还是和云大人说去吧，哦，对了。要不要看看我的女儿，正在那赏花呢，记得去看看。

奈石：皇上驾到~

宁南安：（众人闻声皆敛声屏气，齐齐转身面朝来向，撩袍跪地，动作整齐划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檐下风铃轻响，明黄色龙袍衣角扫过阶前青苔，脚步声沉稳有力。待那道身影立在正中，上方才传来威严而平和的声音）

“都起来吧。”

（众人谢恩起身，垂首侍立，不敢直视龙颜。唯有风穿过回廊，卷起衣袂微响，气氛庄重而肃穆。）

宁南安：此次宴会不仅是为了邀请众爱卿来观摩观摩自己的婚事，更是庆祝花鸟使的归来。

奈石：皇上

宁南安：可是花鸟使来了。

奈石：是…是宁国皇室来拜见您的。

宁南安：这宁国向来不会参加我们此次的宴会，这次怎就同意了？（挥手示意）传。

(宁国皇室按照尊辈大小依次排序)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宁南安：起来吧，不知宁国皇室今日为何前来？平日里不都…

木道：回皇上的话，我们今日前来，不仅是参加宴会，也是来商量的。

木黑齐：众所周知，我们宁国向来是遵守你们国家的礼仪之邦，也遵守不打仗的原则。但是我们甚觉得甚是亏呀，我们没有一点好处，而你们的好处可比我们多的去。所以我们前来商量商量。

奈石：花鸟使到~

陆璟熙：花鸟使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对了皇上，家父前几日公务繁忙，染上风寒，未能前来。还请皇上恕罪。

宁南安：起来吧，此事我不怪你。对了，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在这宴会上好好商讨商讨此事。诸位请入座吧。

杜千雪：虽然是商讨国事，但避免少了一些乐趣，我为大家演奏演奏。（示意内侍取来一把琵琶，指尖轻拨，弦音如流水般漫开。起初是平缓的《渔樵问答》，琴音里藏着山野的自在；渐渐转入《春江花月夜》，旋律随着手势起伏，时而如月光洒在江面，时而如渔舟破水而行。）

（奏至高潮时，忽然换了段轻快的民间小调，弦音里混着市井的吆喝、孩童的嬉闹——正是花鸟市场的热闹声。众人先是一静，随即有人跟着节奏轻拍桌面，连一直严肃的武将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这调子倒耳熟，”一位老臣抚须笑道，“像是东市那卖糖画的老汉常哼的。陛下这琴艺，竟能把烟火气揉进弦里，佩服。”

（一曲终了，放下琵琶时，弦音余韵还在殿内流转。）“治国如奏乐，刚劲需配柔和，严肃要带活气。咱们今日议事，也当如此——既守规矩，也容得下几分自在。这也是我身为女子该做之事。

木道：皇上，经过我们的讨论，我们是这样想的。我们有两个和亲公主，一个嫁给花鸟使，另一个听说你们季家也算是皇上最看重的一个臣子，那另一位别嫁给季家，但是必须要为妻，不为妾。如若不行那只能让给其他人了。

季霖：多谢木道公子，如诺把公主嫁到我们家做妻，能促进两国之邦，之友谊，我觉得我的妻子应该也会感到非常荣幸，她也会让位的。

陆璟熙：多谢木道公子，但是在下不喜欢和亲，也不是我心之所喜之人，所以此事你们可以把公主另选其人在家。可以把公主带回去。

木黑齐：你这是何意？难不成你看不起我们宁国？罢了，既然都说明白了，那我也不强求你。另一位公主我们自会带回，不知季公子商量如何？

凌汐：我不愿，如果偏要让我让位，不如给我一份和离书，一和离我自会离开，任何钱财外观。任何衣裳家谱我都不要，同意净身出户，不属于我的我坚决不拿。如诺不需要我让位，放弃这一次的机会。我还会好好的做你的妻子。

苏懦婳：你做什么呢？快坐下。此事要是闹大了，以后怎么回去？回去之后怎么跟人家说？怎么商量？丢脸。快坐下。

唐诺情：就是，还不快坐下。凡事要多听夫君的话，夫君是不会害你的。不就是让个位吗？至于吗？

季霖：我的妻子她最近有点闹脾气也各位……。(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你在做什么？不要逼我，不然回去让你好受的，(大声说)各位见谅见谅。

木苍篱：你就是上一次我们路过苏州与齐家成婚之人凌汐吧！好好好，有骨气。要不和我试试？

宁南安：行了各位，此次宴会是庆祝花鸟使大人，莫要把此事闹得过于僵硬。和亲嫁给季家我可以同意，但我又不愿看这女子委屈。这样吧，明日狩猎，此次狩猎是关于射猎比赛、骑马之术等。破一次例，同意女子上场。赢了，答应你条件。输了，就此作罢，现在停止仪式，大家，畅快的喝酒，畅快的吃。

季霖：自不量力，别以为你会武功我就怕了你。一个女子武功能有多强？能有多厉害？无非就是会一些三脚猫功夫。我真想看你被我打趴在地上的样子(笑)

苏懦婳：不是我说你，你是真的自不量力。一个女子又不会习武的，干嘛接受这个挑战？我虽然帮你，我不该说你，但你这样做。你太傻了吧。

凌汐撇了撇嘴，笑了笑说道：谁说我不会习武了？曾经我母亲在世之时，就带我出去学了一些武，虽然这个武功不是很厉害。好歹这些是难不倒我的。

苏懦婳：希望如此。对了，明天你要尽力而为，如果实在尽力不了了，不要逞强，明白吗？（打住我要说的话)行了，我知道了。

旁白：宴会散去，众人们各自回到宫中安排的住宿。

婢义：听说了没？今日今日的盛宴上，有一女子不愿让位，皇上说了一个条件想和离可以，但得打赢了明天的比赛，我感觉这女子真不自量力，可她说话的样子好喜欢，好帅，好勇敢。

婢俗：好了，莫要再说了，被皇后娘娘听了去，又得罚我们了。

木苍篱：大哥，这女子确有几分意思，一身武艺傍身，说话间带着利落劲儿。若能得她相助整顿宫闱，以她的果敢和身手，定能将散乱之事理得清清楚楚，让各处都规规矩矩、井井有条。有这般能人在，倒也让人放心不少。

木道：你如此喜欢她？要不这样，我的好弟弟，如果明天的那场比赛他赢了，你要是能让他回心转意，来到我们国家和你和亲，我觉得是很好的主意。但如果他不愿，那我可没办法(给他了一个神秘的药)明天这次的机会好好利用，莫要再犯傻事了，我的好弟弟。

宁南安一边下棋一边说道：陆陆，你觉得今日典礼上那位敢于夫君抗衡的女子如何？怎么评价？你觉得她明天能赢吗？

陆璟熙：（指尖拈着一枚黑子，悬在棋盘上空迟迟未落，目光扫过纵横交错的棋路，忽然轻笑一声）你看这棋局，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每一步都藏着后招。就像那日殿上，你以为她是冲动，殊不知她早把利弊算清了——退一步是委曲求全，进一步虽险，却能搏一个自主的将来。（黑子“啪”地落在天元位，抬眼望你）这落子的勇气，可比输赢本身更要紧，我猜他明天会赢。

宁南安：是吗？就连花鸟使都这么评赞这位女子，那我明日都要好好期待期待，毕竟朕感觉她那份不慌不忙的底气可不是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