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林言把卡片塞进外套内袋，指尖还残留着纸面的温度。雨下得更大了，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衣领上，凉得刺骨。他站在荒废工业区入口处，望着锈迹斑斑的铁门。
铁门半掩着，像是在等他。门锁上有新划痕，看痕迹像是被人用硬物撬开不久。林言蹲下身，捡起地上一片碎玻璃。玻璃边缘还沾着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他握紧扳手，贴着墙根往里走。
厂区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铁锈味，混着腐败植物的气息。他的脚步很轻，但还是能听到回声。记忆突然闪现三年前那个雨夜——沈知夏浑身湿透冲进公寓，怀里抱着黑盒子。她没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他。现在想来，那盒子里装着什么？
前方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林言立刻躲到一根水泥柱后。声音来自岗哨楼，窗框里卡着半张便签。他屏住呼吸走近，借着闪电看清上面的字迹。
"别来"
两个字写得潦草，像是匆忙间留下的警告。林言的手指按在"来"字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他继续往深处走，脚下踩碎的枯枝发出清脆声响。通道两侧的墙壁渗出水珠，在灯光下像一条条蜿蜒的血迹。空气中的铁锈味越来越浓，让他想起养父临终时病房里的消毒水味。
突然，录音设备自动启动。沈知夏的声音从角落的喇叭里传出来："Z-07今天的情感波动指数异常……建议进行记忆锚点强化……"
林言猛地转身，看到实验室门口的感应器亮起红光。他犹豫片刻，将金属牌贴近读取器。门锁发出咔哒一声，缓缓打开。
房间中央的电脑屏幕自动亮起，一串串数据快速滚动。林言走到操作台前，看到一份私人日志。标题栏显示：沈知夏，2019年6月18日。
"我看了Z-07的记忆备份。他在图书馆第一次见到我时，眼神里有光。那种纯粹的信任让我心痛。凤凰计划不该继续了。我已经提交第27份终止申请……"
林言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按下。这时，通风口传来轻微响动。他迅速熄灭台灯，躲进阴影里。
门外传来脚步声，很轻，但很急。两个穿战术服的人闪身进来，手电光束扫过墙面。林言认出他们胸前的徽章——是沈氏集团的标志。
等脚步声远去，他重新点亮电脑。日志还在滚动："昨天，Z-07问我为什么选择做研究员。我说是为了探索人类情感的奥秘。其实我骗了他。我真正想研究的，是如何消除自己的负罪感。"
林言的手开始发抖。他想起颁奖典礼后台，沈知夏偷偷往他口袋塞安眠药的画面。那时他说："你总是这么照顾我。"她回答："因为你是特别的。"
电脑突然弹出新窗口。是凤凰计划的主数据库，需要高级权限才能访问。林言摸出金属牌，犹豫了一下，还是插进了插槽。
进度条开始加载："记忆同步协议——最终唤醒程序"
林言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键。画面一闪，养父、沈知夏和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重叠出现。
突然，童年某个画面浮现。不是养父教他认字，而是一个女人坐在钢琴旁，轻轻哼着摇篮曲。旋律渐渐清晰，竟是养父常听的老歌。
"妈妈对不起你……"
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时，林言猛地睁开眼。他转头看向门口，监控摄像头的红光一闪而过。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言拔出金属牌，收起电脑。他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未完成的进度条——83%。
[未完待续]林言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通风口的响动越来越近。他熄灭台灯，退到墙角阴影里。
脚步声从门外经过，两个穿战术服的人闪身进来，手电光束扫过墙面。林言认出他们胸前的徽章——沈氏集团的标志。
等脚步声远去，他重新点亮电脑。日志还在滚动："昨天，Z-07问我为什么选择做研究员。我说是为了探索人类情感的奥秘。其实我骗了他。我真正想研究的，是如何消除自己的负罪感。"
林言的手开始发抖。他想起颁奖典礼后台，沈知夏偷偷往他口袋塞安眠药的画面。那时他说："你总是这么照顾我。"她回答："因为你是特别的。"
电脑突然弹出新窗口。是凤凰计划的主数据库，需要高级权限才能访问。林言摸出金属牌，犹豫了一下，还是插进了插槽。
进度条开始加载："记忆同步协议——最终唤醒程序"
林言深吸一口气，按下确认键。画面一闪，养父、沈知夏和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重叠出现。
突然，童年某个画面浮现。不是养父教他认字，而是一个女人坐在钢琴旁，轻轻哼着摇篮曲。旋律渐渐清晰，竟是养父常听的老歌。
"妈妈对不起你……"
陌生女人的声音响起时，林言猛地睁开眼。他转头看向门口，监控摄像头的红光一闪而过。
脚步声由远及近。林言拔出金属牌，收起电脑。他最后看了一眼屏幕上未完成的进度条——83%。
门外传来钥匙转动声。林言贴着墙根往安全通道移动，手指刚碰到门把手，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他回头看见通风管道落下一根金属管，上面缠着微型摄像机。镜头正对着他，红光闪烁。
"你在看我吗？"沈知夏的声音突然从口袋里传来。林言摸出那个便签本，发现背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行字："如果还能看到这些话，说明你真的来了。"
纸张边缘印着模糊的指纹，在月光下泛着油光。林言把纸条塞进口袋，推开了安全通道的门。
楼梯间弥漫着霉味，扶手上积满灰尘。他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发出空洞回响。走到一半，头顶传来脚步声，比刚才更急促。
林言停在第七层平台，听见上方传来交谈声："监控显示有人进过实验室，但没拍到脸。"
"封锁所有出口。"
他转身冲向防火门，推开后却被眼前的景象定在原地。
地下车库停满黑色轿车，车顶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最前方那辆副驾驶座上，坐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沈知夏。
她抬起头，朝这边望了一眼。嘴角扬起熟悉的微笑。
林言的呼吸停滞。他看见女人伸手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颈侧淡青色血管。这个动作让他想起无数个清晨，她为他整理领带时指尖的温度。
女人站起身，朝深处走去。林言不由自主地跟上去。
穿过一排排车辆，来到尽头的铁门前。女人停下脚步，转过身："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林言攥紧口袋里的纸条："你到底是谁？"
女人笑了："我是你最不该相信的人。"
她推开门，刺眼的白光涌出。林言抬起手遮挡，等视线恢复时，面前只剩下空荡荡的走廊。
他走进房间，发现墙上挂着大幅照片。照片里是年轻时的沈知夏，站在一群穿着病号服的孩子中间。
最前排的小男孩抬起头，眼神清澈。
林言的心脏剧烈跳动。他认出来了。
那是七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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