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格兰兹
致艾格·瓦尔登
第002号未寄出信
“我把唯一一颗橘子糖留给你,糖纸皱得像我的心,可你接过时,它突然变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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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雨停得突兀,像有人把天空的水龙头一把拧死。
维克多提早一小时下班,用袖口反复擦拭那颗橘子糖,直到玻璃纸发出脆响。
局柜台后,老局长嘟囔:“小哑巴,再擦就要着火喽。”
维克多把糖塞进胸袋,那里离心跳最近。
瓦尔登府邸位于镇外,铁艺大门锈迹斑斑,却缠着新摘的白蔷薇。
门房不肯放邮差进去:“少爷吩咐,信件只许交到他本人手里。
于是维克多站在晨雾里等,脚尖碾碎一圈青苔。 一小时、两小时……
太阳把影子压成薄片。
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二楼窗户被推开,艾格披着睡衣探身,领口滑到锁骨,像无意翻开的书页。
“邮差,”他声音带着倦意,“上来。”
门房脸色古怪,却不敢违逆。
维克多低头跟进,掌心全是汗,糖纸在胸口沙沙作响。
艾格的画室绘着堕落天使,墙壁挂满未完成的人像。
“关门。”
艾格赤脚站在木地板,睡衣带子松垮,手里攥一支铅笔。
维克多背身关门后,身子一动不敢动。
“信。”
维克多递出信件。
艾格没有接,看着维克多:“把外套脱了。”(想歪的一边罚站)
维克多愣住。
“你外套上有雾水,别弄脏我的地板。”
维克多慢吞吞脱下邮差外套,把外套抱在怀里。
艾格这才靠近,指尖夹住信封,并不着急拆开,而是看着他的眼睛。
“维克多,”他忽然开口,“你害怕时,会先眨左眼还是右眼。”
看着突然凑近的艾格,维克多耳根发烫,胸口那颗糖随着呼吸起伏。
“糖。”艾格伸手,语气理所当然。
维克多僵了半秒,把橘子糖放在他手心。
艾格把糖纸剥开,把糖含进嘴里,眉头微蹙。
“酸。”
维克多盯着那被糖顶起的腮,忽然觉得脸热热的。
“以后每天,带一颗,不同味道的。”
维克多想说自己工资微薄,却见艾格把食指抵在自己唇边,有一点橘色糖渍。
“这是定金。”
艾格俯身,在维克多唇角落下一吻。(想啥呢 *´◐∀◐`* ,划掉)
艾格俯身,用拇指抹下糖渍,点在维克多下唇。
“尝一尝,酸不酸?”
?维克多舌尖下意识探出,碰到那一点酸与甜,心脏在胸膛里的乱跳。
艾格退后,把信随手丢进垃圾桶。
“内容我早猜到了,”艾格耸耸肩,“父亲又要我回伦敦参加慈善舞会,假惺惺。”
维克多瞪大眼睛,那信是他工作的一部分,却被当成费纸。
艾格瞥见他握拳,又忽然松手。
艾格伸手在颜料上蘸了蘸,用蓝颜料在维克多手背画了一只简笔乌鸦。
“别生气,”他声音低下来“乌鸦会带你去更好的地方。”
“明天,”艾格送他下楼,“记得带蓝莓味的。”
维克多点点头,到了门口却又回头,鼓起勇气:“能……能不能不画我?”
艾格扶着楼梯,顿了顿“我尽量,但画笔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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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疯,勿念发布时间
已疯,勿念2025.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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