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蹲在宠物店笼子前，第N次对着里面那只萨摩耶星星眼：“老板，它真的叫‘阿柴’吗？毛好软哦！”
笼子里的萨摩耶歪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她，尾巴摇得像小马达，爪子扒着笼门发出“哒哒”声，看起来纯良得能掐出奶。老板搓着手笑：“这小家伙乖得很，就是有点笨，上次给它喂粮，差点把自己卡进食盆里。”
苏软软一听更心动，当即掏钱把阿柴抱回了家。路上阿柴乖得不像话，趴在她怀里舔她的手指，毛茸茸的尾巴扫得她手腕发痒，她忍不住揉了揉它的耳朵：“以后你就是我的乖狗狗啦！”
可当晚，苏软软就发现不对劲。她给阿柴准备的狗窝在阳台，半夜却感觉有团毛茸茸的东西蹭她的脚踝。睁眼一看，阿柴正蹲在床边，眼睛亮得像小灯，见她醒了，还委屈巴巴地呜咽了两声，把下巴搁在她的膝盖上。
“你怎么这么不乖呀？”苏软软又气又笑，却还是把它抱上了床，“就这一次哦，下次要自己睡！”阿柴立刻蹭了蹭她的脖颈，尾巴悄悄勾住了她的手腕，像在偷偷勾住“饲主”的所有注意力。
接下来的日子，阿柴的“笨”总在奇怪的地方出现。苏软软教它握手，它学了三天还只会把爪子拍在她手背上，却能精准记住她下班的时间，每天准时蹲在门口，连她晚回来五分钟都会焦虑地转圈；给它买的漏食球，它研究了半天没打开，却能在她找不到钥匙时，把钥匙从沙发底下扒出来，用鼻子顶到她脚边。
直到那天，苏软软加班到深夜，回家时发现门口有个陌生男人在徘徊。她刚想后退，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汪汪”声——阿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挡在她身前，毛发炸开，眼神里没了平时的温顺，反而带着点冷厉。陌生男人被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苏软软抱着阿柴往家走，心脏还在跳。进门开灯时，她突然愣住——阿柴的爪子上沾着点墨水，而她早上落在书房的钢笔，正被它用爪子轻轻推到她面前。
“你……”苏软软刚开口，就看见阿柴的身体泛起一阵微光，下一秒，原地站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眉眼干净，耳尖却泛着红，手里还攥着根她给狗梳毛用的粉色梳子。
“软软，”男生声音有点涩，像怕她生气，“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只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眼看向她，眼神里没了平时的“笨”，多了点她看不懂的深沉，“我怕你不喜欢人，只喜欢‘狗狗’。”
苏软软脑子嗡嗡的，想起阿柴总在她摸别的玩偶时，把玩偶叼走藏起来；想起她提过喜欢吃草莓，第二天冰箱里就多了满满一盒草莓；想起刚才它挡在她身前时，那不像宠物的保护欲——原来那些“笨”，全是他故意装出来的温柔。
男生见她没说话，突然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点颤抖：“软软，我可以继续当你的‘乖狗狗’，但你能不能……”他顿了顿，耳尖更红，却用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语气说，“以后只摸我，只给我梳毛，只当我一个人的饲主？”
苏软软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占有欲，突然笑了。她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平时揉阿柴的耳朵一样：“那你要听话哦，”她故意加重语气，“要是不乖，我就用梳子‘罚’你啦！”
男生眼睛瞬间亮了，立刻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像只找到归属的大型犬：“我最乖了，饲主说什么都听。”他悄悄用手指勾住她的手腕，像在确认她不会跑掉——原来最“笨”的伪装下，藏着最执着的心意，而她的“乖狗狗”，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她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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