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之第一次在酒会见到温叙时,他正被合作方缠着灌酒,白衬衫领口松了两颗扣子,耳尖泛红却仍保持着礼貌的笑,像株被风雨打蔫却不肯弯腰的白玫瑰。
彼时陈砚之刚谈完一笔上亿的合同,指尖还夹着支未点燃的雪茄。她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温叙身边,抬手挡开递过来的酒杯,声音冷冽却清晰:“温先生的酒,我替他喝。”说着仰头饮尽,酒液顺着脖颈滑进衣领,看得温叙睫毛颤了颤。
后来温叙成了陈砚之的私人助理,做事滴水不漏,却总在细微处透着点软。陈砚之加班到深夜,他会默默泡好温牛奶,杯沿永远擦得干干净净;她出差忘带降压药,他能连夜开车跨城送来,衬衫被雨打湿也只关心药有没有受潮。
但只有陈砚之知道,温叙的“软”里藏着怎样的顺从。她随口提过喜欢手冲咖啡,他就偷偷报了培训班,连咖啡豆的研磨度都记得分毫不差;她开会时皱眉说文件格式乱,他下次递来的文件,连标点符号都按她的习惯调整好。
第一次让温叙“听话”,是在陈砚之拿下年度最佳企业家的庆功宴后。她坐在车里,指尖划过温叙泛红的耳尖:“今天表现不错,想要什么奖励?”温叙低头,声音轻得像羽毛:“只要陈总喜欢,我都可以。”
陈砚之笑了,从包里掏出条细巧的银链,链尾缀着枚小小的字母吊坠,刻着她名字的首字母。她亲自帮温叙戴上,指尖故意蹭过他的后颈:“以后戴着它,让别人知道你是谁的人。”温叙的耳尖更红,却乖乖点头,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真正让温叙显露“乖顺”的,是那次应对商业对手的恶意抹黑。对方散布谣言说陈砚之靠不正当手段上位,还试图拉拢温叙背叛她。可温叙不仅直接拒绝,还收集了对方造谣的证据,连夜送到陈砚之办公室。
陈砚之看着眼前眼眶泛红却仍挺直脊背的男人,伸手把他拉进怀里:“怕不怕他们报复你?”温叙埋在她颈间,声音带着点委屈却坚定:“我只认陈总一个人,谁也别想让我背叛你。”
那天晚上,陈砚之第一次对温叙“严厉”。她让温叙坐在自己腿上,指尖轻轻捏着他的下巴:“以后不许自己扛事,我的人,该让我护着。”见温叙点头如捣蒜,她又放缓语气,从口袋里掏出颗草莓软糖塞进他嘴里:“这是奖励你的,下次再这么‘不听话’,可要罚你了。”
温叙含着软糖,眼睛亮得像星星。他知道陈砚之的“强势”从来不是压迫,是把他护在羽翼下的温柔;她的“要求”也不是束缚,是想让他安心依赖的心意。就像现在,她会在谈合同时气场全开,却会在私下里帮他整理好褶皱的衬衫;会在他犯错时轻轻“批评”,却会在他难过时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安慰。
后来公司里的人都知道,陈总身边有个永远温顺的温先生,脖子上戴着刻着“陈”字的银链,手里永远拿着陈总喜欢的手冲咖啡。没人知道,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办公室里,陈砚之会揉着温叙的头发说“乖,今天早点下班”,而温叙会乖乖点头,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像只找到归属的小猫。
窗外的阳光洒进办公室,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陈砚之看着温叙温柔的眉眼,突然觉得,所谓大女主的底气,不仅是事业上的所向披靡,更是身边有个愿意全心依赖她、顺从她的人,把彼此的心意,藏在每一次的“听话”与“呵护”里,暖得像午后的阳光,甜得像嘴里的软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