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灭

废弃码头的仓库里，灯火通明。东哥坐在一堆集装箱上，手里把玩着一把匕首，身边站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手下，手里都拿着钢管和砍刀。看到羽奈走进来，东哥笑了，声音里满是嘲讽：“月岛羽奈，我还以为你早就当你的乖乖女，忘了怎么打架了呢。”

羽奈没说话，目光扫过地上躺着的几个受伤的兄弟，阿凯的腿被打断了，正靠在集装箱上，脸色惨白。她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指节泛白：“东哥，码头是兄弟们的命根子，你想抢，得问我同意不同意。”

“哟，还挺硬气，”东哥从集装箱上跳下来，走到羽奈面前，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上次在工厂，算你运气好，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我劝你识相点，赶紧带着你的人滚，不然……”他的匕首突然朝着羽奈的脸划去，“我不介意让你少点东西。”

羽奈反应极快，侧身躲开，同时一拳砸在东哥的肚子上。东哥痛呼一声，后退几步，对着手下吼道：“给我上！把她的眼睛挖出来，让她知道跟我作对的下场！”

十几个手下瞬间涌了上来，钢管和砍刀带着风声砸向羽奈。羽奈丝毫不惧，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短棍，迎了上去。短棍在她手里舞得虎虎生风，每一下都精准地砸在对方的关节处，很快就有几个人倒在地上，痛得哀嚎。

阿哲和剩下的兄弟也冲了上来，和东哥的人扭打在一起。仓库里顿时一片混乱，刀光剑影，惨叫声和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羽奈一边打，一边注意着东哥的动向——她知道，只要解决了东哥，这场争斗就能结束。

东哥看出了她的意图，悄悄绕到羽奈身后，手里的匕首对准了她的后背。就在他要刺下去的时候，阿凯突然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姐，小心！”

东哥怒了，一脚踹开阿凯，匕首朝着阿凯的胸口刺去。羽奈看到了，想冲过去救阿凯，却被两个手下缠住，动弹不得。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哲从旁边冲过来，一钢管砸在东哥的肩膀上，东哥的匕首偏了方向，刺在了阿凯的胳膊上。

“找死！”东哥彻底疯了，一把推开阿哲，拿着匕首朝着羽奈冲过来，目标直指她的眼睛。羽奈想躲，却因为刚才救阿凯时拉伤了胳膊，动作慢了半拍。匕首划过她的眼角，鲜血瞬间流了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姐！”阿哲和兄弟们都急了，疯了似的朝着东哥冲去。

羽奈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来，滴在地上。她能感觉到眼角传来剧烈的疼痛，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柚子……我不能有事……我还没跟她道歉……我还没陪她过一辈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打斗声渐渐停了下来。羽奈听到阿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东哥跑了！你怎么样？你的眼睛……”

羽奈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眼角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她伸出手，声音沙哑：“手机……我的手机……”

阿哲连忙从她的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羽奈的手指颤抖着，想拨通柚子的电话，却因为看不见，按错了好几次号码。最后还是阿哲帮她拨通了电话。

“羽奈？你到了吗？怎么这么久才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柚子温柔的声音，带着点担心。

羽奈听到她的声音，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混合着眼角的鲜血，流得满脸都是。她想告诉柚子真相，想跟她说对不起，可话到嘴边，却只变成了一句沙哑的：“柚子……我没事……就是刚到，有点忙……等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她就匆匆挂断了电话，怕自己再听一秒柚子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