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玻璃扎进掌心的瞬间，我听见自己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呜咽。陆明远的靴底碾过满地数据盘残骸，火星顺着破损的电缆簌簌掉落，照亮了母亲输液管里残留的淡紫色药剂。
"妈妈..."
我跪倒在地，指尖抚过她冰凉的手背。那支自动防御系统射出的银色液体正从防爆门缝隙渗进来，在地面蜿蜒成奇怪的图案，像胚胎形状。
"你该感谢我们。"陆明远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他踩着满地碎片，靴底碾碎一张儿童画。鲜红蜡笔涂满整幅画纸，本该是太阳的位置画着布满血丝的眼睛。"要不是基因改造，你早就像她一样死了。"
我猛然转身。他站在火光中，手中换了支更粗的注射器。针筒里的银色液体流动时像活物般扭动。
"最终进化剂。"他扯开我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植入芯片，"打进去你就再也不用怕死了。"
我咬住他手腕的瞬间尝到了铁锈味。他吃痛松手的刹那，注射器滚落在我脚边。银色液体渗进地板缝隙，腾起的雾气里浮现出童年画面：母亲深夜伏案写实验报告，林悦悦抱着兔子吊坠哭着要姐姐陪睡。
"你们连死都不让我知道真相..."我抬脚碾碎针管，飞溅的液体灼伤脚踝。陆明远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却被突然启动的自动防御系统锁定。警报声变得尖锐刺耳。
我拖着受伤的腿爬向母亲遗体，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嗡鸣。淡蓝色电流在她胸前游走，植入式心脏起搏器开始自动重启。
"别碰她！那是..."陆明远的喊声被更大的爆裂声淹没。我扑在母亲身上时，看见她眼皮微微颤动。三十年来第一次，我闻到了她发间真实的茉莉花香。而不是实验室里刻意调配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心跳声混着警报声响，像是遥远海岸的潮汐。我贴着她耳畔，声音发颤："您说要活得比您好..."
"小满...才是...悦悦..."她的吐字带着电流杂音，睫毛扫过我脸颊时带落细小冰晶。
指甲掐进她手心，我哽咽着问："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要等..."
"兔...耳...朵..."母亲的手指突然紧握，植入芯片闪烁红光。她锁骨处的皮肤开始透明化，显露出皮下血管里流淌的淡紫色液体。
陆明远踉跄着扑过来，靴底碾过玻璃渣发出刺耳摩擦声："切断供能！马上！"
我扯断吊坠时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内侧刻着"19950407"——不是我的生日。实验台监控屏突然亮起，播放我从小到大的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十五岁生日，我蹲在门外送医院通知书，母亲将录取短信删掉。
防爆门降落时瞥见墙缝里露出半张照片：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我笑。她的手背浮现荧光纹路，与密码锁产生感应。身后传来陆明远的怒吼与枪击声，子弹擦过耳际却未流血。
进入密道前最后回望，母亲遗体正在数据化消散。茉莉香随着粒子升空，我攥紧染血的吊坠，听见通道尽头传来机械女声：
"欢迎来到青苗计划B区，林悦悦女士。"
\[未完待续\]我跪在母亲遗体旁，手还在颤抖。碎玻璃扎进掌心的血已经凝固，陆明远踩着满地数据盘残骸逼近，靴底碾碎一张儿童画。鲜红蜡笔涂满整幅画纸，本该是太阳的位置画着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手里换了支更粗的注射器，针筒里的银色液体流动时像活物般扭动。我咬住他手腕的瞬间尝到了铁锈味，他吃痛松手，注射器滚落在我脚边。银色液体渗进地板缝隙，腾起的雾气里浮现出童年画面：母亲深夜伏案写实验报告，林悦悦抱着兔子吊坠哭着要姐姐陪睡。
"你们连死都不让我知道真相..."我抬脚碾碎针管，飞溅的液体灼伤脚踝。陆明远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却被突然启动的自动防御系统锁定。警报声变得尖锐刺耳。
我拖着受伤的腿爬向母亲遗体，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嗡鸣。淡蓝色电流在她胸前游走，植入式心脏起搏器开始自动重启。
"别碰她！那是..."陆明远的喊声被更大的爆裂声淹没。我扑在母亲身上时，看见她眼皮微微颤动。三十年来第一次，我闻到了她发间真实的茉莉花香。而不是实验室里刻意调配的消毒水味道。
她的心跳声混着警报声响，像是遥远海岸的潮汐。我贴着她耳畔，声音发颤："您说要活得比您好..."
"小满...才是...悦悦..."她的吐字带着电流杂音，睫毛扫过我脸颊时带落细小冰晶。
指甲掐进她手心，我哽咽着问："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要等..."
"兔...耳...朵..."母亲的手指突然紧握，植入芯片闪烁红光。她锁骨处的皮肤开始透明化，显露出皮下血管里流淌的淡紫色液体。
陆明远踉跄着扑过来，靴底碾过玻璃渣发出刺耳摩擦声："切断供能！马上！"
我扯断吊坠时听见金属断裂的脆响。内侧刻着"19950407"——不是我的生日。实验台监控屏突然亮起，播放我从小到大的监控录像。画面定格在十五岁生日，我蹲在门外送医院通知书，母亲将录取短信删掉。
防爆门降落时瞥见墙缝里露出半张照片：母亲抱着婴儿时期的我笑。她的手背浮现荧光纹路，与密码锁产生感应。身后传来陆明远的怒吼与枪击声，子弹擦过耳际却未流血。
进入密道前最后回望，母亲遗体正在数据化消散。茉莉香随着粒子升空，我攥紧染血的吊坠，听见通道尽头传来机械女声：
"欢迎来到青苗计划B区，林悦悦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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