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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琴声里的传承

娱乐,我真的不想当宗师啊!

林辰的高铁刚驶出故乡地界,王婶家的小院里就飘起了断断续续的吉他声。少年抱着半旧的木吉他,手指在琴弦上磕磕绊绊地摸索,额头上渗着细汗,嘴里还小声哼着《母亲的槐树下》的调子。

“又跑调了。”王婶端着洗衣盆从屋里出来,笑着打趣,“你林辰哥当年练琴可比你用功,半夜还在阳台弹,吵得街坊邻居来敲门呢。”

少年脸一红,停下动作:“妈,我这不是刚学嘛。”他低头看着吉他弦,突然问,“林辰哥真的能把咱这儿的故事写进歌里?”

“那可不。”王婶擦了擦手,指着院墙上爬满的牵牛花,“你看这花,你林辰哥小时候总说像小喇叭,要写首《牵牛花谣》,后来还真写了,就是没发表。”她顿了顿,眼神飘向远处的老槐树,“人啊,走到哪儿都不能忘了根,你林辰哥心里一直记着这儿呢。”

少年似懂非懂,重新抱起吉他,这次放慢了节奏。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吉他声虽然生涩,却透着股认真劲儿。

与此同时,林辰在高铁上收到了老李头的消息,是段语音。点开后,里面传来悠扬的二胡声,正是《母亲的槐树下》的前奏,比之前多了几分沧桑的暖意。

“小辰啊,这调子我又琢磨了琢磨,加了点你爸当年爱用的滑音,你听听合不合适。”老李头的声音带着笑意,“你妈刚才来铺子里了,说想跟我学拉这段,你说这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还折腾。”

林辰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眼眶一热。他回复:“李叔,太合适了,就用这个版本。”

手机那头很快发来个“OK”的表情,接着是母亲发来的照片——她正坐在老李头旁边,手里握着二胡,姿势还有点僵硬,脸上却笑开了花。

林辰把照片设成壁纸,戴上耳机,将老李头的二胡版前奏融入歌曲的工程文件。当两种乐器的声音在耳机里交织时,系统提示突然弹出:

【《母亲的槐树下》完成度100%!解锁隐藏成就“故土回响”:该歌曲播放时,可唤醒听众关于故乡的具体记忆碎片。】

他看着提示,突然笑了。原来父亲未完成的旋律,母亲笨拙的学习,少年生涩的模仿,还有老李头的匠心,都是这首歌里最珍贵的音符。

高铁继续前行,窗外的风景不断变换,但林辰知道,无论走多远,那棵老槐树下的故事,会一直跟着他,在琴声里,在歌声里,在每一个记得故乡的人心里,慢慢传承下去。

不久后,

王婶发来一段视频:少年抱着吉他站在老槐树下,身边围了几个街坊邻居,他略显紧张地唱着,跑调的地方引得大家笑成一团,却没人舍得打断。视频最后,母亲抱着二胡站在人群后,跟着旋律轻轻晃动,阳光落在她花白的头发上,像镀了层金边。

“小辰你看,这小子出息了,敢在老槐树下开唱了。”王婶的语音里满是笑意,“你妈说,等你下次回来,咱就在树下搭个小台子,让你俩合奏一曲。”

林辰笑着回复:“没问题,到时候让李叔也来伴奏。”

正聊着,经纪人周宏心急火燎的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份报纸,头版标题格外醒目——《一首歌唱火一座城,老槐树成网红打卡地》。照片上,不少游客举着手机对着老槐树拍照,有人捧着吉他坐在树下弹唱,还有老人带着孩子在树干上系红绳,祈福许愿。

“你是没见,文旅局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说想请你回去办场线上演唱会,就在老槐树下。”周宏递过报纸,“还有《家的味道》节目组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说愿意支持你,全程直播这场线上演唱会,后续你参加《家的味道》,可以进一步吸引更多的流量。

林辰摩挲着报纸上的老槐树,想起母亲那句“你爸爸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突然有了主意。

“演唱会可以办,但有三个条件。”他抬头看向周姐,眼神明亮,“第一,这场线上直播演唱会所有收入捐给村里的老人院和学校;第二,现场要设一个‘故事角’,让大家把自己和故乡的故事写下来;第三,必须留个位置给我妈和李叔,还有王婶家的小子。”

周宏愣了愣,随即笑了:“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行,我这就去安排。”

一个月后,老槐树下真的搭起了简易舞台。没有华丽的灯光,没有复杂的舞美,只有几张木桌拼成的后台,几条长凳当观众席。林辰抱着吉他站在台上,看到母亲坐在第一排,手里紧紧攥着二胡,老李头在她旁边调试着琴弦,少年抱着吉他坐在侧台,紧张得手心冒汗。

当《母亲的槐树下》的前奏响起,二胡的沧桑混着吉他的清澈,瞬间让喧闹的现场安静下来。林辰开口唱道:“老槐树的影子,拉得好长,我踩着你的脚印,慢慢长大……”

唱到间奏时,母亲颤抖着举起二胡,加入了演奏。虽然偶有走音,却像一股暖流淌过每个人的心底。少年也鼓起勇气,抱着吉他加入和声,声音虽然稚嫩,却充满了力量。

台下的观众里,有人跟着轻轻哼唱,有人掏出手机给远方的家人打电话,还有老人抹着眼泪,嘴里念叨着“想家了”。

直播间,因为林辰的名气,人数从万人到十万,飞快的达到百万,最后达到两千万人次,各种各样的弹幕,刷满了屏幕,各种礼物也是络绎不绝。

【这首歌,真的太走心了,让我想起了故乡,父母亲人。】

【是啊,太催泪了,妈妈,我想你了,我要回家。】

随后,林辰又演唱了第一章专辑里面的所有歌曲,如《后来》《十年》等。

演唱会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结束后,林辰在“故事角”看到了很多纸条。有在外打工的人写“明年一定回家过年”,有学生写“想奶奶做的槐花饼了”,还有个小朋友画了幅画,上面是一棵大树,树下站着两个小人,旁边写着“爸爸快点回来”。

林辰把这些纸条小心翼翼地收进盒子里,打算下次来的时候,埋在老槐树下。

离开之前,少年跑过来,塞给他一张乐谱:“林辰哥,这是我写的《老槐树的约定》,你帮我看看行不行?”

林辰接过乐谱,上面的音符歪歪扭扭,却透着真诚。他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很棒,下次回来,我们一起把它弹完。”

高铁驶离故乡时,林辰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老槐树,耳机里循环着那首合奏曲。他知道,有些旋律从来都不是孤单的,它们会像老槐树的根一样,在故土里扎得很深,然后顺着风,顺着思念,传到每一个牵挂这里的人耳边。

而那棵老槐树,依旧站在巷口,看着一代代人离开又回来,听着一首首关于家的歌,慢慢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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