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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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梅雨季来得缠绵，雨丝织成密网，把小院笼在一片朦胧里。

宋明珠坐在窗边绣荷包，针脚里藏着细碎的桂花纹样，指尖偶尔沾了雨汽，便在素色绸缎上晕开浅淡的痕。

柳随风从外面回来时，肩头落着薄雨，手里却稳稳托着个食盒。

柳随风“刚从巷口张记买的糖粥，还热着。”

他把食盒放在桌上，解下沾湿的外衫，露出里面月白的里衣，领口还别着朵被雨水打蔫的桂花——是早上宋明珠插在他衣襟上的。

宋明珠放下针线凑过去，掀开食盒就闻到甜糯的香气。

她舀了一勺递到柳随风嘴边，眼里带着笑。

宋明珠“公子先尝，我听张阿婆说，今天特意多加了桂花蜜。”

柳随风张口接住，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了整个胸腔。

他看着宋明珠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伸手将她拉坐在膝上，指尖拂过她耳后沾着的碎发。

柳随风“昨天你说想吃梅子糕，我问了张阿婆，她说明天就能做。”

宋明珠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

那里还留着当年练暗器时落下的浅疤。

宋明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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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雨下得大了些，风卷着雨丝敲在窗上，沙沙作响。

宋明珠睡得浅，翻身时不小心碰到柳随风的手臂，才发现他醒着。

宋明珠“公子怎么不睡？”

她迷迷糊糊地问，往他怀里缩了缩。

柳随风收紧手臂，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哑。

柳随风“在想以前的事。”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描摹着她的侧脸。

柳随风“那时候总想着帮中事务，总让你受委屈，现在想想总觉得对你有亏欠。”

宋明珠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他的眉眼。

他眼里没有了往日的冷硬，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像江南的春水，能把人溺在里面。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道。

宋明珠“若不是以前的公子，我也遇不到现在的你。”

柳随风低头吻她，唇瓣带着雨夜的微凉，却渐渐变得灼热。

宋明珠闭上眼睛，指尖攥着他的衣襟，感受着他的温柔。

窗外的雨声成了最好的遮掩，屋里的气息越发缱绻，连空气都染了桂花的甜香。

第二日天放晴时，宋明珠刚推开窗，就看见柳随风在院子里忙碌。

他穿着粗布短衫，挽着袖子翻土，额角渗着薄汗，却笑得眉眼弯弯。

他在给她种新的桂树，是昨天从山下苗圃特意选的，说要让院子里四季都有桂花香。

宋明珠端着茶水走过去，递到他手边。

柳随风接过喝了两口，伸手把她拉到身边。

宋明珠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想起在权力帮的那些日子，他总是冷着脸，却会在她受罚时悄悄递来伤药；想起边境的暴雪夜，他把外袍披在她身上，自己冻得指尖发红；想起破庙里的孤灯，他守在她床边，替她换了一夜的退热帕。

原来那些藏在冷漠下的温柔，早就把她的心填得满满当当。

宋明珠“公子，”

宋明珠轻声开口，伸手抱住他的腰。

宋明珠“等桂树开花了，我们就酿桂花酒好不好？”

柳随风低头看她，眼里满是宠溺。

柳随风“好，都听你的。”

他低头吻她的唇，带着阳光的暖意。

风拂过院子，带来新翻泥土的清香，也吹动了两人交缠的衣角。

宋明珠靠在柳随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