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里先钻进一缕熟悉的气息，是一种混着老旧公寓特有的木质霉味……傅清言费力地睁开眼。
不是海岛上那间卧室，是刷着米白色涂料、边缘已经泛黄卷边的旧天花板。
？？
他猛地僵住，指尖碰到一片温热的皮肤，是爸爸。
傅清言“爸……”
傅清言缓缓转头，看向身侧的人。傅隆生眼角的细纹比记忆里浅了许多，他记得这晚，因为熙蒙擅自修改了计划，傅隆生发了很大的火……
难道穿越了？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怕一抬手就会像之前的梦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傅清言小心翼翼地往傅隆生身边挪了挪，伸手轻轻抱住男人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如果这是梦……如果这真的是梦……他宁愿永远不要醒来。就让这个梦，再长一点，再久一点……
他的动作似乎惊扰了身旁的人。
傅隆生“阿言？”
傅隆生“怎么了？”
他微微撑起身子，低头看着怀里眼睛红红、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儿子。
……
傅清言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他看着父亲那双此刻尚算平和的眼神。
他猛地低下头，把脸埋进父亲的睡衣里，肩膀轻轻耸动，闷闷地、带着浓重鼻音和一丝撒娇的意味，哽咽道。
傅清言“我做噩梦了。”
他不敢说更多，怕一开口就泄露了所有秘密，怕这个美好的梦境会因为他的失言而瞬间崩塌。
傅隆生愣了一下，随即失笑。粗糙带着薄茧的大手习惯性地轻轻抚上傅清言的后脖颈。
傅隆生“多大的人了，还被噩梦吓哭？”
傅隆生“梦都是反的，没事了，爸爸在。”
呜呜呜……听到这句话，更难过了。
傅隆生心下微软，也没再多问，只是更紧地抱了抱他。
傅隆生“再睡会儿？天还没大亮。”
傅清言摇摇头，抬起泪眼朦胧的脸。
傅清言“不睡了…爸爸，我饿了。”
他害怕一闭眼，再醒来，这一切就消失了。
傅隆生看着他这副孩子气模样，笑了笑，伸手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痕。
傅隆生“好，老爸起来给你做早饭。”
说着，他利落地翻身下床，套上放在床边的旧外套，走出了卧室。
……
这真的……是梦吗？
如果他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么，他是不是有机会改变一切？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了。
熙旺“言言，醒了吗？干爹让我叫你吃早饭。”
是熙旺！大哥！
傅清言几乎是弹坐起来，声音急切。
傅清言“进来！”
门被推开，熙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稳可靠的气质。他的目光落在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眼眶微红却眼神晶亮地望着他的傅清言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柔和。
熙旺“怎么了？还没睡醒？”
熙旺走近，在床边坐下，很自然地伸手揉了揉傅清言银灰色的头发。
傅清言怔怔地看着他。
活生生的熙旺！他的大哥，还好好地站在他面前！
在熙旺略带疑惑的目光中，傅清言突然伸出双臂，猛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傅清言“大哥……”
？
熙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热情的拥抱弄得愣了一下，言言很少有这样主动投怀送抱的时刻。
熙旺“言言做噩梦了？”
熙旺放柔了声音，猜测道，心里却因为这份罕见的依赖而泛起一丝柔软的涟漪。他低头，看着傅清言毛茸茸的发顶和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后颈，太可爱了。
傅清言“嗯……梦到……不好的事情。”
熙旺只当他是被昨晚的事吓到了，心疼地又抱紧了些，低声安慰。
熙旺“没事了，都过去了。干爹气消了就好。走，大哥带你去洗漱，吃早饭。”
说着，他将傅清言抱了起来，像抱小孩子一样。熙旺挤好牙膏，递给他，然后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刷牙。
一种熟悉的、压抑已久的渴望，悄然在熙旺心底滋生，傅清言今天似乎格外不同……
傅清言漱完口，抬起湿漉漉的脸，水珠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滑落，清澈却又带着一丝懵懂的诱惑。他看向熙旺，想说什么。
傅清言“大哥……”
下一秒，熙旺上前一步将他完全笼罩在洗手台前狭小的空间里，在傅清言尚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经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
良久，熙旺才放开他，拇指摩挲着傅清言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
熙旺“言言……今天怎么这么乖？”
乖得……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傅清言眼神迷离，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只能靠在熙旺怀里。
傅清言“我……我一直很乖……”
？
熙旺低笑一声，再次低头轻吻。
熙旺“是吗？那以前躲着哥哥们的时候，是谁？”
……
傅清言被他亲得浑身发颤，尤其是面对曾经失去、如今失而复得的熙旺，他心中那道防线早已溃不成军。
傅清言“大哥……别……爸爸还在外面……”
熙旺“干爹饭还没好……”
熙旺“让哥哥再亲一会儿……言言，叫哥哥……”
？
傅清言“熙旺……你……你有病……”
熙旺听到他直呼其名，眼神一暗。
熙旺“说了要叫哥哥，言言怎么不听话？”
说着，再次封住了他那张不听话的小嘴，傅清言所有的抗议和求饶都被堵了回去。
傅隆生煮的面很简单，清水挂面卧个鸡蛋，淋几滴香油，撒上葱花。傅清言吃完最后一口，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胃里暖烘烘的，连带看着对面父亲那张平日里不怒自威的脸，都觉得柔和了许多。
傅隆生放下筷子，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看到儿子碗底朝天，点了点头，似乎还算满意。
傅隆生“我出去走走，买点菜。”
傅隆生“碗筷收拾一下。”
傅清言“知道了，爸爸。”
傅隆生走后，公寓里瞬间只剩下傅清言和熙旺两人。他正准备起身收拾碗筷，熙旺揽住了他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带了起来。
？
傅清言“你干嘛？”
傅清言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耳根不受控制地泛红，扭过头瞪向身后的人。
熙旺低头看着他，那双沉稳的眸子里此刻翻涌着毫不掩饰的谷欠念和宠溺。
熙旺“干爹出去了，可以好好和言言亲亲了。”
？？
是了，这位大哥，平时沉稳如山，可靠得像父亲，可一旦涉及到与他之间的亲密，就会变得异常强势和直接。
傅清言“你还要洗碗！”
……
熙旺低笑一声，就着这个拥抱的姿势，半推半抱地将傅清言带向了狭小的厨房。
熙旺“好，哥哥先洗碗。”
熙旺从善如流，将傅清言圈在洗碗池和自己身体之间，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哗哗而下。
……
这对吗？
他想逃，可身体却被禁锢得动弹不得，只能僵硬地站着。厨房的空间本就狭小，此刻更显得逼仄。
他不得不承认，即使理智在抗拒，但body早已熟悉了熙旺……甚至……可耻地产生……
傅清言“碗……洗好了吗？”
熙旺“嗯，快了。”
熙旺关掉水龙头，用干毛巾随意擦了擦手，却并没有放开傅清言的意思。
……
熙旺“言言。”
熙旺抬手，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傅清言右眼角下那颗小痣。
熙旺“今天怎么这么乖？嗯？”
他低下头，几乎碰到傅清言的鼻尖，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熙旺“早上主动抱哥哥，现在……又这么听话。”
傅清言心脏狂跳，眼神闪烁，不敢与他对视。他该如何解释？说他从一场家破人亡的噩梦中归来，这些话说出来，只怕会被当作疯子。
……
他的沉默和闪躲，在熙旺看来却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默许和诱惑。
熙旺不再追问，大手将他整个人托抱起来，放在了厨房中央那个略显冰冷的岛台上。
……
傅清言“熙旺……别在这里……”
傅清言微弱地抗议着，厨房的门甚至没有关严，父亲随时可能回来，光天化日之下，在充满生活气息的厨房里…
熙旺“就在这里。”
熙旺双手撑在傅清言身体两侧的台面上，将他完全困于方寸之地。他低头，吻了吻傅清言轻颤的睫毛，然后是鼻尖，最后，重重地覆上了那双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唇。
……
傅清言起初还试图挣扎，推拒着熙旺坚实的胸膛，但很快便在对方强势的攻势和熟悉的气息下溃不成军。
……
傅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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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旺“叫哥哥。”
熙旺在他耳边命令道。
……
傅清言咬紧下唇，倔强地不肯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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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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