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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可师尊根本不是真心对她好！少君年少时，就被当做杀人武器培养。
嘻嘻师尊说，只有将所有人都杀了，成为最强者，才有资格做他的徒弟。
苏昌河眼神微动。
暗河的无名者试炼已是炼狱，听着嘻嘻的话，他仿佛能看到一个更年幼的身影，在另一种残酷规则下挣扎求存。
嘻嘻可是……可是少君任务也有失败的时候。
嘻嘻师尊怕她生出背叛之心，就让她服下了一种叫噬心丸的毒。
嘻嘻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真实的难过。
嘻嘻那毒需要定期服药，否则会毒发，非常痛苦。
嘻嘻少君为他忠心耿耿，鞠躬尽瘁，后来才发现……那个师尊一直都在利用她，甚至还篡改了她的记忆。
苏昌河眉头蹙起。
篡改记忆？
嘻嘻少君至今对很多从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她也不想再去想了。
嘻嘻来到这里之后，她发现噬心丸的毒好像不存在了，她很高兴……她说，只想一个人，好好过完这一生。
嘻嘻抬起小脑袋，看着苏昌河。
嘻嘻少君已经对杀人麻木了，所以在其他事情上，总是显得有点迟钝，有点笨拙。
嘻嘻她以前……很少体会过正常人的生活，那些年她离开暗河，去不同的城池游历，就是在慢慢学习，看别人是怎么活的。
它想起茯苓偶尔对着市集烟火发呆的样子，语气带上了几分心疼。
嘻嘻就像……就像那个除夕。
嘻嘻少君也是在外面听人说起后，才知道有这样一个节日，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嘻嘻她想了很久，才悄悄去凑了东西，拉了呃…苏暮雨和你一起过年。
嘻嘻她说……想体验一下，人间的年是什么样子。
苏昌河彻底怔住了。
除夕……那个他永远忘不了的夜晚。
陌生的屋子，桌上摆着算不上精致却热气腾腾的饭菜，茯苓递过来的那个白胖馒头，窗外偶尔炸响的爆竹声，还有她和苏暮雨之间那点难得的，带着烟火气的拌嘴。
他当时只觉得突兀，觉得是她一时兴起，甚至暗自揣测过她的用意。
他从未想过，那看似随意的背后，是她小心翼翼的尝试和学习。
她并非无所不能，什么都知道。
她只是在笨拙地，一点点地触摸着她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人间”。
心底那点因被隐瞒而生的阴郁躁动，在这一刻被一种更汹涌的情绪覆盖。
那不是怜悯，是一种细密的疼，像无数根针扎进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想起她杀人时唇角带笑，语气轻松上扬的模样，那并非享受，而是麻木。
想起她任务结束后独自倚窗，侧影单薄落寞。
想起她允许他靠近，却又在关键时刻冷静推开他的矛盾。
原来如此。
她是从那样的泥沼里爬出来的，被至亲之人欺骗，利用，当做器物般培养，连记忆都被玩弄。
噬心丸，篡改记忆……这些词语背后藏着的痛苦，他无法想象。
她挣脱了那一切，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剧毒莫名消失，她只想为自己活一次，简单，自由，不再被任何人和事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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