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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昌河脸上堆起几分滑头笑容,行礼的动作却显得有些敷衍。
苏昌河回天官,我们此行,是想借三位的令牌一用。
【地官】: 令牌?
【地官】: 苏昌河,我们说过,先去天启城见人,处理好事情,我们才会考虑将令牌交与你们。
苏昌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苏昌河笑容不变。
苏昌河大家长想取些东西,总不好被些死物拦着。
【水官】: 茯苓已是大家长不假,但提魂殿的规矩,亦是暗河铁律。
水官的声音较为冷静,目光在茯苓和苏昌河之间扫过。
【水官】: 令牌不能给,若你们执意强求,即便杀了我们,也永远不知晓暗河背后之人是谁,更休想找到令牌真正下落。
威胁。
茯苓最讨厌的便是威胁。
她原本只是漠然地站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此刻,却缓缓抬眸,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水官。
茯苓暗河背后是谁,与我何干?
她语气轻飘,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漠然。
茯苓令牌找不到?
茯苓先把你们杀了,再把黄泉当铺的人一并杀了,总能翻出来。
话音未落,她身影已动。
赤红流光一闪,云火弓赫然在手,甚至未见她搭箭,弓弦震颤,两道灵力箭矢破空而出,直取天官,地官咽喉。
天官、地官脸色剧变,周身逍遥天境的气息猛然爆发,试图格挡。
然而那箭矢仿佛无视了所有防御,携带着焚尽一切的炽热,轻易穿透了他们的护体真气。
“噗——”
利刃入肉的轻微声响。
两人动作僵住,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自己喉间出现的空洞,随即身体软倒,气息瞬间湮灭。
逍遥天境的高手,在她手下,竟如土鸡瓦狗。
水官坐在原位,身体紧绷,脸上却奇异地没有太多惊惧,反而是一种早已预料的冷静。
他死死盯着茯苓,又看向一旁嘴角噙着冷笑的苏昌河。
【水官】: ……果然如此。茯苓,你隐藏的实力,远比外界所知可怕得多。
他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
【水官】: 苏昌河,你一直想建立新的秩序,让暗河挣脱桎梏,走向彼岸。
【水官】: 如今有茯苓成了大家长,我愿助你们,我知道很多暗河的隐秘,有我在,整合提魂殿残余势力,收服黄泉当铺,都会容易很多。
茯苓指尖,第三支灵力箭矢已然成型,箭尖对准水官眉心,杀意未减。
她讨厌提魂殿的人,讨厌他们的狡猾,讨厌他们这些年高高在上的颁布任务——即便她本就喜欢杀人。
如今,也更讨厌临死前的讨价还价。
现在刚好有这个借口能行动,她便没想着停下来。
苏昌河却上前一步,轻轻按下了茯苓持弓的手。
苏昌河等等。
他看向水官,眼神锐利如刀。
苏昌河你当真愿意臣服?
【水官】: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需要一个人来稳住局面,而我,想活命,也想看看你们能走到哪一步。
茯苓眉头蹙起,显然对留下这个麻烦颇为不耐。
茯苓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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