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安不再说话,也许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顾子愚捏着蜡烛靠近他的眼睛,有蜡滴在了他锁骨上,睫毛疯狂颤动,火光将一切传递给顾子愚。
火苗凑得更近了,似乎要烧掉那扑动的睫毛。贺长安眼角被刺激出泪来。
“你老实些,别装可怜”
闻言,贺长安身子一颤。眼尾被浸红,泪顺着顾子愚的手滚了一地。真真是轻薄桃花逐流水。
顾子愚挪开蜡烛,摩挲着指环,有一根细针探了出来。
细密的触感落在胸口,针尖在皮肤上游走,似是威胁。
“我要审你”
贺长安一愣,几乎快要叫出来。那细针扎进肉里,有血珠往外滚。
时光交叠,此刻,顾子愚蹲在他面前手持银针往他胸口扎。经历过战场上的刀光剑影,他本当忍下去的,如同之前的很多次。
“你是台执吗?”
本该锋锐的问题此刻变的怪异。贺长安猛的站起身来,三两下解开束缚,要将自己献给对方一般撞进了他怀里。
“子愚……”
那夜荒唐后,贺长安强行给自己和顾铭取了个表字,对方并不恼怒应然接受了,也不顾这种东西要及冠才会有。
两年前啊,挺好,两年的时间真的发生了太多事了。
顾子愚拍拍他的手将人提起来,贺长安却取下腰间的白玉。
“做什么?”顾子愚问。
“我记得当时为了装饰你那把剑你差点把我耳朵割下来,现在、”
“---我双手奉上,如何?”
洗净了的白玉贴住两瓣唇慢慢的往里走,顾子愚死死咬住牙关,那人并不放弃,转而用舌顶起那几颗牙,他舔舐着对方的上唇,欲离欲即。贺长安松开那片凉,顾子愚双唇微分,轻轻喘着气。
“如果你要杀我,那你就动手”
“如果你下不去手,我们就坐下来好好谈”
顾子愚抬起手掩住双眼,缓缓吐出口气:“你凭什么跟我谈?”
话还没落下,心口被什么抵住了。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按在上边,心跳似乎也跟着颤了起来,起伏跌宕。
“凭我长得好看,长在这儿了”
顾铭很想吐槽这人的不要脸,很想一巴掌扇过去,手却悬在了半空,他的唇颤着,牙一下又一下轻磕在了玉上。他在怕?怕他舔自己手么?
不,他怕贺长安发疯当真要割下自己一只耳朵。
许是习惯了那具残花败柳的身体,内力自己转起来时他只觉得丹田要撑爆了。源源不断的劲力朝某个地方涌入,他的身体自我修复一般,逐渐充盈,满贯,要炸开了……
红潮漫了上来,顾子愚抓住贺长安的衣袖,他擒住对方的手,将白玉吐了出了,怪诞的红痕像梅花开满了贺长安肩头……
“贺长安,你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