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岛的月光漫过民宿的窗台时，时光还在对着相机里的照片发呆。屏幕上的俞亮站在礁石边，白衬衫被海风掀起边角，眉眼浸在月色里，连带着他指尖残留的相机温度，都在心头烧得发烫。
“还不睡？”俞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润暖意。时光手忙脚乱地按灭屏幕，转头时撞进对方含笑的眼眸——俞亮穿着宽松的棉麻睡衣，发梢滴着水，落在锁骨的水珠顺着线条滑下，让时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晃了晃。
“看、看照片呢。”时光把相机抱在怀里，耳尖又开始发烫，像极了刚才在沙滩上告白时的模样。俞亮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床垫微微下陷，带着清冽的皂角香靠近：“哪张？我看看。”
时光犹豫着把相机递过去，看着俞亮指尖划过屏幕，从赛场复盘的侧影，到海边抓拍的瞬间，最后停在那张他偷偷拍下的、俞亮立于海风里的照片。“拍得不错。”俞亮抬眼看他，眼底的笑意比月光更软，“比拍海浪好看。”
时光的脸瞬间烧起来，刚想找话掩饰，手腕却被俞亮轻轻攥住。对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顺着他的手腕慢慢往上，掠过小臂时，时光的呼吸猛地顿了顿。“紧张什么？”俞亮的声音压得很低，凑在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刚才在沙滩上，不是说得很勇敢吗？”
“那、那不一样。”时光的声音发颤，却没往后退——俞亮的目光太专注，像盯着棋盘上的关键落子，带着让他无法移开的引力。俞亮看着他泛红的眼尾，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眉骨，和刚才在沙滩上一样的动作，却多了几分让人心跳加速的认真。
“哪里不一样？”俞亮往前凑了凑，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眼底的自己。时光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香混着淡淡的海盐味，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唇瓣上方的呼吸，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奏，像棋盘上被打乱的棋子。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被俞亮突然靠近的动作堵了回去。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时，时光的脑子瞬间空白，只记得对方的指尖轻轻扣着他的后颈，带着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倾。相机从怀里滑落，掉在柔软的被褥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却被两人交叠的呼吸彻底盖过。
俞亮的吻很轻，带着耐心的试探，直到时光渐渐放松下来，才慢慢加深。指尖顺着他的后背往下，轻轻揽住他的腰，让他更靠近自己。时光的手不自觉地抓住俞亮的睡衣领口，布料被攥得发皱，像他刚才在赛场上攥皱的纸巾，却带着全然不同的、让人心尖发颤的悸动。
分开时，时光的呼吸乱得厉害，靠在俞亮怀里，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俞亮……”他小声喊着，声音还带着未平的颤意。俞亮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手掌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安抚：“嗯，我在。”
“以后……还能一起看海吗？”时光抬头看他，眼底带着水汽，像个等着落子回应的棋手。俞亮笑了，指尖刮了刮他泛红的脸颊：“不止看海。”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的月光与海浪上，声音温柔却坚定，“以后的每一场比赛，每一次复盘，每一个清晨和夜晚，都一起。”
时光怔怔地看着他，突然伸手环住俞亮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俞亮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那说好了，”时光的声音闷闷的，却带着认真，“要一起下一辈子棋。”
“说好了。”俞亮收紧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回应，“落子无悔。”
窗外的海浪声伴着月光漫进房间，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相机屏幕还亮着，停在那张海边的照片上——就像他们的故事，从棋盘上的对手，到并肩的伴侣，每一步都走得认真，每一个约定，都如落子般坚定，一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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