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第三年,我率残兵破玉门关,
自立为“北境王”,剑指帝京。
大军压城那夜,
他独上城楼,吹那首《烬雪》。
笛声呜咽,像幼兽垂死。
我勒马,仰首望他。
雪落满头,恍若白首。
“沈长歌,”他声音散在风里,“城破之日,
你踏我尸骨而过,可好?”
我扬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