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新家的落地窗旁,手里捧着刚泡好的茶,看着窗外渐渐放晴的天空。搬家已经半个月了,落地窗是按我喜欢的样式装的,早上能晒到温暖的太阳,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就像现在,茶是他以前常喝的普洱,杯子是我们一起在陶艺馆做的情侣款,可身边却没有那个会笑着帮我暖手的人。
上周整理旧物时,我在行李箱最底层翻到了一张被压得平整的演唱会门票,是他去年带我去看的那场音乐节,票根上还留着他用马克笔写的“和我的女孩一起”。那一刻,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才发现,即使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放下他。
闺蜜最近总在我耳边提起他,说他自从我走后,把工作室的工作推了大半,每天都去我们以前常去的咖啡馆坐很久,还把我落在旧家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在他卧室的衣柜里,说“等她回来,东西都还在”。我每次都装作不在意,可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又疼又软。
这天下午,我去旧家附近的花店买绿萝——以前他总说我养不好植物,却还是会陪我去花店挑选。刚走出花店,就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车窗半降,露出一张我朝思暮想的侧脸。是檀健次。
他穿着我给他买的灰色连帽衫,头发比以前长了些,下巴上冒出了淡淡的胡茬,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眼神盯着花店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我心里一紧,转身想躲,却还是被他看到了。
“等等!”他几乎是立刻推开车门跑了过来,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掉在地上,“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声音有些发颤:“我来买花。”
他走到我身边,语气小心翼翼,带着点试探:“你还好吗?新家……住得习惯吗?”
“挺好的。”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呢?”
“我……”他顿了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我,“这个,我一直想给你。”
我转过身,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定制的戒指,戒指内侧刻着我们相识的日期。“那天在商场,我本来是想给你买这个戒指,刚好碰到助理的妹妹,她让我帮她选香水,说要送给她妈妈。”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期待,“我本来想回来就给你惊喜,没想到……”
“我看到了工作室的声明。”我打断他,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对不起,我当时没有相信你。”
他愣了一下,随即伸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眼泪,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我:“不怪你,是我没有及时跟你解释清楚,让你受委屈了。”
“我还把你的衬衫都扔了,把你的拖鞋放进了储物间。”我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我还买了行李箱,想再也不回来了。”
“没关系。”他笑了,眼睛里闪着泪光,“衬衫可以再买,拖鞋我已经找回来了,行李箱……我们可以用来装以后旅行的东西。”
他伸手把我抱进怀里,力道很轻,却让我觉得无比安心。他身上还是我熟悉的雪松味,怀里很暖,像以前无数次我受委屈时,他给我的拥抱一样。“我每天都去咖啡馆等你,去我们以前常去的地方,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他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带着点哽咽,“我把你落在旧家的东西都收拾好了,你的护肤品,你的书,还有你养死的那几盆绿萝,我都放在阳台上,每天帮它们浇水,希望你回来的时候,能看到它们还活着。”
我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凶了:“我以为你不爱我了,我以为你真的背叛我了。”
“傻瓜,我怎么会不爱你。”他收紧手臂,把我抱得更紧,“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
我们站在花店门口,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们身上,暖暖的。旁边的花店老板笑着说:“小情侣吵架很正常,和好了就好。”
我抬起头,看着檀健次的眼睛,他的眼睛里满是我,像以前一样,温柔又明亮。“我们回家吧。”我说。
“好。”他笑着点头,伸手牵起我的手,手指紧紧握住我的手,像握住了全世界。
我们一起回了旧家,推开门,我看到阳台上的绿萝长得生机勃勃,我的护肤品整齐地摆放在梳妆台上,他的衬衫挂在衣柜里,和我的衣服挨在一起。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我们一起做的陶艺杯,里面泡着我喜欢的花茶。
“我给你炖了你喜欢的银耳羹,在厨房保温着。”他牵着我往厨房走,“我们还可以继续讨论新家的装修,落地窗已经装好了,接下来我们可以选窗帘的颜色,还有你喜欢的地毯。”
我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原来,那些未说出口的误会,那些曾经的委屈和难过,在我们相爱的面前,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我们还爱着彼此,就没有解不开的误会,没有跨不过的坎。
窗外的太阳越升越高,照在我们身上,温暖而明亮。我知道,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晨光里的甜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暖金色。我翻了个身,刚好撞进檀健次的怀里,他手臂顺势收紧,下巴抵在我发顶,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嗓音:“再睡会儿,离上班还早。”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混着阳光晒过的床单香气,让人安心得不想起身。想起以前冷战时的辗转难眠,再看现在的安稳,心里像被灌满了温水,软得发甜。
“可是你昨天说今天要给我做三明治当早餐。”我戳了戳他腰侧,他痒得轻笑出声,温热的呼吸落在我颈间。
“记着呢。”他低头亲了亲我额头,指尖轻轻揉着我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等我十分钟,保证让你吃到最好吃的三明治。”
他起身时动作很轻,怕吵醒我,却还是被我抓着衣角。“我跟你一起去厨房。”我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跟着他走进厨房,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培根、生菜和我最爱的芝士片,熟练地煎起鸡蛋。
阳光透过厨房的小窗户,落在他侧脸上,把他的睫毛映得根根分明。他专注地盯着锅里的鸡蛋,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偶尔回头看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温柔。“以前总没时间给你做早餐,以后每天都给你做。”他说着,把煎好的鸡蛋放在吐司上,又小心翼翼地铺上芝士片,“再挤点你喜欢的番茄酱,完美。”
我从身后抱住他,脸贴在他背上,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其实外面买的也很好吃。”我小声说。
“不一样。”他转过身,把做好的三明治递给我,又端来一杯温牛奶,“给你做的,才是最好的。”
早餐时,他坐在我对面,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偶尔帮我擦去嘴角的番茄酱,笑着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窗外的鸟儿落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阳光刚好落在我们之间,温暖又甜蜜。
下午他推工作,我们约好去逛超市。他推着购物车,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瞬间红了耳根,周围的人笑着看我们,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握紧了我的手。
逛到零食区,他拿起我喜欢的番茄味薯片,放进购物车里,又拿起一包巧克力:“这个你上次说好吃,多买几包。”我看着他认真挑选零食的样子,突然觉得,原来最甜蜜的时光,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常。
晚上回家,我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他把我抱在怀里,盖着同一条毯子,电影里的情节很浪漫,他却时不时低头亲我,打乱我的注意力。“好好看电影。”我假装生气地推开他,他却笑得更开心,把脸埋在我颈间:“电影哪有你好看。”
临睡前,他帮我吹头发,温热的风拂过头发,他的指尖轻轻梳理着我的长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以前总让你一个人吹头发,以后都我来帮你吹。”他轻声说。
“以后还有很多时间。”我转过身,抱住他,在他唇上亲了亲,“檀健次,有你在,真好。”
他紧紧抱住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带着一丝暧昧:“能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幸运的事。”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温柔又宁静。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知道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没有争吵,没有误会,只有他和我,在这平凡的日子里,享受着最简单的甜蜜。
我闭上眼,嘴角带着甜蜜的笑意,在他怀里渐渐睡去。梦里,我们还是像现在这样,依偎在一起,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