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病态占有

一个小时后，陆聿桉怀里传来细微动静，将他从回忆中惊醒。言也缓缓睁开眼，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未散的睡意。陆聿桉伸手打开床头灯，暖黄的光线瞬间洒满房间，言也不适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发出像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陆聿桉（用指腹轻柔按摩言也的眼角，声音低沉温柔）乖，慢慢来。宝宝，该起来吃点东西了。

陆聿桉抱着言也走下旋转楼梯，客厅里的谈话声突然戛然而止。沙发上坐着陈述和一位陌生男人，最刺眼的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亲昵地拽着陈述的胳膊撒娇。言也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言也几乎是直接从陆聿桉怀里挣脱下来的，她顾不上臀部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冲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那个女孩。小女孩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当即放声大哭。

言也（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小兽，尖声嘶喊，手脚并用地爬上陈述的腿，死死缠抱住他，脸颊埋进他颈窝，眼泪浸湿他的衬衫）滚开！他是我的！

言也臭papa…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 （双手却将陈述的衣襟抓得死紧，指节泛出青白）

陈述的心瞬间被揪紧，他太了解言也对自己和陆聿桉的病态占有欲，任何一丝被分享的可能，都会让她彻底崩溃。他立刻紧紧环住言也颤抖的身体，掌心不断抚摩她单薄的脊背，转头对已然僵住的客人沉声道。

陈述（语气带着歉意却不容置疑）抱歉，小孩不舒服，请您先回。

陆聿桉已无暇顾及旁人，他单膝跪在沙发边，仔细观察言也的状态——呼吸浅快，唇色发绀，指尖微凉，这是哮喘发作的前兆。

陆聿桉（对陈述低喝一声，同时疾步冲向客厅角落的立柜）药！

陆聿桉（熟练翻出哮喘喷雾剂，快步折返，捏着言也的下巴，将喷口塞入她齿间，手指因恐惧微微发颤） 宝宝，吸！用力吸！

陈述（立刻将言也牢牢禁锢在怀中，轻声哄着）乖乖，看着papa，深呼吸……

趁言也注意力被分散的瞬间，陆聿桉迅速将吸入器塞进她口中按压。药物雾沫喷出，言也剧烈咳嗽起来，可药效却迟迟不见起色。

陆聿桉（脸色凝重，看着陈述） 不行，得注射。她情绪太激动，吸入式效果不够。

陈述（立刻将言也的身体牢牢箍在怀中，让她背对着陆聿桉，同时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胸口，柔声哄着） 乖，不怕，papa在，马上就不难受了……

陆聿桉利落地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次性注射器、安瓿瓶和酒精棉。他掰开细小的玻璃瓶颈，将针头探入，精准地抽吸满5ml清澈的药液，空气里顿时弥漫开一丝冰冷的酒精味。他一把将言也的居家裤连同底裤一起褪至腿根，露出那半边依旧残留着绯红掌印、微微肿起的臀瓣。冰凉的酒精棉擦拭在娇嫩的肌肤上，言也一阵剧烈战栗，发出呜咽声。

言也（似乎预感到什么，微弱地挣扎着） 不要……呜……

陈述（吻着言也的发顶，手臂如铁钳般稳住她）乖，就一下。

陆聿桉眼神锐利，左手拇指与食指精准绷紧注射区域的皮肤，右手持针，快、准、狠地刺入丰满的臀肌深处。针头没入的瞬间，言也的身体猛地弹动了一下，一声压抑的痛呼被陈述的胸膛堵住。陆聿桉面无表情，指腹稳稳推压活塞杆，将冰凉的药液匀速而坚决地注入她体内。推注带来的酸胀感让言也在陈述怀里无助地扭动，细碎的哭声混合着哮喘的嘶鸣，破碎又可怜。

药液推尽，陆聿桉迅速拔出针尖，用酒精棉紧紧按压住针孔。几乎在药效侵入血管的瞬间，言也全身紧绷的肌肉开始被迫松弛，窒息的喘息声渐渐平缓，骇人的哨音逐渐消失，只剩下劫后余生般微弱而潮湿的抽噎。极度的情绪波动和药物作用抽干了她所有力气，眼皮越来越沉，最终在陈述怀里彻底失去意识，只留下绵长安稳的呼吸。

陈述横抱起半昏睡的言也，与陆聿桉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客厅里早已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但他们都清楚，这场病态占有的拉锯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