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年还有几天，雾岛的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着扫尘、贴春联。严浩翔的石屋也不例外，贺峻霖跟着他一起擦窗户、洗被单，阳光透过干净的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忙碌的身影上，暖得像幅画。
“春联买好了吗？”贺峻霖拧干抹布问。
“买了，是赵叔写的，他的毛笔字在岛上最有名。”严浩翔从柜子里拿出春联，红色的纸上写着金色的字，“上联是‘灯塔长明迎归客’，下联是‘海风常伴有情人’，怎么样？”
贺峻霖看着下联，脸颊有点发烫：“赵叔怎么知道……”
“我告诉他的。”严浩翔笑得坦荡，“我说我有喜欢的人了，今年要一起过年。”
贺峻霖的心跳漏了一拍，低头假装整理被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除夕那天，雾岛的渔民们都回来了，码头上停满了渔船，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着烟，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严浩翔一早就在厨房忙碌，炖鱼、炸虾、蒸螃蟹，满满一桌子菜，全是贺峻霖爱吃的。
“你也歇会儿，别累着。”贺峻霖走进厨房，想帮忙，却被严浩翔推出了门，“去客厅看电视，马上就好。”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春晚的预热节目，贺峻霖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门口那个忙碌的身影，突然觉得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家——有烟火气，有牵挂的人，有踏实的温暖。
中午，赵叔带着他的小孙子来拜年，小家伙手里拿着个红包，奶声奶气地说：“严叔叔，贺叔叔，新年快乐！”
贺峻霖赶紧拿出准备好的糖果，塞到小家伙手里。赵叔看着他们，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小严啊，总算是盼到这一天了，你爷爷要是还在，肯定高兴。”
严浩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叔，快坐，尝尝我做的鱼。”
饭桌上，赵叔跟他们讲起严浩翔小时候的事，说他总爱跟着爷爷去守灯塔，晚上就躺在灯塔的地板上看星星，说要把星星摘下来送给一个叫贺峻霖的小朋友。
贺峻霖听得心里暖暖的，偷偷看了严浩翔一眼，发现他耳根都红了，正低着头猛扒饭。
傍晚，两人一起贴春联。严浩翔站在梯子上，贺峻霖在下面递胶带，时不时提醒他“往左一点”“再高一点”。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剪影。
“贴好了。”严浩翔从梯子上下来，拍了拍手，看着门上的春联，笑得满足，“这样就有过年的样子了。”
年夜饭很丰盛，两人坐在餐桌前，窗外放起了烟花，五颜六色的光映在严浩翔的脸上，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
“敬我们。”严浩翔举起酒杯，里面是本地酿的米酒，“敬……以后的每一个年。”
“敬每一个年。”贺峻霖和他碰了碰杯，米酒甜甜的，带着点微醺的暖意。
吃完年夜饭，两人裹着厚外套去海边散步。除夕的夜晚，海风吹得有点凉，可天上的星星却格外亮，银河像条银色的带子，横亘在夜空。
“你看，那颗星星最亮。”严浩翔指着天空，“我小时候总以为那是灯塔的光变的，能照亮所有迷路的船。”
“那现在呢？”贺峻霖问。
“现在觉得，它像你的眼睛。”严浩翔转头看着他，眼里映着星光，“不管我在哪，都能看到。”
贺峻霖的心跳像被烟花炸开，他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严浩翔的唇。这个吻带着米酒的甜，带着海风的凉，带着岁月的暖，在星光下轻轻蔓延。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鞭炮声，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绚烂得像一场盛大的告白。严浩翔紧紧抱着贺峻霖，在他耳边说：“峻霖，新年快乐。还有，我爱你。”
贺峻霖埋在他的怀里，声音有点哽咽：“浩翔，新年快乐。我也爱你。”
海浪拍打着礁石，灯塔的光在海面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像是在为他们的誓言作证。这个除夕，没有七年前的分别，没有漫长的等待，只有身边的人，和触手可及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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