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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入侵木叶

火影:满级复制开局也能如此艰难吗!

带土将澪安排进了佩恩攻打木叶的队伍中,任务是协助天道、人间道、地狱道和小南,作为搜查队的一员,搜寻并定位九尾人柱力漩涡鸣人的下落。

这个安排让澪产生了些许抵触,比起回到到处都是熟人与回忆的木叶,她宁愿去顶住佐助的冷嘲热讽帮忙捕捉八尾人柱力,但当她向带土提出这个想法时,得到的却是对方毫不留情的否决。

带土的声音透过面具,带着不容商量的冷漠。

带土:“佐助不会愿意和你合作的,他对你的并不信任,与其去那边制造更多不必要的内讧,不如在更适合你的地方发挥作用。”

这些天,带土早已看出了澪的迷茫和举棋不定,冷漠的拒绝话语又转而变成了蛊惑她全身心参与任务的耐心。

带土:“我知道你对木叶仍抱有恻隐之心,但是在这个世界,心软就会被伤害,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样的心软也不利于推进计划,你得记住,变革总是伴随着阵痛。”

带土:“就像新生命的诞生之前,总需要母亲经历持久且剧烈的痛苦与挣扎,你得明白,眼前当下的一切牺牲,一切失去,都是为了迎接一个没有战争没有痛苦的完美新世界所必须支付的代价,只要可以熬过去,便会造就永恒的光明。”

澪:“必要的牺牲…阵痛…”

听到带土的话,澪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内心天人交战,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她渴望和平与幸福,渴望一个不再有背叛和利用的世界,带土执行的“月之眼计划”虽然是幻术,但至少是一个明确的似乎能够最快终结一切痛苦的计划,而如果只靠她自己,现在孑然一身,前路又茫茫不明,除了跟随这个宏大的目标,她找不到其他可以通往理想之地的路径。

最终,在带土这套“阵痛理论”的反复灌输下,澪在自我挣扎中艰难地说服了自己那颗不断动摇的心,接下了任务。

然而,当她真正跟随着六道佩恩和小南几人踏回这片熟悉的土地,亲眼目睹昔日的家园在佩恩们的破坏下崩溃、毁灭,耳朵里听到平民惊恐的尖叫与坚强反抗的忍者临死前的悲鸣时,她的心还是遭受了剧烈的震荡,发麻又苦痛,跳的那样快,又是那样慢。

到处都是废墟、硝烟还有挥之不去的死亡与浓郁的绝望气息。

眼前的人间惨剧,与她五岁时那个失去母亲,幸福的一切都被毁灭的夜晚何其相似,而现在她自己却变成了罪魁祸首,穿着这身黑底红云袍,站在制造灾难的一方,冷眼旁观着一切,与当年被人操纵的九尾又有何区别呢?

一股强烈的恶心和罪恶感涌上喉头,澪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的胃部在翻腾,母亲的尸体似乎就悬挂在她的面前,与父亲一起,阴森的盯着她。

她在本能地驱使下,立刻发动了神威,身体进入虚化状态,同时毫不犹豫地开启白眼,三百六十度的广阔视野中,木叶的摧毁,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像是针扎在她的神经上,带着隐约却不可忽视的刺痛。

荒神垣内澪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集中在搜寻鸣人熟悉的查克拉上,越快找到他,就能越快结束这场屠杀,这场独属于木叶的“阵痛”也能尽早结束。

这成了支撑澪像幽灵一般穿梭在这片废墟当中的唯一理由,一个苍白的、无力的、甚至于说是无奈的理由。

澪现在确实是一个没有实体的幽灵,逆行奔跑在崩塌的建筑和混乱奔逃的人群中。

有木叶的忍者认出了她,或是一些生人单纯将她视为入侵者,或怒吼、或质问着向她投掷苦无、手里剑,亦或是直接施展忍术,但所有的攻击都毫无例外地穿透了她虚化的身体,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澪没有还手,也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她已经丧失了回应的任何想法与冲动,只是漠然的略过他们,继续她焦灼的搜寻。

她不断在心底默念带土的话,如同念诵一种解除痛苦的咒语。

澪:“这都是必要的牺牲…都是为了更好的未来…,为了和平、为了幸福…”

天道佩恩此时正站在伊鲁卡面前,冰冷地逼问着他关于鸣人的下落,伊鲁卡眼中毫无畏惧,并没有吐露任何信息。

就在天道拿着那根黑棒即将刺向不肯配合的伊鲁卡,要将他解决之时,一个人影出现了。

旗木卡卡西的身影闪现了出来,一手紧握住那根黑棒,甚至直接掰碎了它。

天道准备接着处理掉面前这两个反抗的木叶忍者,澪的身影从虚化中凝实,出现在了天道身侧,抬手搭在他的肩头,阻止了他的动作。

澪:“等一下。”

她看着伊鲁卡身侧的卡卡西,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没想到几年后的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景,澪的声音强行维持着平静,她还是不太擅长演戏,只是现在究竟是在演戏还是她的内心,已经无从分辨了。

澪:“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没有意义,找到九尾人柱力才是优先任务。”

她虽然是对天道说话,但目光却无法从卡卡西身上移开。

旗木卡卡西看到澪,尤其是她身上那件晓组织的刺眼的黑底红云袍,瞳孔骤然收缩,眼神中尽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卡卡西:“澪?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穿着这身衣服…,你加入了晓?还是…”

澪:“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是,我加入了晓,卡卡西。”

澪直接回答了核心的问题,她有些急切于打断他的话,不知道是怀着如何的想法,澪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陈述着显而易见的事实。

卡卡西警惕地盯着一旁危险的天道,语速飞快地对澪说,语气带着急切与迷惑。

卡卡西:“既然恢复了,为什么不回到木叶?奈良家,还有大家一直都在等你回来!鹿久和吉乃,还有朔也他们…”

澪:“回来?回到哪里?荒神垣内的家已经在九尾之乱那年消失了,还是说你让我回来继续当那个被村子高层随意拿捏利用的武器?还是回来面对我作为叛忍的罪名,然后心甘情愿地接受审判?卡卡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志村团藏给我定了什么罪,我想你在村子里要比我在外面知道的更多吧?”

澪的话如连珠炮一般再次打断卡卡西的话头,剥洋葱皮式地拆穿着一切,也许她心底早有怨气,所以现在说出的这些话是如此的真实又扎心。

卡卡西被澪的话噎住了,他的眼中闪过复杂情绪,但又立刻反驳,试图抓住任何可能挽回澪现在所做的一切的机会。

卡卡西:“当年那都只是团藏的一面之词,他的很多行为纲手大人也并不认同,现在纲手大人是五代目火影,你知道吗?朔也成为了她的弟子,我们所有人都在努力为你澄清,寻找证据,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可以重…”

澪的声音陡然拔高,那些被她压抑了太久的愤怒与被背叛的痛终于爆发了出来,深刻的疲惫笼罩了她的双眼。

澪:“澄清?你想想这句话有多可笑?!我那么信任木叶,信任三代目火影大人,结果呢?六岁时我天真地同意猿飞日斩在我身上种下那个可以瞬间剥夺我一切行动能力的反制咒印,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要顾全大局,原谅团藏的所作所为,三代目告诉我他也是为了木叶,只是走了极端。”

澪:“团藏派人绑架年幼的朔也,他暗中参与策划又推动了宇智波的灭族,他甚至在我与大蛇丸战斗到最关键最危险的时刻,催动了那个咒印,他明知道那样会害死三代目,明知道我会落入大蛇丸之手,但他就是要借刀杀人,除掉我这个他无法掌控的威胁,现在我变成了木叶的叛忍,这一切都是他造就的,居然要我回来澄清?多可笑!”

澪的胸膛剧烈起伏,眼眶发红,泪水积蓄其中,在这一刻,她将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愤恨全部倾泻了出来,即使面前的旗木卡卡西也许并不知道所有真相,只是,他们曾经是队友,也是朋友。

澪:“…如果不是宇智波佐助先一步杀了大蛇丸,现在回到木叶,站在你面前的,就不再是我荒神垣内澪,而是套着我的壳子,顶着我的脸,用着我的能力的怪物,大蛇丸!”

澪的泪水如珠串滚落,她已经太久没有可靠的肩膀,没有人庇佑她,一直在被利用,在被牺牲,她太累太累,所以才会迷茫,她好想念爸爸妈妈,想念幸福的金色的童年,幻术又如何,她想要再次回到父母的怀抱,她愿意做美梦,而非那些夜夜难熬的噩梦。

澪:“卡卡西,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这个世界的肮脏算计,还有背叛与苦痛的失去,都源于那些永无止境的政治斗争和个人贪欲,我现在只想建立一个再也没有这些痛苦的世界,创造一个孩子们可以安心长大,忍者不必被迫牺牲,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世界,我错了吗?你告诉我啊!我错了吗!”

澪尖锐的话语没有终结,她猛地抬手,指向周围的废墟还有不断发出巨大爆炸的区域,嘶吼让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但是澪已经陷入了偏执的坚定,她完全被带土的理论同化了,这是她个人意志的丧失,却也是她为自己找到的避难所。

澪:“看看这里,现在的伤害,流血和死亡,都只是通往新世界必经的阵痛,这些是完美的未来分娩前最后,也是最剧烈的宫缩,鲜血和泪水只会浇灌出最艳丽的花朵。”

澪:“好了,旗木卡卡西,把鸣人交出来,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不将九尾完全抽离,我会留他一命,在未来那个完美世界里,他,你,朔也,还有现在的所有人,都能获得永恒的幸福,你难道不想再见到琳和带土了吗?你曾经失去,都能够回来。”

在她与卡卡西这番激烈争辩,试图宣泄也试图说服对方之际,天道佩恩已不再在伊鲁卡身上浪费时间,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澪话语中的愤怒、委屈还有痛苦化为了一根冰冷长钉,狠狠钉在了卡卡西的心口,一种熟悉又令人窒息的无力感翻涌了上来,他低下了头,再次抬起头之后,卡卡西已然变得决绝,不再劝说,而是宣告。

卡卡西:“我不会告诉你鸣人在哪里的,澪。”

澪仰首,叹了一口气,她抬手,抹去了面颊上的眼泪。

澪:“那么,卡卡西,我不会再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当澪准备就此离开时,卡卡西已然结印,土遁封路,接着一个雷切向澪攻去。

卡卡西:“我不会看着我的同伴犯错,走上不能回头的道路,所以,我会阻止你”

澪灵活的躲避,然后结印反攻,她的眼中是更深的失望,失望于自己的鸡同鸭讲。

澪:“卡卡西,你总是这样,被村子的大义和同伴情谊束缚着,却看不清真正的敌人是谁,你看不到那些躲在阴影里玩弄权术,肆意牺牲他人的高层,也看不到这个世界扭曲的规则,为什么呢?”

卡卡西:“规则的错误,不应该用无辜者的鲜血来纠正,你说你看清了敌人,但你现在的行为,和那些你憎恶的人又有什么区别,为了一个所谓的虚幻的新世界,向曾经保护过的同伴和村民挥刀?这就是你选择的道路吗?!”

澪:“区别在于,我所追求的是一个再也没有这种被迫牺牲的世界,卡卡西,你明明经历过失去,体会过痛苦,为什么还要如此维护这个制造了无数悲剧的体系?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呢?”

澪已经无力再大声吼叫,她的灵魂感受到深邃的疲惫,与卡卡西凌冽的攻势做着拉扯。

卡卡西:“用制造更多厮杀的方法来实现和平?太荒谬了,澪,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我绝不认同你的方式,如果言语已经无法让你回头了的话,那么为了木叶,为了阻止更大的灾难,我只好…在这里,终结这一切。”

卡卡西的杀意扑面而来,澪此时却得到了情报提醒,佩恩已经得知了鸣人的下落,即刻撤离木叶,于是澪也不再纠缠,一个火遁豪龙火之术燃烧着周围的空气,趁着卡卡西发动水遁阻挡,水火相撞产生了大片遮挡视线的水蒸气,澪发动神威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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