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霓虹晃得人眼晕，严浩翔趴在吧台上，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杯里的威士忌剩了个底，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酒精把脑子泡得发涨，他眯着眼看向不远处一个穿白衬衫的身影，那人背对着他，肩线干净利落，看着莫名顺眼。
“喂，”他撑着吧台站起来，脚步发飘地走过去，手指轻轻搭上对方的肩膀，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帅哥，一个人？”
对方转过身，灯光落在他脸上，清隽的眉眼在昏暗里格外清晰。严浩翔愣了一下，脑子里的混沌好像被戳破了个洞——是宋亚轩。
宋亚轩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眉头微蹙：“严浩翔，你喝了多少？”
“轩儿？”严浩翔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伸手想去碰他的脸，“你怎么在这儿？我刚才还想……唔。”
话没说完就被宋亚轩抓住手腕，力道不重却很稳。“跟我回家。”宋亚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半扶半拽地把人带出酒吧。
夜风一吹，严浩翔更晕了，靠在宋亚轩身上哼哼唧唧：“轩儿，我渴……”
“闭嘴，安分点。”宋亚轩把他塞进副驾驶，系安全带时，严浩翔突然凑过来，鼻尖蹭过他的颈侧，带着浓重的酒气：“你身上好香啊……”
宋亚轩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关上车门绕到驾驶座。
一路无话，只有严浩翔偶尔含糊地念叨两句。到了家，宋亚轩把他打横抱起来，严浩翔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颈窝，像只黏人的…小猫？
宋亚轩就是这么想的，挺可爱的。
“变轻了？”宋亚轩低声开口，眉头皱了皱，脚步依旧很稳。
把人扔进卧室太麻烦，宋亚轩抱着他进了浴室，放了热水。严浩翔醉得厉害，任人摆布，嘴里还在嘟囔：“轩儿，你小时候偷我糖吃……我还记得呢……”
宋亚轩扯松他的领带，闻言低笑：“那你还抢我游戏机。”他脱下严浩翔的外套，又去解衬衫扣子，指尖碰到对方发烫的皮肤时，严浩翔瑟缩了一下，睁开迷蒙的眼：“别碰……痒……”
“脏死了，不洗干净不准上床。”宋亚轩没理他，耐心地帮他脱掉衣服，把人放进浴缸。温水漫过身体，严浩翔舒服地喟叹一声，闭上眼开始犯困。
宋亚轩拿了毛巾，蘸了水帮他擦脸。指尖擦过他的额头、脸颊，最后停在他微微张着的唇上，严浩翔下意识含住，像小时候咬他的手指那样轻轻啃了一下。
宋亚轩猛地缩回手，耳根瞬间红了。他深吸一口气，拿起沐浴露，挤在浴球上搓出泡沫，仔细地帮严浩翔清洗手臂、后背。动作很轻，像在照顾一件易碎品。
严浩翔全程没睁眼，只是偶尔哼唧两声，任由宋亚轩折腾。洗到头发时，宋亚轩让他抬头，温水冲过发顶，他迷迷糊糊地往宋亚轩怀里靠，湿漉漉的头发蹭得对方衬衫都湿了。
“严浩翔。”宋亚轩无奈地扶住他的后脑勺，“别乱动。”
洗完澡，宋亚轩用大毛巾把人裹起来，抱回卧室。严浩翔被扔在床上，翻了个身就不动了，像只卸了力的玩偶。宋亚轩擦干他的头发，又去拿了干净的睡衣给他换上，折腾完一身汗。
他坐在床边，看着严浩翔熟睡的脸，睫毛很长，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酒后的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宋亚轩伸出手，指尖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又很快收回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他站起身，关掉床头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笨蛋。”他低声说。他换上睡衣，轻轻躺在严浩翔旁边。
宋亚轩躺上去，却没什么睡意。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在浴室的画面，严浩翔含住他指尖的瞬间，像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他叹了口气，拉高被子盖住脸。明天早上，这家伙大概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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