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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金钗机关背后的秘密

嫡女逆袭:虎符在手天下我有

李氏的哭喊在夜风里断了音,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云浅歌站在井台边,手里还握着那块烧得扭曲的铁片,指尖顺着“永宁七年”那行字来回摩挲。阿芜低头候在一旁,没敢出声。

她转身回房,脚步不急不缓,穿过两道月洞门,才低声开口:

云浅歌“把金钗碎片都找回来了?”

阿芜“是。”

阿芜从袖中取出一个油纸包,轻轻放在桌上,

阿芜“奴婢按您说的,从洒扫婆子那儿换了一串碎银,说是小姐想拼个旧物留念。她们不敢不给。”

云浅歌打开纸包,将十几片断裂的金钗残件倒在檀木托盘上。烛光映着金属断口,泛出暗哑的光泽。她俯身细看,指腹沿着其中一片内槽缓缓划过——那里有一圈极细的刻纹,若非刻意寻找,几乎难以察觉。

云浅歌“双鱼绕月。”

她低声道。

阿芜凑近看了一眼,

阿芜“这纹样……不像咱们这儿的东西。”

云浅歌“不是。”

云浅歌抽出一根银针,轻轻拨动机关残部。原本该是并拢闭合的夹层,竟有微小齿轮嵌套,虽已损毁大半,仍能看出运转轨迹。

云浅歌“这不是寻常头面匠人能做的。”

她起身走到床榻边,掀开暗格,取出一本破旧册子。封皮无字,纸页泛黄,边角卷曲,像是洗过多次又晾干的布。翻开第一页,上面画着几组机关结构图,旁侧小字标注着“南诏贡器·凤仪门钥式”。

阿芜屏住呼吸,

阿芜“小姐,这书……”

云浅歌“老浣娘临死前塞给我的。”

云浅歌翻到中间一页,手指停在一幅与金钗极为相似的双股钗图上。图旁写着:

云浅歌“双鱼交颈,月行中天,二合一启,藏令于心。”

她盯着那行字,片刻后抬眼,

云浅歌“苏锦书摔的只是半支金钗。”

阿芜“您的意思是……另一支还在?”

云浅歌“苏婉儿戴的那支,从未离身。”

云浅歌合上书册,

云浅歌“并蒂莲本为一对,若此物真是信物,那另一半才是开启的关键。”

阿芜脸色微变,

阿芜“可她一直说是相府祖传之物,及笄礼上特地赐下的。”

云浅歌“祖传?”

云浅歌冷笑一声,

云浅歌“相府何时有过这般工艺?便是宫中女官所用信器,也未必精细至此。”

她重新低头研究残件,忽然发现一处隐秘凹槽。用银针轻挑,一枚极小的铜片脱落下来,落在掌心不过米粒大小,正面刻着半个“柳”字。

云浅歌“又是‘柳’。”

她眸色沉了几分。

阿芜压低声音:

阿芜“太医院那个柳承恩,也被抓了。他屋里搜出来的信纸,抬头就是这个标记。”

云浅歌没答话,而是将铜片与井中铁片上的“柳”字比对。笔画走势一致,连转折处的顿挫都如出一辙。她缓缓收起两物,放入一个小布袋。

云浅歌“去城西药铺一趟。”

她提笔写了一张字条,折好封入蜡丸,

云浅歌“告诉王婆,‘旧衣坊的绣娘要补一件嫁衣’。”

阿芜接过蜡丸,点头退下。

屋内只剩她一人,云浅歌将所有线索摊在案上:铁片、银簪、金钗残件、蜡丸复制品、还有那本《南诏器谱残卷》。她取来一根红绳,先系住铁片,再连上银簪,接着是金钗上的铜片。最后,她把书册翻到“凤仪门钥”那页,用针固定在桌面。

红线最终交汇于一点——永宁七年。

她闭上眼,脑中闪过几个片段:李氏半夜焚物,教养嬷嬷突然归来,楚逸尘腰间的香囊暗记,还有苏婉儿在及笄礼上接过金钗时,那一瞬眼中闪过的异样。

不是激动,也不是得意。

更像是……确认。

她猛地睁眼,提笔在纸上写下三行字:

永宁七年,先帝驾崩,新皇登基。

同年,军械私运案发,柳家参与其中。

同年,相府嫡女出生,六岁被调包。

笔尖顿住。

她慢慢写下最后一句:**谁的孩子活了下来?**

窗外风声渐紧,吹得烛火晃了一下。她没有去扶,只是盯着那团摇曳的光,直到它重新稳定。

片刻后,她起身拉开衣柜底层抽屉,取出一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支完整的并蒂莲金钗——样式与苏婉儿所持几乎相同,但色泽略深,钗尾多一道细微刻痕。

这是她私下仿制的模型,依据的是当日宴席上匆匆一瞥的记忆。如今拿它与残件对照,果然发现机关位置略有偏差。真正的原品,必须与另一支完全契合,才能触发内部机括。

她取出模型,尝试与残件拼接。咔的一声轻响,两件勉强咬合,但齿轮卡住不动。

云浅歌“差了一点。”

她自语,

云浅歌“角度不对。”

正欲拆解,忽听外头传来轻微脚步声。她立刻将所有物件收回暗格,只留下茶具摆在桌上。

门被推开一条缝,阿芜闪身进来,脸色有些发白。

云浅歌“怎么了?”

阿芜“东偏院的嬷嬷……今夜又想溜出去。小厮拦住了,她袖子里藏着一张纸条,写着‘令已得,待召’四个字。”

云浅歌眼神一冷,

云浅歌“她还说了什么?”

阿芜“她说,有人许她五十两银子,只要把消息递出去就行。但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每月初七,会在城南药市碰面。”

云浅歌“每月初七……”

云浅歌沉吟片刻,

云浅歌“那是太后进香的日子。”

阿芜一怔,

阿芜“您的意思是,有人借着随行队伍传递消息?”

云浅歌没回答,而是走到镜前,取下发髻上的银簪。对着烛光再看一次,簪头“柳”字下方,其实还有一道极细的竖线,像是编号。

她忽然想起什么,快步回到案前,翻开《南诏器谱残卷》最后一页。角落里有一行小字:“御匠名录,以姓为宗,编号纪人。柳字系第三十七工坊,专司密器。”

她合上书,声音很轻:

云浅歌“不是巧合。”

阿芜站在门口,忍不住问:

阿芜“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云浅歌将金钗残件重新包好,放进贴身荷包。

云浅歌“等。”

阿芜“等什么?”

云浅歌“等苏婉儿戴那支金钗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

她走到窗边,推开半扇。夜色沉沉,远处佛堂已无灯火,唯有檐角铜铃随风轻晃。

忽然,她目光一顿。

对面回廊尽头,一道人影一闪而过,穿着淡青色裙衫,发间似有一点金光。

那是苏婉儿惯常的服色。

而此刻,已过三更。

云浅歌不动声色关上窗,转身吹灭烛火。黑暗中,她的手按在荷包上,指节微微收紧。

同一时刻,相府西角门外,一辆不起眼的青篷车缓缓驶离。车帘掀起一角,露出半块玉佩,上面隐约可见“柳”字编号,与银簪如出一辙。

车内,一只手将一张折叠的纸条递给另一人。纸上画着一幅简图,中央标着一个门形符号,旁边写着:“凤仪门,钥已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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