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的紧张气氛刚散去，陆启示就带着他的新发现蹦进了教室。
他神秘兮兮地凑到黎致耳边：“我觉得‘小梨子’这个称呼还不够完美。”
黎致正在整理试卷，头也不抬：“你又想干嘛？”
“你看啊，”陆启示兴奋地比划，“梨子是不是应该配点别的水果？比如——橙子！”
后排传来铅笔折断的清脆声响。林诚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启示：“你最近很闲？”
但陆启示显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
第二天课间，黎致的课桌上出现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礼盒。
打开一看，左边是只金黄的梨子，右边是颗饱满的橙子，下面压着张纸条：“梨橙之约～”
全班哄笑声中，林诚默默把礼盒收进抽屉。
下午陆启示就发现自己的数学作业被批改得格外严格。
“嫂子你看他！”陆启示举着作业本向黎致告状，“诚哥这是公报私仇！”
黎致看着那个鲜红的“89分”，忍不住笑：“活该。”
但这个组合意外地受欢迎。
周五的篮球训练时，啦啦队突然喊出全新口号：“梨橙梨橙，心想事成！”
林诚手里的篮球直接砸到了篮筐外。
更可怕的是，林白也加入了创作。
周末的家庭聚餐上，他端出一盘水果沙拉，郑重其事地介绍：“这是‘梨橙相见’！”
林爸爸笑着拍照：“不错，挺有创意。”
林诚默默把弟弟的零花钱扣了一半。
周一的升旗仪式上，校长突然提到“要珍惜同学间的真挚情谊就像梨子和橙子般相配”。
全校哄笑中，黎致红着脸低头，林诚站得笔直，只有耳根透出一点红。
陆启示得意地朝他们比大拇指，第二天就发现自己的课桌被搬到了讲台旁边。
但昵称的传播比想象中更快。
连食堂阿姨打饭时都会笑着说：“梨橙组合来啦？今天有新鲜橙汁。”
黎致渐渐习惯了这种调侃。有时甚至会在林诚被叫“橙子”时，自然地接一句：“叫我干嘛？”
转折发生在圣诞晚会前夕。班级要出节目，陆启示自告奋勇要写剧本。
“就叫《梨橙物语》！”他兴奋地宣布，“讲述两个水果的校园爱情故事...”
林诚拿起剧本看了一眼：“你想在圣诞晚会上表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吗？”
陆启示立刻改口：“那就简单点，合唱！唱《小苹果》改成《小梨橙》！”
最后节目定为普通合唱，但陆启示坚持要给两人准备特殊服装——印着梨子和橙子图案的卫衣。
演出那天，黎致看着卫衣上的橙子图案，突然笑了：“其实挺可爱的。”
林诚看着他卫衣上的梨子图案，轻轻“嗯”了一声。
表演时，灯光意外打在两人身上。
全校师生都看见印着水果图案的卫衣，以及两个少年微微发红的耳朵。
晚会结束后，林诚在储物柜前叫住黎致：“这个给你。”
那是个手工制作的钥匙扣，一半是梨子形状，一半是橙子形状，可以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
“你自己做的？”
“嗯。”林诚低头整理书包，“免得陆启示总是买那些难看的周边。”
黎致把钥匙扣扣在书包上，两个水果挂件轻轻相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放学时下雪了。
陆启示看着并肩走远的两个身影，突然大声喊：“梨橙永恒！”
林诚头也不回地抬手挥了挥，黎致笑着把围巾分了一半给身边人。
雪花落在两人肩头，像糖霜洒在水果上。陆启示满意地拍照发朋友圈：“我嗑的CP天下第一甜！”
第二天，黎致在林诚的数学书上发现一个新涂鸦：小梨子和小橙子手拉手站在雪地里。
下面有一行小字：“其实橙子很酸，要配梨子才甜。”
黎致笑着在那行字下面回复：“那以后都一起吃。”
书本被轻轻合上，但交叠的手指没有再分开。
期末成绩公布那天，两人名字紧挨在排名榜最顶端。陆启示大声宣布：“这就是梨橙的力量！”
这次没有人反驳。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并肩站着的两个少年染成金色，真的像摆在果盘里最相配的两颗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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