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召唤

上午第二节是魔药课，地下教室的霉味混着南瓜香，透着股诡异的甜腻。

東小语走进教室时，特意看了眼格兰芬多的座位——赫敏的位置依旧空着，桌上干干净净，连课本都没带来。

東小语不由得担心起来，赫敏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很让人心急。

斯内普像往常一样，穿着件熨帖的黑袍，垂到地面的布料没有一丝褶皱。

他站在讲台前，苍白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块冷玉，黑眸扫过全班，在赫敏的空位上停顿了一秒，声音像淬了冰：

西弗勒斯·斯内普“格兰杰缺席，格兰芬多扣五分。”

没有多余的话，仿佛只是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可東小语却莫名觉得——他其实是在意的。

毕竟赫敏的魔药总是做得最好，连斯内普都挑不出错，不像自己，再认真也总出岔子。

西弗勒斯·斯内普“今天我们配制缩身药水，”

斯内普的魔杖轻点黑板，配方自动浮现，

西弗勒斯·斯内普“水仙根粉末要过筛三次，艾草浸液必须晾至室温，豪猪刺要切成均匀的小段——谁要是步骤错了，就等着清理整个教室的坩埚残渣。”

東小语立刻竖起耳朵，拿出笔记本记下每个步骤——她昨晚特意复习了缩身药水的配方，连每种药材的处理时间都背得清清楚楚。

她小心翼翼地称取水仙根粉末，用银筛子过了三次，确保没有一点杂质；艾草浸液放在旁边，用温度计反复确认温度，直到刚好达到室温；豪猪刺用小刀切成小段，每段都差不多长，像整齐的小钉子。

可当她把药材依次加入坩埚时，还是出了错——豪猪刺刚放进去，药水就从淡绿色变成了浑浊的灰色，还冒着细小的泡泡，像煮开的脏水。

東小语“天呐…真糟糕…。”

東小语小声嘀咕，赶紧按照课本上说的，想加入一勺月长石粉末补救，却被斯内普的声音打断。

西弗勒斯·斯内普“東小姐，”

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東小语身后，黑袍下摆扫过她的课桌，带着股冷冽的气息，

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的药水看起来像巨怪的鼻涕——我是不是说过，豪猪刺要在坩埚离火后再加？还是你觉得，你的记性比隆巴顿还差？”

東小语的脸瞬间涨红，赶紧把坩埚从火上端开，手指却因为紧张而发颤。

她抬头看向斯内普，正好撞见他的眼睛——那双黑眸深不见底，一开始满是冰冷的嘲讽，可在看到她泛红的眼尾和攥得发白的手指时，竟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投入湖面的石子，瞬间又恢复了平静。

西弗勒斯·斯内普“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斯内普的声音没有起伏，说完，转身走向格兰芬多的座位——罗恩的坩埚里正冒着黑烟，他伸手一挥，黑烟散去，留下个焦黑的坩埚底，

西弗勒斯·斯内普“韦斯莱，格兰芬多再扣五分，你要是不想毕不了业，就把眼睛睁大点。”

東小语坐在座位上，心里又紧张又期待——紧张是因为上次魔药课后，斯内普对她的态度并不好；期待却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叫自己去办公室，说不定……是想指点她的魔药？

她攥着魔杖，看着坩埚里浑浊的药水，悄悄下定决心：等下一定要好好听，就算斯内普严厉，也要学会怎么把魔药做好。

德拉科偷偷抵了抵她的胳膊，

德拉科·马尔福“你咋回事？”

東小语“我有点担心赫敏…”

德拉科·马尔福“那个麻瓜种哪里好了？你这么惦记她？”

德拉科不满的看着東小语，又担忧斯内普喊她去办公室的事情。

下课铃响时，斯内普没再多说一个字，黑袍像展开的蝙蝠翅膀，无声地滑出教室，只留下道冷硬的背影。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立刻围了过来——克拉布和高尔一脸担忧，连潘西都皱着眉，小声说：

潘西·帕金森“斯内普教授很少单独叫人去办公室……上次叫马尔福，还是因为他的爸爸。”

德拉科·马尔福“闭嘴！潘西！”

東小语的心跳更快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黑袍的袖口。

这时，德拉科走了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墨色长发——动作比平时轻了些，带着点安抚的意味：

德拉科·马尔福“别担心，有我在。看在马尔福家的面子上，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他顿了顿，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认真，

德拉科·马尔福“要是他为难你，就立刻喊我，我去给你撑腰。”

東小语抬头看向他——德拉科的铂金头发垂在额前，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可耳尖的微红却暴露了他的在意。

她轻轻“嗯”了一声，心里的紧张渐渐散了些。跟着德拉科走出地下教室时，南瓜香又飘了过来，可東小语却没心思闻——她满脑子都是等下要去斯内普办公室的事，既期待着能得到指点，又忍不住有点发怵，像揣了只乱撞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