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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音断舟停

第二天早读课的课间,许繁音刚走出教室想去接水,就被林薇薇堵在了走廊拐角。林薇薇斜靠在墙上,手里把玩着发梢,眼神里满是轻蔑:“哟,手好了就敢出来晃了?昨天在后山开小音乐会,是怕在大舞台上丢人吧?”

许繁音攥了攥水杯,没打算理她,侧身想走。可林薇薇却上前一步,故意撞了她一下,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地,溅湿了许繁音的校服裤脚。“走路不长眼啊?”林薇薇嗤笑一声,“难怪只能跟祁寒宴、方行舟混在一起,谁正经人愿意跟你做朋友?”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许繁音心里。她想起前世林薇薇也是这样,变着法地羞辱她,而那时的自己只会躲在角落里哭。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祁寒宴和方行舟的守护,更有了直面恶意的勇气。

“你说够了吗?”许繁音抬起头,眼神冷得让林薇薇愣了一下。

林薇薇很快反应过来,脸上的嘲讽更浓:“怎么?还想跟我顶嘴?信不信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祁寒宴就从教室走了出来,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刚要上前反驳,却见许繁音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格外响亮。

林薇薇被打得偏过头,头发散落在脸上,整个人都懵了。方行舟刚好从楼梯口上来,手里还拿着给许繁音买的牛奶,看到这一幕,牛奶差点从手里滑掉,整个人僵在原地。

祁寒宴也愣了,他看着许繁音微微颤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被心疼取代——他知道,这一巴掌,她攒了多久的勇气。

林薇薇缓过神来,捂着脸颊,眼睛瞪得通红:“许繁音!你敢打我?!”她伸手就要去推许繁音,却被祁寒宴一把抓住手腕。

祁寒宴的手指用力,林薇薇疼得龇牙咧嘴:“你放开我!祁寒宴,你帮她欺负我,我要告诉校领导!”

“你可以去。”许繁音往前走了一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昨天你故意撞我,今天又出言羞辱,刚才要不是我躲得快,你早就推到我了。走廊里有监控,校领导要是看了,会相信谁?”

林薇薇愣住了,她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许繁音,竟然敢跟她正面硬刚,还提到了监控。她下意识地看向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心里顿时没了底。

方行舟也反应过来,赶紧走到许繁音身边,把牛奶塞到她手里:“繁音,你没事吧?刚才那一巴掌打得好!早就该治治她了!”

祁寒宴松开林薇薇的手腕,眼神冷冽:“以后别再找繁音的麻烦,否则下次,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林薇薇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许繁音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一旁虎视眈眈的祁寒宴和方行舟,不敢再嚣张,只能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许繁音一眼,转身跑了。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方行舟还在兴奋地说着:“繁音,你刚才也太帅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厉害!”

许繁音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心,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有种释然的轻松。前世的她总是被欺负,可这一世,她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

祁寒宴轻轻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疼吗?”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眼神里满是心疼。

“不疼。”许繁音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以后她再欺负我,我不会再忍了。”

祁寒宴看着她眼底的光芒,心里微微一动。他知道,那个总是躲在角落里的许繁音,正在慢慢长大,慢慢变得勇敢。

上课铃响了,三人并肩往教室走。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许繁音握着温热的牛奶,心里满是暖意——她知道,往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下午放学铃声刚响,许繁音就收拾好书包,走到祁寒宴和方行舟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咱们去游乐园玩吧?我好久没去过了。”

方行舟立刻举双手赞成:“好啊好啊!我知道城西新开了一家,里面有超刺激的鬼屋!”

祁寒宴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鬼屋太吓人,别去了”,却听见许繁音点头:“好啊,我还没玩过鬼屋呢。”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默默在心里打定主意,待会儿一定要护好她。

到了游乐园,方行舟拉着两人直奔鬼屋。刚走进漆黑的入口,冷风就裹着诡异的音效扑面而来,许繁音下意识地攥紧了祁寒宴的手腕。祁寒宴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冰凉,悄悄将她的手握住,用掌心的温度暖着她:“别怕,有我在。”

走了没几步,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穿着白衣、披头散发的“鬼”,尖锐的叫声在耳边炸开。许繁音吓得浑身一僵,下意识地往前一跳,直接扑到了祁寒宴怀里,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膀上,连声音都带着颤:“好、好吓人……”

祁寒宴身体一僵,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声音放得极柔:“没事了,是假的,别怕。”

跟在后面的方行舟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闷闷的。他撇了撇嘴,没说话,只是加快脚步走到前面,故意咳嗽了一声:“快走啊,前面还有呢。”

好不容易走出鬼屋,许繁音的脸还泛着红,手依然紧紧攥着祁寒宴的衣角。祁寒宴看她还没缓过来,提议道:“去坐摩天轮吧,慢慢转着能放松点。”

方行舟立刻摆手:“我就不去了哈!你们去吧!”

祁寒宴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你不会是恐高吧?”

方行舟的脸瞬间涨红,梗着脖子反驳:“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摩天轮太慢了,没意思!”话虽这么说,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摩天轮。

许繁音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前世——那时学校组织春游,坐摩天轮时方行舟也是这样,全程闭着眼睛,脸色苍白。她拉了拉方行舟的袖子,轻声说:“一起去吧,没事的,我陪着你。”

方行舟看着她认真的眼神,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那、那好吧。”

摩天轮缓缓上升,随着高度越来越高,方行舟的身体渐渐僵硬,双手紧紧抓着座位的扶手,指节都泛了白,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许繁音看在眼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把头靠在我身上吧,闭上眼睛,会好受一点。”

方行舟愣了一下,看着她温柔的眼神,鬼使神差地靠了过去。脸颊贴在她的肩膀上,淡淡的栀子花香从她的发间传来,萦绕在鼻尖。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体温,还有轻轻的呼吸声。

摩天轮还在缓缓上升,窗外的风景越来越辽阔,可方行舟却无暇去看。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她的香味,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他不想再只和她做朋友了。他想一直这样陪着她,想在她害怕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护她,想让她的身边,一直有自己的位置。

许繁音没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慰小朋友一样轻声说:“快到最高处了,很快就下去了。”

祁寒宴坐在对面,看着靠在一起的两人,眼神微微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只是默默将视线转向窗外——只要她开心,就好。

摩天轮慢慢下降,方行舟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许繁音看着他恢复过来的脸色,笑着说:“你看,没事吧?”

方行舟挠了挠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声说:“嗯,谢谢你,繁音。”

夕阳的余晖透过摩天轮的窗户洒进来,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方行舟心底那悄悄萌发的情愫,藏进了这温柔的暮色里。

体育课的热浪裹着蝉鸣滚过操场,许繁音踢着石子儿,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投篮的汗湿感。“祁寒宴买个雪糕怎么比跑八百米还慢?”她侧头问身边的方行舟,对方正盯着教学楼的方向,眉头微蹙。

“再等等?”方行舟的话音刚落,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攒动的人影像团乌云,把什么东西围在了中间。许繁音心里咯噔一下,拉着方行舟就往人群里挤——校服衣角蹭过燥热的空气,直到看清地上蜷缩的身影,两人的呼吸瞬间顿住。

祁寒宴躺在树荫下,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脸色白得像褪了色的纸,手里还攥着个没拆封的草莓雪糕,包装纸被攥得发皱。许繁音的声音发颤,刚想蹲下身,就被旁边的同学拉住:“别碰他!已经叫救护车了!”

风突然变得聒噪,蝉鸣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方行舟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给老师发消息,余光里,许繁音盯着祁寒宴苍白的唇,眼圈悄悄红了。没过多久,远处传来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夏日午后的沉闷。

救护车的鸣笛声在操场入口炸开时,许繁音几乎是扑过去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穿过人群,她攥着衣角跟在后面,目光死死黏在祁寒宴搭在担架边的手——那只刚才还准备给他们递雪糕的手,此刻指尖泛着冷白,连指节都没了力气。

“我跟你们去医院!”方行舟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他已经跟老师报备完,手里还捏着祁寒宴落在花坛边的书包。许繁音猛地抬头,眼眶里的湿意还没退,却用力点了点头:“我也去,他醒了要是看不到人……”话没说完就被自己的哽咽打断。

救护车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祁寒宴的手臂上扎着输液针,液体一滴滴顺着管子往下落。许繁音坐在角落,忽然想起刚才等他时的抱怨,鼻尖一酸,赶紧别过脸。方行舟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一瓶温水:“别慌,医生说可能是中暑加低血糖,应该没大事。”可他自己的指尖,却还带着没压下去的颤抖。

车子刚拐进医院大门,许繁音就盯着窗外的急诊楼,心里反复想着:祁寒宴你快点醒,醒了我再也不催你买雪糕了,下次换我去跑。

病房里的空调风带着消毒水的味道,轻轻吹起许繁音额前的碎发。她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握着祁寒宴的手——那只手不像之前那样冰凉,指尖慢慢回温,却依旧没什么力气,掌心还残留着一点未洗干净的雪糕包装纸黏腻感。

方行舟刚去护士站拿完化验单,推门进来时,就看到许繁音微微俯身,盯着祁寒宴紧闭的眼睛,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你快点醒啊,雪糕我还没吃到呢……”话里带着点故意装出的委屈,尾音却悄悄发颤。她另一只手轻轻摩挲着祁寒宴的手背,动作慢而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熟睡的小动物。

突然,祁寒宴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许繁音瞬间屏住呼吸,连身体都往前凑了凑。他的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一条缝,模糊的视线落在许繁音脸上,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雪糕……化了没?”

许繁音猛地红了眼眶,却故意瞪了他一眼,握紧了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雪糕!你知不知道我和方行舟有多担心?”话虽凶,指尖却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传递着藏不住的安心。方行舟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悄悄放慢了脚步,把化验单揣进兜里,转身轻轻带上门,给两人留了点空间。

祁寒宴看着许繁音泛红的眼角,虚弱地勾了勾唇角,反手握了握她的手:“没化……我放护士站冰箱了。”

祁寒宴靠在床头,输完液的手臂还贴着胶布,却已经开始琢磨出院的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头也不晕,要不下午就办出院吧?”

许繁音刚削好苹果,闻言立刻把水果刀放下,伸手按住他想掀被子的手:“现在不行!”她语气坚定,眼神却软下来,“医生早上才说要观察24小时,明天复查没问题了才能走,你别想偷懒。”说着,她忽然想起什么,又追问,“你是不是早上没吃早饭就来上学了?”

祁寒宴被问得一噎,耳尖悄悄泛红,点了点头:“起晚了,想着上完体育课再吃……”

“以后别这样了。”方行舟刚好从外面买完午饭回来,把餐盒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祁寒宴认真说,“要是早上觉得来不及,提前跟我说,我每天多带一份早餐,顺路给你带过来。”

祁寒宴刚想道谢,转头就看到许繁音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起倦意。刚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困意便涌了上来。她趴在病床边,头轻轻抵着祁寒宴的手臂,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平稳——即使睡着了,她的手还紧紧攥着祁寒宴的指尖,像抓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祁寒宴动作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转头对旁边的方行舟小声说:“麻烦你把她抱到沙发上吧,这样睡会累。”方行舟应了声,小心翼翼地将许繁音抱起,轻手轻脚放在旁边的沙发上。祁寒宴又从自己的书包里翻出外套,盖在她身上,生怕她着凉。

“当时在操场看到你晕倒,她都快急哭了,手一直在抖。”方行舟看着熟睡的许繁音,轻声跟祁寒宴说。祁寒宴的目光落在许繁音恬静的脸蛋上,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脸颊。

“唔……祁寒宴你不能欺负我……”许繁音忽然嘟囔了一句梦话,眉头微微皱起,“祁寒宴要好好的……”

祁寒宴的指尖顿住,眼眶瞬间发热,心里像被温水浸过,又酸又软。他悄悄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脸颊的温度。方行舟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如果当时晕倒的是自己,许繁音会不会也这么着急?他压下这想法,笑着问祁寒宴:“对了,你跟许繁音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以前没听你们提过。”

祁寒宴指尖还停在半空,闻言收回手时指节轻轻蜷了蜷,目光落在沙发上许繁音的发顶,声音放得更轻:“我爸和她爸以前是生意上的伙伴,两家住得近,我和她从小就一起玩。”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才继续说:“后来她爸沾了赌,家里很快就破产了。那时候我正要升初中,我爸妈突然决定送我出国,我连跟她好好说声再见都没来得及。”

“这次能提前回来上学,是我找了爷爷。”提到爷爷,他眼底软了些,“爷爷以前特别喜欢繁音,总说她性子灵,还常留她在家吃饭。只是我出国后,爷爷就没再见过她,这次知道我要回来找她,还特意叮嘱我,要是见着了,一定要带她去家里坐坐。”

方行舟刚要开口,沙发上的许繁音忽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她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揉着眼睛坐起身,身上的外套滑落下来,才听见祁寒宴最后几句话,声音带着点沙哑:“爷爷……还记着我啊?”

祁寒宴立刻转头看过去,眼神瞬间柔和:“当然记着,昨天视频还问起你。”许繁音捏着外套的指尖紧了紧,眼眶慢慢红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看向祁寒宴:“那时候你突然走,我还以为……你是不想跟破产家的女儿做朋友了。”

“不是的。”祁寒宴急忙反驳,声音都提高了些,又怕吓着她,连忙放轻,“是我爸妈没跟我商量,我到了国外才偷偷给你发消息,可你的手机号早就换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加密相册,里面存着好几张旧照片——有两个小孩在槐树下分吃同一个冰淇淋,女孩扎着羊角辫,男孩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

许繁音凑过去看,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却笑着说:“这张照片我家以前也有,后来搬家弄丢了。”祁寒宴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眼泪,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以后不会再弄丢了,不管是照片,还是……我们。”

方行舟看着眼前的画面,悄悄拿起餐盒退到门口,轻轻带上门,把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人。窗外的蝉鸣依旧响亮,却好像比之前更温柔了些。

祁寒宴看着眼前固执的许繁音,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想让许繁音和方行舟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在医院就能应付,可许繁音攥着他的衣角,眼神里满是不肯退让的坚持,方行舟在一旁也没辙,只能先一步离开病房。

夜色渐深,病房里只剩下微弱的灯光。祁寒宴靠在病床上,目光落在沙发上熟睡的许繁音身上。她蜷缩着身子,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突然,许繁音轻轻翻了个身,身体一晃,眼看就要从沙发上摔下来。祁寒宴心头一紧,立刻伸手扶住她,声音放得极轻:“过来,到我旁边睡。”许繁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顺从地靠在他身边,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第二天清晨,方行舟提着早餐推开病房门,刚要开口喊人,就看到了病床上的一幕——许繁音依偎在祁寒宴身边,两人睡得正香,晨光落在他们身上,竟透着几分温馨。方行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悄悄拿出手机,按下快门记录下这瞬间。祁寒宴恰好醒来,看到他举着手机的动作,不仅没生气,反而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祁寒宴轻手轻脚地起身去洗漱,刚走没一会儿,许繁音就揉着眼睛醒了。看到站在床边的方行舟,她还有些懵,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来这么早?”方行舟晃了晃手里的早餐袋,又冲病床方向挑了挑眉,调侃道:“这不是怕某人饿肚子嘛,毕竟能在祁总的病床上睡这么香,估计早就把‘矜持’两个字忘到九霄云外了。”

许繁音听完方行舟的调侃,脸颊瞬间染上一层薄红,像被晨光照透的樱桃,连耳尖都泛着热。她没敢接话,只攥着衣角,目光频频往卫生间的方向瞟,满心盼着祁寒宴能快点回来。

终于,卫生间的门开了。祁寒宴擦着湿发走出来,许繁音立刻迎上去,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怎么会睡在你病床上啊?”祁寒宴看着她泛红的耳尖,眼底藏着笑意,慢悠悠开口:“你昨晚从沙发上掉下来了,我怕你再摔着,就让你过来睡。”顿了顿,他又故意添了句,“后来我想去沙发睡,你拽着我不让走,我总不能把你吵醒吧?”

“我、我没有!”许繁音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慌乱地摆了摆手,转身就往卫生间跑,连脚步声都透着几分仓促。等她洗漱完出来,方行舟已经把早餐摆好,手里还递过来一碗温热的粥:“知道你早上不爱吃太油腻的,特意给你买的皮蛋瘦肉粥,快尝尝。”

许繁音刚接过粥碗,方行舟就凑了过来,手里举着手机,笑得一脸狡黠:“你看,早上拍的,这画面多温馨啊。”屏幕里,晨光落在她和祁寒宴相拥而眠的身影上,连呼吸都像是同步的。

许繁音的脸“唰”地又红了,伸手就去抢手机:“你怎么还存着!快删掉!”两人一个躲一个抢,许繁音往前一扑,没够到手机,嘴唇却不小心擦过了方行舟的脸颊。

这一幕恰好落在祁寒宴眼里,他眼底的笑意瞬间褪去,脸色沉了下来,握着水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方行舟也愣了一下,随即识趣地举起手机:“好好好,我删我删,不过你这反应也太大了。”说着,他拿起垃圾袋起身,“我去扔垃圾,你们慢慢吃。”

病房门一关,祁寒宴立刻起身,从身后轻轻抱住了许繁音。许繁音身子一僵,手里的粥碗晃了晃,连忙回头:“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还是头晕了?”

祁寒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紧张:“繁音,你能不能不要和方行舟走这么近?”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我害怕……害怕你会像上辈子那样,最后还是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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