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湳听刘圆圆这么说,眼睛一亮,不由得追问:“难不成还有别的用处?”
“当然!”刘圆圆语气笃定,“这刺球能吃!”
朱文莉当即睁大了眼,连连摆手::“不能啊,这个东西都是山里松鼠过冬吃的东西,浑身是刺,从来没人敢碰,更别说吃了!”
刘圆圆急得拉着两人往栗子树的方向走,脚步都比刚才轻快了几分:“那刺壳是唬人的,里面藏着的果肉,才是好东西!”
朱文莉被她拽着走,忍不住问:“那东西能吃?我小时候见村里小孩摘来玩,被刺扎得哭,从没听说能吃。”
“骗你做什么!当然能吃!”刘圆圆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得先把外面的刺壳晒裂,或者用东西敲开,里面的栗子仁又粉又甜,蒸着煮着烤着都好吃。更要紧的是——”
她转头看向朱文莉,语气郑重了些,“这栗子健脾养胃,补气血,你夫君不是郁结伤脾、身子发虚吗?正好能派上用场!”
堰湳跟在后面,脚步顿了顿:“你确定?这山野间的东西,万一吃坏了……”
“放心!”刘圆圆拍着胸脯,那年老家就是秋收刚过,天一下子就冷了下来,许多人受不住,就得了懒病。
上辈子老家每到秋天,家家户户都要囤上半麻袋栗子,就是靠这栗子才熬过去的。
“我老家那边常吃这个,对付身子虚、没力气最管用,比那些贵得离谱的药材实在多了!”
说话间已到了树下,几棵栗子树长得高大,枝桠间挂着不少青绿色的刺球,有的已经裂开道缝,露出里面褐红色的栗子壳。
刘圆圆踮着脚够了够,指尖连最低的枝桠都碰不到,转头看向堰湳,眼睛弯成了月牙:“你轻,踩我肩膀上,看看能不能打几个下来?小心别被刺扎到。”
堰湳愣了愣,指着自己:“啊?我吗?”
朱文莉看着他拘谨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总不能叫的是我,你们俩是夫妻,总不能我爬你妻主肩膀上去。”
看着朱文莉误会了两人的关系,让两人都顿了顿,明明该解释清楚不是夫妻,却不知怎么的,两人都没有开口反驳。
只是堰湳白皙的脸颊晕着一层淡粉。
轻轻应了声“好”,捡起地上的拄棍,小心翼翼的站上刘圆圆的肩膀,抬起胳膊对着最低的那根枝桠轻轻一敲。
几个刺球便“咚咚”地掉了下来,砸在厚厚的落叶上。
刘圆圆刚才扶他时,触到他的手还是凉的,心里默默盘算:等会儿也装一袋栗子回去,做成吃食给堰湳补补气血,看他这手凉的,肯定也是气血虚。
朱文莉看着地上滚来滚去的刺球,还是有些犹豫:“这东西看着就扎人,怎么取里面的仁?而且就算能吃,也不知道我夫君爱不爱吃……”
“不爱吃也能做成别的!”
“磨成粉掺在粥里,或者和着面做饼,清淡又养人,他肯定能接受。”
“至于取仁——”她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块,“找块硬石头敲裂就行,实在不行,回去晒两天,壳自己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