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抓了一把栗子塞进兜里,把剩下的放了起来,说等孩子回来给孩子当零嘴,她笑得眼角堆起皱纹:“圆圆姑娘,你可真是个能人!这刺球竟能做出这等好吃的!”
第二户去了张秋林家,去的时候张秋林不在家,只有张秋林的娘在锅房里做下午的饭食,朱文莉给张秋林娘介绍了刘圆圆和堰湳,三人表明来意,给张秋林留下了栗子。
临走时,张秋林娘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文子,这送来的棕色的果子怎么弄。”
朱文莉:“这已经是处理好的了,用牙轻轻一咬,剥开壳就能吃,吃里面黄色的。”
张秋林娘试着用她那剩的不多的牙去咬,果真如朱文莉说的那样,轻咬一下就开,她浅尝了一个栗子,“这东西还挺香嘞。”
“回来我跟秋林说,剩下的我先给收着。”
朱文莉:“行嘞,那我们走了,还有几家没有送,趁热乎都送去。”
东西送到了地方,三人与张秋林娘告别,朱文莉领着刘圆圆和堰湳去了另外几家。
一路走下来,家家户户都飘着栗子香,乡亲们捧着热乎的栗子,嘴里的夸赞就没停过,有人拉着刘圆圆的手,非要她教怎么做。
连堰湳跟在后面,都被问了好几遍“这法子是你家妻主想的?”
等走到最后一户时,又有人围上来问刘圆圆要方子,她却笑着摆了摆手:“大家别问我啦,剥壳的法子、蒸煮的火候,我今儿个已经一五一十告诉文莉姐了。”
她指了指身边的朱文莉,“你们要学,尽管来找她,她现在可是咱们这的‘栗子师傅’呢!”
朱文莉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拍着胸脯应道:“没错!想学的尽管来我家,保准教你们做得跟今天一样好吃!”
乡亲们听了,纷纷笑着应下,有人已经开始盘算着明日再去山上敲些刺球回来。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小院的竹篱笆上,刘圆圆看着手里剩下的几颗栗子,递给堰湳一颗,两人相视一笑。
送完栗子隔日,刘圆圆揣着堰湳从镇上肉铺买来的半只土鸡,两人一早就到了朱文莉家。
院门没关,孟离川正坐在竹椅上翻书,见她来,放下书卷起身:“刘姑娘和堰公子来得早,文莉刚在厨房嘀咕,说你许是要教她新吃法。”
“离川兄倒是懂我。”刘圆圆笑着进了院。
刘圆圆去找朱文莉做饭,而堰湳则去和孟离川学识字去了,他以前就是有底子的,学起书来也快。
两人凑在一起讨论书中文字的含义。
刘圆圆还没进锅房,朱文莉系着围裙迎出来,她手里还颠着个空铁锅:“圆圆,你可算来了!我昨儿想了一夜,这栗子除了蒸着吃煮着吃,还能怎么弄?”
“今天教你两样,保准比蒸栗子更解馋。”刘圆圆把鸡递给她,“先做栗子炒鸡,得先把鸡肉处理干净。”
两人进了厨房,刘圆圆指着鸡:“你看,鸡皮上的细毛要拔净,鸡胸肉和鸡腿肉分开切,鸡胸切薄片,鸡腿剁成块,这样炒的时候受热均匀。”
朱文莉拿起菜刀,刀刃在鸡肉上比划着:“我平时切菜总怕切到手,这带骨头的肉更是没谱。”
“慢慢来,刀刃跟着骨头走,别用蛮力。”刘圆圆从她手里接过刀,示范着剁了一块,“你看,先把鸡腿分成三段,关节处用刀背敲一下,顺着缝切就容易了。”
朱文莉依样画葫芦,虽然切得大小不一,倒也总算把鸡肉分好。
刘圆圆往锅里倒了些菜籽油,等油热得冒青烟,抓了几颗花椒扔进去:“先炝个锅,花椒炸出香味就捞出来,不然会发苦。”
她把剁好的鸡腿肉倒进锅,滋啦一声,油星子溅起来,朱文莉吓得往后躲了躲,刘圆圆笑着摆手:“哈哈哈哈,看你吓得,翻炒的时候离锅沿远些就行。”
“等鸡肉炒到变色,把姜片和葱段丢进去,炒出姜葱香。”
等锅里飘出姜味,刘圆圆舀了一勺豆瓣酱进去,快速翻炒几下,红油瞬间裹住鸡肉:“这豆瓣酱是关键,少了它,炒鸡就少了点魂。”
她又往锅里加了半勺生抽、少许料酒,“料酒去腥味,生抽提鲜,不用放盐,豆瓣酱和生抽的咸度够了。”
朱文莉蹲在灶边添柴,火光映得她脸红红的:“我以前炒菜总爱多放盐,每次都被离川说太咸,这下可算记住了。”
“鸡肉炒得差不多,就该放栗子了。”
刘圆圆把昨日蒸好的栗子倒进去,翻炒均匀后,加了小半碗清水,“盖上锅盖焖五分钟,让栗子吸吸肉香。”
孟离川不知何时站在锅房门口,轻咳两声:“我刚闻着香味,还以为是谁家在办席,原来是你们在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