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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树叶的一生(不止一片树叶哈)

正月里的北方还裹着寒气,A坐在书桌前整理旧物时,指尖突然触到一个硬壳盒子——是去年冬天从南方带回来的,里面装着和C一起捡的银杏叶。打开盒子,十几片金黄的叶子还保持着完整的扇形,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上面,叶脉像金线般清晰,恍惚间又让她想起南方银杏林里的暖光。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C发来的语音,背景里夹杂着雨声:“A!南方下春雨了,我刚才去楼下看,悬铃木都冒新芽了,嫩得能掐出水,等你春天来,咱们就能捡新叶做书签啦!”A把手机贴在耳边,听着C雀跃的声音,仿佛能看见她站在雨中,仰头看新叶的模样。

她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巷口的老悬铃木。树干上还积着残雪,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色的天空,却在靠近根部的地方,隐约能看见几个鼓起的芽苞,裹着褐色的鳞片,像藏在雪里的小秘密。A拿起帆布包,决定去巷子里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春天的痕迹。

雪后的巷子很安静,只有鞋底踩在积雪上的“咯吱”声。走到老悬铃木下,A蹲下来,仔细扒开根部的积雪,果然看见几个嫩绿色的芽尖,正努力地从鳞片里钻出来,带着倔强的生机。“你也在等春天啊。”她轻声说,指尖轻轻碰了碰芽尖,冰凉的触感里藏着一丝微弱的暖意。

“小姑娘,这么冷的天还来逛巷子?”身后传来书摊老板的声音。A回头,看见老板推着小推车,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袄,车上的旧书用塑料布盖着,旁边还放着一个保温桶。“我来看看老悬铃木的新芽,您怎么也出来了?”A问。

“在家待着闷,出来摆会儿摊,顺便给你带了点热粥。”老板掀开保温桶,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天这么冷,喝点热的暖暖身子。”A接过粥,捧着温热的保温桶,心里也暖烘烘的。两人坐在树根下的石墩上,老板看着老悬铃木的新芽,笑着说:“这树啊,比我还硬朗,每年冬天都熬过来了,春天一到,准能长出满树的叶子。”

A喝着粥,忽然想起去年春天和C一起做叶脉书签的日子,忍不住说:“等春天叶子长出来,我想再做些书签,送给您和面包店老板。”老板眼睛一亮:“好啊!我还没见过春天的悬铃木叶做的书签呢,肯定好看。”

喝完粥,A帮老板把书摊摆好,翻看书堆时,发现一本蓝色封皮的旧书,封面上画着春天的悬铃木,新叶嫩绿,枝条上还挂着几串紫色的花。“这是《春之草木》,里面写了很多春天的植物,你要是喜欢,就拿去看。”老板把书递给A。A翻开书,里面夹着一片干枯的悬铃木新叶,颜色是浅褐色的,边缘还带着当年的卷曲痕迹。“这是我十年前春天捡的,夹在书里,今天正好送给你。”老板说。

A把叶子拿出来,放在手心,和去年秋天的黄叶对比,一片嫩绿,一片金黄,却同样藏着时光的温度。她把叶子夹回书里,对老板说:“谢谢您,我会好好保存的,等C回来,我拿给她看。”

离开书摊时,A去了街角的面包店。面包店的玻璃上蒙着一层雾气,里面飘出刚出炉的面包香味。“老板,来一个肉桂面包!”A冲里面喊。面包店老板探出头,笑着说:“今天怎么这么早?给你留了刚烤好的,还热乎着呢。”

接过面包,A咬了一口,甜甜的肉桂味在嘴里散开,和去年冬天的味道一模一样。“老板,等春天悬铃木长新叶,我做书签送给您。”A说。老板点点头:“好啊!我等着,到时候把书签挂在店里,让客人也看看。”

回到家,A把从书摊老板那里得到的悬铃木新叶夹进《春之草木》里,然后拿起笔记本,在新的一页写下:“2026年2月15日,雪后初晴,老悬铃木冒新芽了,老板送了我《春之草木》和十年前的新叶,春天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方的天气渐渐变暖,巷子里的积雪慢慢融化,老悬铃木的芽苞也越来越大,褐色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里面嫩绿的新叶。A每天都会去巷子里看看,看着新叶从芽尖长成小小的叶片,再慢慢舒展成掌状,心里满是期待。

三月中旬的一个周末,C突然发来视频通话,背景里是一片嫩绿的悬铃木林。“A!你看南方的悬铃木新叶都长这么大了,我捡了好多,等你来咱们一起做书签。”C拿着一片新叶,对着镜头晃了晃,叶子嫩绿,边缘还带着淡淡的红晕。

“我们这儿的新叶也长出来了,就是比你们那儿的小一点。”A拿着手机,走到老悬铃木下,对着新叶拍了拍,“等放清明节假,我就去找你,咱们一起捡新叶,做春天的书签。”

“好啊!我等你,到时候带你去吃糖水铺的新口味,还有江边的悬铃木步道,春天的江风特别舒服。”C的声音里满是期待。挂了视频通话,A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看着老悬铃木的新叶,忽然觉得,春天不仅是新叶的开始,也是友情的延续——无论隔着多远,她和C总能在相同的季节里,找到相同的快乐。

清明节假期很快就到了,A背着帆布包,踏上了去南方的火车。火车穿过绿意渐浓的田野,A看着窗外掠过的悬铃木,新叶嫩绿,在风中轻轻摇晃,像在欢迎她的到来。

到站时,C早已在站台外等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几片嫩绿的悬铃木新叶。“你看,这是我昨天刚捡的,特别新鲜,咱们回去就做书签。”C拉着A的手,脚步轻快地走向公交站。

回到C的住处,两人立刻开始准备制作叶脉书签。C把新叶放在温水里浸泡,然后倒进小锅里,加入小苏打,开火煮。“春天的新叶比较嫩,煮的时间要短一点,不然叶脉会断。”C一边看着锅,一边对A说。A点点头,坐在旁边,看着锅里的新叶慢慢变软,心里满是期待。

煮了十几分钟,C关掉火,用镊子把新叶夹出来,放在清水里冷却。然后,她拿起软毛刷,轻轻刷掉叶肉。春天的新叶叶肉很薄,很快就被刷掉,露出里面细密的叶脉,像一张绿色的网。“你试试?”C把刷子递给A。A接过刷子,小心翼翼地刷着一片新叶,生怕把叶脉刷断。慢慢地,叶肉被刷掉,只剩下嫩绿的叶脉,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太好看了!”A忍不住感叹,“春天的叶脉书签比秋天的还精致,颜色也特别好看。”C笑着说:“是啊,春天的新叶有生机,秋天的黄叶有韵味,各有各的好看。”

她们把清理好的叶脉放在阴凉处晾干,然后用透明的书签保护膜封起来,在上面系上细细的绿绳。A拿着用南方新叶做的书签,对C说:“我要把这个书签送给书摊老板和面包店老板,让他们也感受一下南方春天的气息。”

接下来的几天,A和C去了很多地方:她们去了江边的悬铃木步道,捡了很多新叶;去了C的学校,在校园里的银杏树下散步,看着银杏的新叶慢慢长大;还去了老城区的糖水铺,尝了新推出的桂花糖水,甜而不腻,带着春天的香气。

离开南方的前一天,A和C又去了江边的悬铃木步道。夕阳西下,江面上波光粼粼,新叶在风中轻轻摇晃,像一片绿色的海洋。A捡起一片新叶,对C说:“明年春天,咱们一起来北方看老悬铃木的新叶吧,我带你去巷子里的书摊,还有街角的面包店,让你尝尝北方的肉桂面包。”

C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啊!我早就想去北方看看春天的悬铃木了,还要和你一起做北方新叶的书签。”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A:“这里面装着我在南方捡的悬铃木新叶,还有一片银杏新叶,你带回去,放在笔记本里,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A接过盒子,紧紧抱在怀里。火车开动时,A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悬铃木,心里满是不舍,却也充满了期待——她期待着明年春天C来北方,期待着和C一起看老悬铃木的新叶,期待着把更多的春天故事藏进书里。

回到北方后,A把从南方带回来的新叶一片一片夹进笔记本里。她在每片叶子旁边都写了捡叶子时的日期和地点,有的还画了小小的插图,比如在悬铃木新叶旁边画了江边的风景,在银杏新叶旁边画了糖水铺的招牌。笔记本里渐渐装满了南北两地的春叶和秋叶,每一片都带着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温度。

四月的风带着暖意,吹得巷子里的老悬铃木新叶越来越茂盛。A背着帆布包,拿着做好的叶脉书签,去了书摊和面包店。老板们接过书签,都笑得合不拢嘴,说这是他们收到过最特别的春天礼物。

A坐在树根下的石墩上,翻开笔记本,里面夹满了南北两地的叶子:有北方春天的悬铃木新叶,有南方春天的银杏新叶,有北方秋天的悬铃木黄叶,有南方秋天的银杏黄叶。她知道,这些叶子会一直陪着她,见证她和C的友情,也见证每一个温暖的季节。

夕阳西下,A背着帆布包,手里拿着刚买的肉桂面包,慢慢走回家。风里带着新叶的气息,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她忽然觉得,无论是春天还是秋天,无论是北方还是南方,只要有朋友在身边,有喜欢的叶子,有温暖的回忆,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她知道,未来的每一个春天和秋天,她都会和C一起收集更多的叶子,写下更多的故事。而这本夹满叶子的笔记本,会像一本关于时光和友情的日记,永远记录着那些和叶子有关的日子,那些藏在叶子里的温暖。

六月的北方已经有了盛夏的燥热,巷口老悬铃木的叶子长得格外茂盛,浓密的绿荫把整条巷子都罩住,成了人们纳凉的好地方。A坐在树根下的石墩上,翻着手里的《春之草木》,里面夹着的南方悬铃木新叶已经变成了浅褐色,却依旧保持着完整的形状,叶脉像褐色的细线,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C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照片——照片里,C站在一片枫香树林里,手里举着一片刚长出来的枫香新叶,叶子呈掌状,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颜色是嫩红色的。“A!南方的枫香新叶长出来了,特别好看,我捡了好多,等你暑假来,咱们一起做书签。”

A笑着回复:“好啊!我暑假一定去,到时候咱们还要去江边的悬铃木步道,还要去吃糖水铺的桂花糖水。”她放下手机,抬头看着老悬铃木的叶子,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的碎绿宝石。

暑假很快就到了,A背着帆布包,再次踏上了去南方的火车。火车穿过绿意盎然的田野,A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心里满是期待——她期待着和C一起捡枫香新叶,期待着做新的叶脉书签,期待着把更多的南方夏日故事藏进书里。

到站时,C早已在站台外等她,手里拿着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面装着几片嫩红色的枫香新叶。“你看,这是我昨天刚捡的,颜色特别好看,咱们回去就做书签。”C拉着A的手,脚步轻快地走向公交站。

回到C的住处,两人立刻开始准备制作枫香新叶的叶脉书签。C把新叶放在温水里浸泡,然后倒进小锅里,加入小苏打,开火煮。“枫香新叶比悬铃木新叶厚一点,煮的时间要长一点,不然叶肉刷不掉。”C一边看着锅,一边对A说。A点点头,坐在旁边,看着锅里的新叶慢慢变软,颜色从嫩红色变成了浅褐色,心里满是期待。

煮了二十几分钟,C关掉火,用镊子把新叶夹出来,放在清水里冷却。然后,她拿起软毛刷,轻轻刷掉叶肉。枫香新叶的叶肉比较厚,刷起来需要耐心,A和C分工合作,很快就把叶肉刷掉,露出里面细密的叶脉,像一张红色的网。“你看,这片叶脉多完整!”C拿着一片枫香叶脉,笑着说。A凑过去看,叶脉呈红色,纹路清晰,比悬铃木叶脉更粗一些,却同样精致。

她们把清理好的叶脉放在阴凉处晾干,然后用透明的书签保护膜封起来,在上面系上细细的红绳。A拿着枫香叶脉书签,对C说:“这个书签太特别了,红色的叶脉很少见,我要把它夹在《叶图鉴》里,作为南方夏日的纪念。”

接下来的几天,A和C去了很多地方:她们去了郊外的枫香树林,捡了很多枫香新叶;去了江边的悬铃木步道,在树荫下散步,感受江风带来的清凉;还去了老城区的糖水铺,尝了新推出的绿豆沙冰,冰凉解暑,带着夏日的清爽。

有一天,她们在老城区的巷子里发现了一家旧书店。书店很小,里面摆满了旧书,空气中弥漫着纸张的香味。店主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藤椅上看报纸。“你们喜欢旧书?”老人看见A和C,笑着问。A点点头,指着书架上的一本《夏日植物志》说:“我们喜欢收集叶子,想找一本关于夏日植物的书。”

老人从书架上取下《夏日植物志》,递给A:“这本书里写了很多南方的夏日植物,还有手绘的插图,你们肯定喜欢。”A翻开书,里面夹着一片干枯的枫香叶,颜色是深褐色的,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叶脉清晰可见。“这是我二十年前夏天捡的,夹在书里,今天遇到你们,也算给这片叶子找个懂它的人。”老人笑着说。

A把叶子拿出来,放在手心,和自己捡的枫香新叶对比——一片深褐,一片嫩红,一片来自二十年前的夏日,一片来自今年的夏日,却同样带着时光的痕迹。她把叶子夹回书里,对老人说:“谢谢您,我们会好好保存这本书和这片叶子的。”

离开旧书店时,夕阳已经落到了屋顶后面,给老城区的巷子镀上了一层金边。A和C背着帆布包,手里拿着《夏日植物志》,慢慢走回家。风里带着枫香叶的气息,凉爽而清新,心里满是欢喜——她们不仅找到了喜欢的旧书,还得到了一片有故事的枫香叶,这是南方夏日给她们的意外惊喜。

离开南方的前一天,A和C又去了郊外的枫香树林。夕阳西下,枫香新叶在风中轻轻摇晃,像一片红色的海洋。A捡起一片枫香新叶,对C说:“明年夏天,咱们一起来北方看老悬铃木的夏日浓荫吧,我带你去巷子里的书摊,还有街角的面包店,让你尝尝北方夏日的西瓜,特别甜。”

C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好啊!我早就想去北方看看夏日的悬铃木了,还要和你一起做北方夏日叶子的书签。”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A:“这里面装着我在南方捡的枫香新叶,还有一片悬铃木夏日叶,你带回去,放在笔记本里,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A接过盒子,紧紧抱在怀里。火车开动时,A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枫香树林,心里满是不舍,却也充满了期待——她期待着明年夏天C来北方,期待着和C一起看老悬铃木的夏日浓荫,期待着把更多的夏日故事藏进书里。

回到北方后,A把从南方带回来的枫香新叶和悬铃木夏日叶一片一片夹进笔记本里。她在每片叶子旁边都写了捡叶子时的日期和地点,有的还画了小小的插图,比如在枫香新叶旁边画了枫香树林的风景,在悬铃木夏日叶旁边画了糖水铺的招牌。笔记本里渐渐装满了南北两地四季的叶子,每一片都带着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温度。

七月的风带着燥热,吹得巷子里的老悬铃木叶子更加茂盛。A背着帆布包,拿着从南方带回来的《夏日植物志》,去了书摊。书摊老板看见她,笑着说:“小姑娘,你从南方回来了?有没有带南方的叶子给我看看?”

A点点头,从包里拿出枫香叶脉书签,递给老板:“这是我在南方做的枫香叶脉书签,颜色是红色的,特别少见。”老板接过书签,仔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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