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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n(上)

(说曲)终末日

两人便这样不欢而散。

奥尔菲斯坐在沙发上,看着克雷伯格站在门口,也没有阻拦,由着他穿好大衣离开了家。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或许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也是最好的选择,至少他们都可以稍微静一静。

奥尔菲斯的视线从门口转移到茶几上,上面放着克雷伯格方才翻看的书,Azur enterré ,‘埋没蔚蓝’,是之前自己拿出来给他展示的,不过这人还真去看了?书的末页夹着一支纸折书签,是随书附赠的,矢车菊的模样。这本书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奥尔菲斯早上起来后去客房看到随后拿出来的,当时竟然没想到克雷伯格已经读完了。

那他看到书中的内容会想什么?以克雷伯格的智商,他看到那件案子不可能不会联想到曾经的事情,所以他现在那个样子,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本书吗?

奥尔菲斯垂眸思考,门口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三声轻响,节奏把握地很好,礼貌又不失优雅。

奥尔菲斯猛地抬头,走到门前想都没想就打开了门,他“弗雷德”都到嘴边了,可是门外的人却比一米八的作曲家低了不止一点。

爱丽丝站在门口,已经做好了在门外等二十分钟起步的准备,她正在心里抱怨着自己之前离开这里时没有接奥尔菲斯给的备用钥匙,门就歘一下开了。

而屋内的奥尔菲斯看到是爱丽丝,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失望,但毕竟是妹妹,肯定要让人家进门的:

“爱丽丝?有什么事?”

爱丽丝看了看自己似乎经历了不美好的过往而面露沧桑的哥哥,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警厅的来信:

“工作,警厅托我给你送过来,跟他们查出来的那个什么‘组织’有点关系。”

她将信封交给奥尔菲斯,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接下,还是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没睡好吗?”

奥尔菲斯正准备拆信封的手一怔,摇了摇头:

“没事。”

这要是没事才是有事,爱丽丝又不傻,她当然能看出来,她走进会客厅,并未看见那位作曲家先生,太好了居然和她猜的一样。

这是被她这烦人的哥哥逼得没招了终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摔门离去了吗?这剧情好狗血。

爱丽丝心想着,坐到了沙发上,门口的奥尔菲斯拿着拆信刀在信封上一点一点地划着,也没看她。

“所以你和你的助手发生了些许不快?所以你才这样像是被夺了魂一样萎靡不振?”

被自家妹妹一语道破,奥尔菲斯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

“只是吵了几句而已,跟你没什么关系。”

他不太想跟爱丽丝解释这场不快到底是怎么回事。

爱丽丝眯了眯眼,她貌似明白了其中的猫腻:

“哇,你们在一起了?真的假的。”

奥尔菲斯愣了一秒,剩下的五十九秒用来在心中无声呐喊。

“不过这也挺正常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人会歧视你们的放心好了。”

爱丽丝闲得没事,拿起桌上的书翻了几页,见奥尔菲斯站在自己面前没动静,她有点疑惑:

“我说错了吗?误会你们了?”

奥尔菲斯心说你太会误会了,为什么要把他和弗雷德里克的关系想象地那么美好?

“呃,说实在的,我们真的没有在一起,真的。”

奥尔菲斯轻声道,眼神移到那张信纸上,试图让思绪转移到警方的案件上,并且希望爱丽丝能很识趣地离开,与其让他听爱丽丝讲关于感情的磨合等等令人不适的东西,他倒不如现在立刻把自己关房间里去看犯罪心理学。

爱丽丝扬扬嘴角,靠在沙发上,看着面前自己那不争气的哥哥:

“没有?行,我给你顺顺这层关系,你别给我拒绝,否则你这辈子别想见到克雷伯格先生了。”

奥尔菲斯沉思了一会,还是坐在了爱丽丝对面。

“你觉得这是因为我对他产生情感了吗?”

素白手指捏着汤匙,缓缓搅动着面前的咖啡,发出叮当碰撞声。

“这好像不是一回事吧……”

对面的人扶了扶挂在鼻梁上的眼眶,一副为难的样子,她大概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的因果所以然。

克雷伯格放下汤匙,低头看着醇香的咖啡在杯子里旋转,他像是没有听进去对面的人说的话,仍自顾自道:

“他这是发现了什么吗?我果真不能相信他……可是……”

“先生……这已经不是您信不信他的事情了啊……”

看到自家高层为这种事为难的样子,艾薇拉只觉得自己头也跟着大起来了。

艾薇拉·娜提雅维达,“组织”中唯一克雷伯格叫的上名字的执行方,代号“红桃8”。目前接到上层的感情危机从巴黎火速赶过来给他做心理辅导。

“您要不换一个方向想想呢?或许那位先生也只是一时兴起?这恰好证明了他对您的感情是真切的……?”

真切吗?奥尔菲斯能真切起来他都不配叫奥尔菲斯。

克雷伯格叹了口气,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你的假定不成立……”

艾薇拉尴尬地笑了笑,竟一时有些语塞。

只能说是上天不尽人意吗?本以为咱“红桃Q”终于能为自己的将来做些准备了,满心期待终于成了的时候,结果你告诉我你的疑似对象要整死你??

我的上帝啊。

“呃…哈哈没事,不过我真的建议您可以不要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奥尔菲斯先生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就是那么个人。

克雷伯格心说。

“你可能猜到了,我没有向你说实话,奥尔菲斯的身份并不真实,但不因为是我不信任你……你应该明白。”

艾薇拉想了想,回道:

“我明白的,先生。而至于您和他的……关系,您要是有自己的需求,我还是觉得您需要忍一忍,等目的达成直接离开也不是不可以。”

克雷伯格呼出一口气,将放凉的咖啡推开:

“我知道,走吧。”

奥尔菲斯面无表情地送走了还在试图与自己喋喋不休的爱丽丝。他合上门,转身看向玄关放着的那张信纸。

克雷伯格的事暂且可以搁置,但这件事……

“欧利蒂丝图书室遭窃,现场疑似出现‘组织’的痕迹。”

这件“新闻”,本不是什么大事,自己随便找人糊弄过去就行,可是信封里远不止一张纸,更让奥尔菲斯能对这件案子提起兴趣的,是在信封里还装着的一张“黑桃K”的卡牌。

真是有趣。

看来警方是纯属不想让自己好过了。

奥尔菲斯晒然,将那张伪造的卡牌扔进垃圾桶,转身走进主卧,关上了门,便不见了踪影。

他必须让那群人知道这种威胁的方法就是徒劳,他有更好的方式“威胁”别人。

……几个小时后。

眼前的黑暗让柏德警官极度不安,他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眼前被蒙上一条黑布,嘴上也被胶带封住了。

周围一片寂静漆黑,这让他无法分辨自己正在哪里,他只知道,自己被绑架了。

明明几小时前他才向警厅报备要去查案子,正走在路上,而现在他却无理由地被人绑了。

他感到一阵晕眩,紧接着就被人拖走,大概走了几百米左右,就被人一把推下楼梯,绑在一块硬板上。他确信自己没有得罪什么人也没有欠什么人的钱,而自己就这么被绑了,肯定是因为自己的身份。

警察,或者说总警厅的警察。

而从他被绑之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还是不见绑匪露面,他就这么躺在硬板上,不得动弹。柏德不禁思考,绑匪到底要做什么,仅仅是因为自己是警察?而绑匪是反社会人格要与正义作彻底的斗争?老套的剧情自己都不知道见了多少遍了,伦敦应该没有这样的傻子。

那又是因为什么,先前被害人的家属因为判案结果不满,觉得没有给自家被害人讨回公道,于是一气之下把警察绑了??这更不对了吧!

还是说今天的那起案子……?真的有人找过来了吗……

一系列神经病般的想法涌入柏德警官的脑袋,竟让他没有再那么不安。

或许这也是一些让人保持冷静的方式,但仅仅只对个别人有用罢了。

约莫十几分钟以后,柏德警官耳边终于传来了一声金属门把旋开的轻响,有人进来了。

他的心脏不禁揪了起来,不安地等待着那人的下一步动作。绑匪似乎感受到警官已经醒了,原本正常的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快步走来的声音,柏德警官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眼睛上的黑布就被人猛地拽掉了。

重获视觉的警官先生有些发愣,等到他看清周围的环境时,站在他身旁的人突然开口:

“警官先生原来这么冷静的吗?”

这嗓音如此熟悉,柏德警官愣住了。

他不由得睁大眼睛,因为他眼前赫然是奥尔菲斯的脸。他正含笑看着自己,而由于灯光的原因,他的半边脸藏匿于阴影之下,倒显得有些渗人。

奥尔菲斯也不绕弯子,在柏德警官还没有做出反应时单手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的头硬生生抬了起来,他盯着柏德警官惊讶的眼神,微微笑着:

“您可能现在心里有一万个疑问,但是你所看到的,就是事实。”

说罢他轻轻掂了掂柏德的衣领,像是在嘲讽。

柏德警官被他这一出搞得一头雾水,但心中的疑问逐渐变成肯定。

警方冒着被打击的危险给奥尔菲斯发了这封信,而自己突然就被他绑了,这能说明什么?

“黑桃K”,与警方无痕纠缠多年的罪犯,终于浮出水面了。

柏德的心里带着恐慌,但更多的是兴奋,可他要怎么逃出去,或是向警方发信号呢?

真的要等他失联后,警方来查吗……

奥尔菲斯看着柏德的反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松开那揉皱的衣领,也不管衣领的主人在自己的头撞在硬板上时的闷哼,转身在一个看似操作台的地方,顺手拿起一管药剂:

“你们欠我的属实是太多了,您大概也已经猜出来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当然,我不会让您走的。

“您跟警厅报备过了,对吗?很抱歉,他们应该也不会知道。”

柏德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这怎么可能?

“你说你要去查奥尔菲斯家里的时候,听你报备的警察叫诺顿·坎贝尔,他也是个奇才,在警厅待了那么久都没人查他。”

柏德警官睁大了眼睛。

警厅里并未干净,“组织”内部不会没想到在那里安插卧底。

奥尔菲斯转身向柏德警官走过去,扬了扬手中无色的药剂,示意柏德警官看他:

“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一点东西,不过我并不知道它的效果怎么样。”

他笑了笑,接着说:

“所以我希望警官先生来帮我试一试药,如何?”

柏德警官听到奥尔菲斯这毫无厘头的话,内心骤然警铃大作,他虽然看不出眼前这位“老友”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玩意。

于是他艰难地摇了摇头,并从嘴里发出一种类似于拒绝的声音。

看得出来真的很不想。

奥尔菲斯无语地看着他,握着药剂的手缓缓收紧。

自己怎么就拐回来这么个白痴?!亏得之前他对这人的印象还不错,总警厅也不能什么人都收吧?!

于是奥尔菲斯也懒得跟柏德废话,他动作十分麻利地撕开柏德嘴上的胶带,把手中的药剂灌了进去,又换了一张胶带粘到他嘴上。

这药原先的作用就跟黑市里那些“听话水”差不多,只是奥尔菲斯加了些东西,能够让服用者先前的恐惧在脑海里具象化,但现在这药貌似并没有起到它该有的效果,柏德警官刚喝下去,就像是被人抽掉筋一样整个人瘫在了硬板上。

他双眼迷离地看着前方,像是陷入了回忆。

可是按理来说不应该挺痛苦的吗?

这怎么看着怪安详的?他记得那个警长和克雷伯格的反应也不是这样的啊?

“是比例的原因?哪一部分太少了吗?”

奥尔菲斯低声分析着,他低头看向手中的空试剂管,眉头微蹙。

“看来还是有些不稳定。”

他想着,将试管丢到一旁的废物桶里,又回到了操作台前。

但他有的是时间,陪着那群傻子警察玩,反正他们也没办法查到自己,至于在那里躺着的家伙,随后处理了便是。

处理方法……自然是再膈应一次克雷伯格了。

后果嘛,让那写小说的家伙来就行。

奥尔菲斯想到这里,嘴角不禁上扬。

相比于看警察拙劣的表演,他更喜欢强迫克雷伯格做一些让他高兴的事情。

他转身拿出一张信纸,在纸上留下几句话,便拿着它匆匆离开了房间。

事务所的门口发出轻微响声,伴随着门把手的旋转声,作曲家先生走了进来。

经过艾薇拉一系列半建议半安慰的PUA,克雷伯格现在只想回家倒在床上躺着。

此时他刚从咖啡馆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会客厅一如既往地空荡,奥尔菲斯卧室的门一如既往地紧闭着。

克雷伯格换下外衣,走近主卧门口。

这家伙又在卧室窝着了?写小说若是要获得灵感的话不应该去室外走走吗?

他有些疑惑,可是介于在那里的不美好回忆,克雷伯格并没有敲响奥尔菲斯的房门。

克雷伯格不愿去猜测他人的想法,但奥尔菲斯近期莫名的反常却让他十分怀疑。

先是突然将警长送进监狱,又是做那种事情……

他本可以不在意,可奥尔菲斯的反应,又让他无比不安。

在试图和自己解释的时候,那种无措和慌乱的神情不像是演出来的,但当他那般恶劣地对待自己时,那副冷漠和暴虐更没法掩饰。

他曾见识过侦探先生的实力,弥天大谎都能面不改色地圆过去的人,想动手抹掉一个人或者组织也跟玩一样。

只不过克雷伯格并不知道奥尔菲斯到底要做什么,他图什么。

他在主卧门口驻足片刻,并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动静后,这才回到自己的客卧。

回到自己的房间,克雷伯格关上门,在床边坐下。不过这样也挺好,至少他们以另一种方式完美地坦诚了,昨晚那并不美好的回忆……就当他俩昨晚喝多了吧。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个?

一向矜持优雅的作曲家先生首次对自己的想法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有俩人PUA你还不够,自己也不放过自己是吧?

有些尴尬的克雷伯格觉得自己不能在床上干坐着,他正想找点事做,恰巧看到了放在床边桌子上的一张纸。

像是某人给自己留的小纸条。

克雷伯格起身拿起那张纸,饶有兴趣地看了看。

“诚邀克雷伯格先生到我房间的地下室中参观,一些对于昨晚的补偿。”

……这对吗?

克雷伯格面无表情地看完纸条,并随手将它丢进废纸篓里。

什么神经病,这就是个纯白痴。

但作曲家还是离开了卧室,来到奥尔菲斯卧室的门前,正要开门,他的手却停住了。

他凭什么相信奥尔菲斯?

他思考着,门却在内侧被人打开了。

奥尔菲斯带笑的脸庞出现在克雷伯格眼前,很显然他被克雷伯格无声地站在自己门前的行为吓了一跳,先前眯着的眼睛此时睁开了些。

“弗雷德里克?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以为要到半夜呢。”

他自然地开口,并未露出什么马脚,甚至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得,写小纸条的时候毕恭毕敬的倒是人模狗样,见着本人也是直接叫上名字了。

奥尔菲斯为克雷伯格让开路,示意他进来:

“你看到我在你桌上留的纸了吧?要不要进来看看?”

克雷伯格顿时觉得这人大抵完全是不可以信了。

他提防着问:

“为什么?难不成你要让我帮你找找创作灵感?不过总是待在卧室必定不会有什么好的想法出现,奥尔菲斯先生。”

奥尔菲斯轻笑,他看着站在门口满脸无奈的作曲家,抬手将他拽进卧室:

“当然不是什么创作,这比创作有趣多了。”

克雷伯格一惊,下意识要挣扎,却被奥尔菲斯紧紧摁住手腕:

“行了,我不会再干那么出格的事情了,跟我来就好。”

克雷伯格就这么被奥尔菲斯拽着手腕走进了暗藏在主卧的地下室。

“我之所以会让你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我们共同的利益。”

眼前的台阶一路向下,越深入越是失去更多光照,这让作曲家先生感到些许不适。

“恕我直言,先生,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有什么意义吗?”

奥尔菲斯回头看着他,眼眸微暗:

“利益而已,其实说白了是不让你告发我。”

“你又在做什么?”

克雷伯格有点不耐烦,和这人相处久了,他在身边还真是,演都不演了。

奥尔菲斯不答,推开地下室的门,其中许多化学药剂的混合气味顿时冒了出来,克雷伯格不禁咳了两下。

这人在卧室底下挖这么大个坑在这里做实验吗?

他不解地抬头,跟着奥尔菲斯进到地下室里。身后的门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砰地一声关上了,周围一片漆黑,倒是有那种恐怖阴森的感觉了。

奥尔菲斯打开顶灯,将满脸问号的克雷伯格带到地下室中间:

“怎么样?觉得这里如何?”

他轻声问道,就好像这是一场盛大的约会。

克雷伯格自然不会顺着他的意思来:

“所以你说的‘惊喜’是指这个?”

却不曾奥尔菲斯竟笑出了声:

“当然不是。”

他正说着,角落里传出一声细小的呻吟声。

“……”

“哎呀,看来我们的‘客人’醒了。”

奥尔菲斯一脸意外地看向刚从记忆流中苏醒的柏德警官,弯了眼角:

“这一觉睡得怎么样?柏德警官?这让您想起些什么来了吗?”

而躺在硬板上的柏德警官像是被夺了魂一样,嘴唇微启,但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克雷伯格看着眼前的情景,有些怔愣:

“柏德……警官?”

“是的,没错。这正是那位开车送我们回家的热心肠的警官先生,你应该对他不陌生吧?”

虽然没说过几句话,但印象也十分深刻。

“你对他做了什么?你绑架了一个警察?!”

他想过奥尔菲斯会拿什么东西来整他,但是你告诉我你绑了个人?还特么是条子?!

奥尔菲斯你顶风作案嫌命长是吧?!

“你疯了吗?!你绑一个警察干什么?”

克雷伯格用尽毕生教养,才没有直接把奥尔菲斯一拳抡到地上。

“他当然有他的用处,不过那已经是之前了。”

奥尔菲斯淡淡开口,随手端起一旁的试管:

“警方已经查到图书馆了,我在不动是要等着被他们下搜捕令吗?”

克雷伯格叹了口气,沉声道:

“你要试什么药?”

“你应该很熟悉啊。”

奥尔菲斯走到克雷伯格身前:

“你不已经尝试过了吗……”

“闭嘴。”

合着那茶水里掺的药是你踏马的自己造的,奥尔菲斯真有你的。

他说罢竟轻声笑了:

“好好,不提那事了,所以你猜我把你带过来干什么?”

奥尔菲斯的眼神蓦然变得危险,他站在柏德警官身前,不顾克雷伯格的抵抗,将他拽过来抵在硬板边上:

“来做个交易吧,弗雷德。”

他笑道,反手控制住克雷伯格乱动的手,在他耳边说道:

“我已经利用过他了,那他自然是没有用了。但是他也不可以走。”

他松开克雷伯格,转身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把匕首,将它硬塞进克雷伯格手中:

“所以他必须留在这,不过这要只是我一个人的活,未免太不公平了,毕竟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奥尔菲斯一笑,站在克雷伯格先生,右手攥住作曲家先生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控制着他的手在柏德警官脸上划着:

“所以,这个忙,帮我一下如何?”

克雷伯格从一开始被奥尔菲斯带到地下室时便感到不安,而现在他就显得十分慌乱了。

“你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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