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日,夜,微凉
日记本,我有时觉得,我丈夫身上有种近乎“犯规”的诱惑力——不是那种外放的、张扬的性感,而是一种更私密的、只对我流露的……甜宠般的可爱,偏偏又和他沉稳冷硬的外壳形成致命的反差。
今晚他在书房处理邮件,我窝在沙发里追剧。剧情正到关键处,他忽然走出来,眉头微蹙,手里拿着他的眼镜。
“帮我看看,”他语气有点困扰,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好像哪里松了。”
我接过眼镜,发现是镜腿连接处的一颗极小螺丝松动了。找来找去,只有我首饰盒里一枚最小的耳钉塞勉强能卡住。
他乖乖坐在我旁边,低着头,让我操作。灯光落在他发顶,有个小小的发旋。我凑得很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沐浴露味和一点淡淡的须后水气息。他呼吸很轻,温温热热地拂在我额头上。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很专注。我一抬眼,就能撞进他深色的瞳孔里,里面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还有某种全然的信赖和……依赖?
这个在谈判桌上能让对手冷汗涔涔的男人,此刻正微微低着头,任由我拿着一个可笑的耳钉塞,笨拙地帮他修理眼镜。这副毫无防备、甚至有点“求帮助”的模样,像一根柔软的羽毛,不轻不重地搔在心尖最痒的地方。
“好了。”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把眼镜递还给他。
他戴上,推了推,看向我。然后,毫无预兆地,嘴角向上扬起一个极其清晰的笑容,带着孩子气的满足和赞赏:“嗯,很稳。”
就这一个笑,这一句。我的心跳猛地漏了好几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比任何刻意的撩拨都更让人心动。
睡前,他洗完澡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浴袍带子松松系着,露出小片结实的胸膛。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自然地问我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水珠顺着他脖颈的线条滑落,没入浴袍领口。
我几乎是仓促地移开视线,胡乱应了一句:“都行。”
他好像没察觉我的异样,自顾自说着:“那煎蛋?还是煮燕麦?”声音带着沐浴后的松弛和沙哑。
这种无意识的、居家又充满生活气息的性感,像无声的惊雷,炸得我耳根嗡嗡作响。
他放下毛巾,走到我这边,俯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浴袍领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敞开,那股混合着水汽和沐浴露清香的、独属于他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
我屏住呼吸。
他喝了一口水,喉结滚动。然后像是才注意到我的僵硬,侧过头,目光落在我通红的脸上,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的、带着点戏谑的笑意。
“很热?”他低声问,故意似的,又靠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贴在我的耳廓。
我……我完了。
日记本,他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
他只是摘下眼镜,低下头。
或者穿着浴袍,问一句早餐吃什么。
就能让我兵荒马乱,丢盔弃甲。
这种精准击中我软肋的、甜宠又诱惑的反差……
真是……太犯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