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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翔霖:黑伞下的白玫瑰

次日,贺峻霖在严浩翔的别墅醒来时,窗外正飘着雪。

雕花窗棂外,碎雪像揉碎的盐粒簌簌落下,给整片草坪覆上了层薄白。他躺在严浩翔的床上,盖着厚得几乎能陷进去的羽绒被,鼻尖萦绕着和严浩翔身上一样的乌木香气,混着壁炉里燃着的松木味,暖得让他有些恍惚。昨晚被严浩翔紧紧抱在怀里的温度还残留在骨血里,像雪地里埋着的炭火,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热。

下楼时,严浩翔正站在客厅的壁炉前添柴。火光在他侧脸投下跳动的阴影,把平日冷硬的下颌线磨得柔和了些。

听见脚步声,他回头看过来,深灰羊绒衫的领口松着,露出一小片锁骨,眼底带着些慵懒,却在对上贺峻霖目光的瞬间清明起来:“醒了?厨房温着粥。”

贺峻霖在长餐桌旁坐下,指尖碰了碰骨瓷碗壁,温烫的触感顺着指尖漫上来。

他想说“麻烦了”,又觉得太刻意;想说“谢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只是低头舀了勺粥,是绵密的南瓜小米粥,熬得糯糯的,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甜,恰好中和了他胃里残留的滞涩感,是他小时候偷偷在厨房给张妈打下手时,最爱的那种口感。

“贺明萧那边不会善罢甘休。”严浩翔在他对面坐下,推过来一碟糖心蛋,“这几天你就住在这吧,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了。”

贺峻霖抬眼时,睫毛上还沾着点未散的困意:“我自己可以……”

“我这里,他不敢轻易让人过来。”严浩翔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霖霖,不用总把‘自己来’挂在嘴边。”

那声“霖霖”像落进领口的雪花,轻轻化在皮肤上,痒得他心尖发颤。

他忽然想起昨晚在贺家客厅,严浩翔说“等他准备好了再提亲”时的眼神,明明是场为了带他走而演的戏,却真得让他晃了神。

在贺家二十多年,他听惯了贺明萧用“为你好”编织的牢笼,连一句真心的关切都裹着控制的尖刺;可严浩翔这句平铺直叙的话,却坦荡得像雪后初晴的天,干净得让他想伸手去接。

“贺家的账,我得自己算。”贺峻霖攥紧了勺子,瓷柄硌得指节发白,“我学法律不是为了躲在别人身后。”

严浩翔往壁炉里添了块松木,火星噼啪跳起来,映得他眼底也亮了亮:“我知道。但你不必把我划在‘别人’之外。”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贺峻霖泛红的眼尾,那是昨晚在贺家憋了太久的红,“你以为我接近你,是图什么?”

贺峻霖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被雪块砸中了似的。

“准确来说第一次见你不是在画廊,是去年冬天在法学院的公开课上,你坐在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严浩翔忽然笑了笑,火光在他瞳孔里明明灭灭, 

“外面下着雪,你却把笔记本摊在窗台上,手指冻得发红,还在给案例标注不同颜色的批注。”他俯身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贺峻霖冻得微凉的耳垂,像在焐热一块冰。

“那时候我就想,这小孩怎么这么倔。”

贺峻霖猛地别过脸,看向窗外的雪。雪花落在玻璃上,瞬间融成水痕,蜿蜒着往下淌,像他此刻乱成一团的心跳。

他一直以为严浩翔是计划里最完美的跳板。

借他的势力压垮贺明萧,用他的人脉收集贺家的罪证,等尘埃落定就体面退场。

可现在,这跳板却长出了温度,烫得他连触碰都觉得心慌。

“我该去学校了。”贺峻霖站起身,椅腿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轻响,像在逃离这过于暖融融的氛围。

严浩翔没拦他,只是从玄关衣架上取下件黑色大衣:“我送你。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黑色宾利驶出别墅区时,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

车停在法学院门口的雪松旁,贺峻霖推开车门,严浩翔忽然叫住他:“霖霖。”

他回头,看见严浩翔递过来一个深棕皮质档案袋,袋口夹着他的手机,正是被贺明萧收走的那部,外壳上还留着他贴了多年的星星贴纸,边角都磨卷了。

“贺明萧这几年的账目,还有萧策和贺家的私下协议。”严浩翔的指尖在袋口顿了顿,“你要的证据,我帮你整理好了,但怎么用,你自己决定。”

贺峻霖接过档案袋时,触到他指腹的薄茧,粗糙的,带着温度的。

他忽然想起昨晚走出贺家大门时,那个几乎要把他揉进骨血里的拥抱,想起严浩翔说“你想告诉我的,我才想知道”,想起此刻他眼底不加掩饰的在意,救赎从不是谁对谁的施舍,而是有人愿意在雪地里陪你站着,给你递火把,却不替你决定往哪条路走。

“谢谢。”他低声说,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

严浩翔朝他笑了笑,眉眼在落雪中显得格外清晰:“晚上我来接你,带你去吃铜锅涮肉。”

这一次,贺峻霖看着他睫毛上沾着的雪粒,轻轻点了点头。

走进教学楼没几步,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贺峻霖回头,撞进宋亚轩带着焦虑的眼睛里。

“贺儿,你可算露面了。”宋亚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指尖都在用力,“昨天一天联系不上你,我跟耀文差点要去贺家砸门了。”

贺峻霖心里一暖,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宋亚轩拉着往楼梯间走:“走走走,先去教室再说。对了,晚上出去吃呀,咱们去涮羊肉!”

贺峻霖脚步一顿,看着宋亚轩亮晶晶的眼睛,忽然想起刚才答应严浩翔的事。他犹豫了两秒,还是如实道:“晚上可能不行,我约了人。”

“约了谁?”宋亚轩挑眉,忽然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是不是严浩翔?”

贺峻霖耳尖一热,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含糊道:“回头跟你们细说。今晚先欠着,周末我请你吃饭。”

宋亚轩这才罢休,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吧,看你平安回来就好。对了,昨晚你没回消息,我还打给严浩翔了,他那时候就说要去找你,看来是真把你当回事了。”

贺峻霖握着档案袋的手指紧了紧。原来宋亚轩联系过严浩翔,难怪他能那么快找到贺家。他抬头看向窗外,雪松上的积雪又厚了些,严浩翔的车已经不在了,可那道留在心里的暖意,却比壁炉里的火还要持久。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下,是严浩翔发来的消息:【晚上六点,在校门口等你。】

贺峻霖看着屏幕上简洁的文字,指尖在对话框上悬了片刻,最终回了个“好”。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积成小小的堆,像他心里悄悄攒起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档案袋里的证据还需要逐条核对,贺家的泥沼要一点点挣脱,贺明萧的阴影绝不会轻易散去。

车里的严浩翔看着贺峻霖走进教学楼的背影。他曾以为人生就是场与顶尖对手的较量:是在跨国并购案里与华尔街投行的博弈,是在新能源领域与硅谷巨头的技术竞速,是那些需要调动全部心智、在千钧一发时定夺胜负的硬仗。这些年,能让他视作“挑战”的对手屈指可数,至于贺明萧之流,不过是盘踞在阴暗角落里的藤蔓,根本不配成为他的战场。

遇见贺峻霖,他才知道看着一个人从冰封的壳里慢慢探出头,比赢下任何一场战争都更让人心安。

这场因爱而生的救赎,终究是把他也从孤冷的山顶,拉回了人间烟火里。

雪还在下,落在挡风玻璃上,很快被雨刮器扫开。严浩翔发动汽车时,后视镜里的法学院钟楼正指向上午九点,积雪在钟面上映出晃眼的光——新的一天开始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在落雪里,铺展开温暖的篇幅。

回家小剧场:

(这个仅供大家娱乐请勿完全带入原文)

车停在别墅门口时,暖气开得正足。严浩翔侧头看了眼副驾上熟睡的人,贺峻霖眉头微蹙,像是连梦里都带着疲惫。他没出声,就这么安静的陪着,看窗外的雪粒子慢慢变成鹅毛,落得无声无息。

等贺峻霖迷迷糊糊睁开眼,最先撞进眼帘的是挡风玻璃上那层薄薄的白。他揉了揉眼睛,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到了?怎么不叫我。”

严浩翔打字的手顿了顿,“醒啦”,转而替他解开安全带,声音放得轻:“刚到没多久。”他推开车门下去,雪沫子立刻沾了些在肩头,“你等会,我去拿伞。”

等严浩翔拉开副驾的车门后,贺峻霖跟着下车,冷风裹着雪丝灌进领口,他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从贺家出来时没料到会下雪,身上那件薄外套根本挡不住寒气。下一秒,腰上突然一紧,整个人被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严浩翔的体温透过衣物渗过来,驱散了大半寒意。贺峻霖懵了懵,抬头用带着问号的眼神看他,眼尾还沾着点刚睡醒的朦胧,像只没完全睁眼的猫。

严浩翔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了。

“走不了啦?”严浩翔低笑,故意逗他。

贺峻霖低头瞥了眼自己卡在严浩翔之间根本没法迈开的双腿,又抬头看他,小表情委屈巴巴的: “走不了了。”

这副模样倒显得严浩翔多欺负人似的。但没等他再说什么,身体突然一轻,严浩翔居然从腿部把他抱了起来。贺峻霖惊得缩了缩脖子,脸颊蹭到对方裸露在外的脖子,莫名多了点说不清的娇俏。

冷是真的冷,严浩翔这个“大暖炉”就在眼前,不抱白不抱。贺峻霖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锁骨。

他勾着严浩翔的脖子想:我没穿外套,他没戴围巾,那扯平了。

严浩翔低头就能看见他毛茸茸的发顶,心里直发痒,恨不能立刻腾出只手揉揉那软乎乎的头发,太他妈可爱了。

明明几步路就能到公寓大门,这一路却像是被风拉长了些。严浩翔走得不算慢,他怕怀里的人真冻着,只是偶尔低头看一眼贺峻霖埋在他颈窝的脸,嘴角会悄悄扬起来。

进了屋,暖气扑面而来。严浩翔刚把人放下,贺峻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鬼点子,冷不丁把手往他黑色水貂绒毛衣里一钻。

“嘶——”严浩翔被冰得一激灵,下意识想躲。

“严总,”贺峻霖憋着笑,声音软软的,“好人做到底,也帮我暖暖手呗?”

却在贺峻霖要抽回手的前一秒,反手把那两只冰凉的手按了回去。

“还这么凉,多暖会。”严浩翔的声音有点哑,目光落在他泛红的耳尖上,没移开。

这下换贺峻霖不自在了。手心贴着对方温热的皮肤,连带着脸颊都开始发烫。他不自然地咳了声,飞快地把手抽出来:“内个,我睡哪呢?”

严浩翔被他这小动作逗笑了,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其实有过些不规矩的念头,比如“帮你暖床也不是不行”,但看着贺峻霖那副有点慌的样子,还是压了下去,故意逗他:“你想睡哪?”

“我不挑。”贺峻霖小声说,眼神有点飘忽。

他没回头,自然没看见严浩翔此刻的表情。

像在等一只懵懂的兔子,自己跳进他挖好的陷阱里。

“那行,走吧,睡主卧。”严浩翔重新握住他的手,这次是用自己的一个手掌,完完全全裹住了贺峻霖那双还带着凉意的手,拉着他往楼梯走。

贺峻霖挣了挣。

“乖,手还有点凉。”严浩翔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温柔。

“这样不好走。”贺峻霖小声嘟囔,耳朵红得更厉害了。

不知道这句话又戳中了严浩翔哪根神经,他低低地笑起来,尾音带着点痒:“那要不要我再抱着你?”

贺峻霖的脚步顿了顿,几秒钟后,才蚊子似的应了句:“其实……好像也不是不好走。”

严浩翔低头看他发红的耳朵,感觉心里那朵悄悄滋长的花,此刻开得正盛。他牵着贺峻霖的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楼梯间的暖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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