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
(亲啦)
冬夜的寒气裹着雪粒子落下来时,火锅蒸腾的热气正漫过玻璃窗,在上面晕开一层朦胧的雾。等他们推开门,雪已经歇了,天地间一片清寂的白,车顶上落着层新雪,像撒了把细腻的糖霜。
贺峻霖从那场闹哄哄的雪仗里捞出来时,身上还带着未散的雀跃。后来跟着宋亚轩凑趣,几杯酒下肚,眼底便浮起层水汽。他酒量比“一杯倒”强些,却也架不住一杯接一杯地灌,严浩翔在旁看着,直到他脸颊泛出桃花似的红,才伸手按住他的杯沿,声音不高不低:“差不多了,别喝了。”严浩翔要开车,自始至终滴酒未沾,目光落在贺峻霖身上时,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许是酒意催得人卸了防备,把宋亚轩他们送到家门口时,贺峻霖怎么说都要下了跟宋亚轩抱抱,两个小脑袋几乎要埋在一起,叽叽咕咕说着些旁人听不清的悄悄话,最后还是张真源笑着把人拉开的。
与他们道别后,重新坐上车的贺峻霖忽然安静下来。他像只畏寒的小兔子,把自己蜷进厚厚的围巾里,只露出双湿漉漉的眼睛。原本白皙的皮肤被酒意浸得透红,连耳尖都泛着粉,乖得让人心里发软。
严浩翔替他系安全带时,指尖忍不住在他红扑扑的脸颊上捏了一下。软乎乎的触感像捏到了棉花糖,贺峻霖立刻皱起小眉头,嘴巴也嘟了起来,像只被惹恼的小猫。严浩翔心头一痒,差点笑出声,这模样太招人,他真想把人捞进怀里揉一揉。
他没忍住的笑意还是泄了底,被贺峻霖逮个正着。“你笑我。”贺峻霖小声嘟囔着,往围巾里缩得更紧了,只留双眼睛警惕地瞅着他,像只把自己藏进壳里的小乌龟。
这模样实在让人招架不住,严浩翔笑得更欢了,却怕真惹恼了他,赶紧收了声,哄道:“好啦好啦,没笑你。车里暖气足,我们把围巾摘了好不好,别闷着。”其实他私心更想看看,那被围巾遮住的、定然红得更厉害的脸。
贺峻霖没应声,也没再躲,算是默认了。严浩翔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一圈圈解开围巾,露出的脸颊果然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带着鼻尖都泛着粉。严浩翔看得有些怔神,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窍,低头就往那片柔软上亲了一口。
那吻轻得像雪花落在皮肤上,贺峻霖没动,也没躲,只是睫毛颤了颤,像蝶翼拂过心尖。
严浩翔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他得寸进尺地伸出手,轻轻托住贺峻霖的下巴,把他低着的脸抬起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贺峻霖的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像含着未化的雪,朦胧又清澈。严浩翔的呼吸慢了半拍,一点点凑近,直到两人的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交织在狭小的空间里。当双唇相触的那一刻,贺峻霖的手轻轻抵在了他的胸前,却没用力推,只是虚虚地放着,像一道犹豫的防线。
严浩翔清醒地知道自己在趁人之危,可看着那双蒙眬的眼,他竟舍不得退开。贺峻霖的睫毛又颤了颤,忽然把头往旁边一转,避开了可能更深的吻。
严浩翔的动作僵在原地,过了几秒才缓缓收回手,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他转过身,对着车窗深深吸了口气,车窗外的雪光映进来,落在他发烫的耳尖上。
这车里的暖气太足,酒意太浓,而这样的贺峻霖,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浩翔,开点窗好不好?”贺峻霖的声音从旁边飘过来,软乎乎的。他没看严浩翔,只定定望着窗外,睫毛上还沾着未散的酒气,晕成一片朦胧的颤。
车外的雪虽歇了,寒气却像浸了冰的刀子,刮在脸上该是生疼的。严浩翔皱眉,目光扫过他脱的只剩只薄毛衣的肩膀:“把外套穿上,不然要着凉。”
贺峻霖却像没听见,脑袋轻轻往车窗上靠了靠,头发蹭着玻璃,留下点毛茸茸的印子。“不穿。”他说,尾音微微上翘,带着点说不清的固执,又像是在撒娇。
严浩翔没辙。这小东西喝了酒,脾气倒比平时犟了几分,偏生那模样又让人狠不下心来。他只能松了松车窗锁,让玻璃往下滑了道细缝。冷风‘嗖’地钻进来,带着雪后清冽的气息,瞬间吹散了不少车里浓得化不开的暖气。
“不够。”贺峻霖又说,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星子。
严浩翔无奈地叹口气,索性把窗户再降下些,同时伸手把暖气旋钮往大调了调,热风“呼呼”地从出风口涌出来,在两人之间织成层暖融融的屏障。他悄悄松了松油门,车速慢了下来,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视线总忍不住往旁边瞟。贺峻霖仰着头,半边脸迎着风,碎发被吹得七零八落,贴在额角和脸颊上,又被风掀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泛红的颧骨。他没拢头发,反而微微眯起眼,嘴角弯着点浅浅的弧度,是那种全然放松的、孩子气的开心,连带着脖颈的线条都柔和下来,像只晒着太阳的猫。
严浩翔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
风还在往里灌,带着点凉意,却吹不散车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贺峻霖忽然轻轻晃了晃脑袋,像是在跟风玩闹,发丝扫过脸颊,他轻笑出声来,声音被风吹得有些碎,却清晰地落进严浩翔耳朵里。
他好像真的很开心。
严浩翔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刚认识贺峻霖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却步步算计,眼神里藏着怯生生的防备,连笑都带着防备。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那层无形的壳一点点裂开了,露出里面柔软的、温暖的内里。
就像现在这样。
贺峻霖忽然转过头,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清澈的眼睛,正望着严浩翔。他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底的水汽被风吹散了些,却更亮了,像映着雪光的湖。
严浩翔的呼吸顿了顿。
刚才那个落在脸颊上的吻,那个要触碰到的唇,像颗投入湖心的石子,此刻还在心里一圈圈荡着涟漪。或许,答案早就写在贺峻霖那双眼睛里了——在他没躲开的瞬间,在他虚虚抵着严浩翔胸口的手,在他此刻毫无防备的注视里。
风还在吹,暖气还在涌,车速慢得像在散步。狭小的空间里,有什么东西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暖得发烫,又带着点让人心头发颤的凉。
让我们看看接下去翔子会怎么做呢,是继续趁人之危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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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峻霖真的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男孩子了)
(严老表他虽然趁人之危,但他真的好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