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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翔霖:黑伞下的白玫瑰

严浩翔喉头滚了滚,终是没忍住,借着对方酒意上头,悄悄凑近贺峻霖耳边问了句什么。其实答案于他而言,倒像是雾里看花,朦胧些也无妨。贺峻霖还醉着,此刻纵然应了,或许明日醒转,便如风过水面,连点涟漪都不会留下。但又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所以他偏就想问,像是要在这恍惚的夜色里,捞点什么实在的东西攥在手心。

“你喜欢我吗霖霖”

贺峻霖没了动静只是定定看着窗外,严浩翔没有强迫对方必须说点什么,有点小可惜。

回到家时,贺峻霖的酒意已散得七七八八,只是太阳穴还坠着些沉,像压了块温凉的玉。他对着玄关那盏暖黄的灯发了会儿怔,忽然不知该如何与严浩翔相对。那些清醒时藏得极好的局促,此刻借着残余的酒劲儿才敢冒头,他索性便装着还醉着,任脚步跟着严浩翔往卧室去。

又是那张熟悉的床,软得像团云,衬得周遭的空气都带着点黏糊的暖意。

严浩翔的照顾,总细得像春日的雨,悄无声息却浸润到骨子里。他把从鞋柜旁拎过的棉拖,放在贺峻霖脚边时,带起阵淡淡的绒毛香气。是早上特意让助理送来的,雪白的绒毛裹着鞋身,前头还缀着两只耷拉的兔耳朵,瞧着便软乎乎的。

“严浩翔,我要洗澡。”贺峻霖踩着新拖鞋在地板上轻轻碾了碾,绒毛蹭着脚踝,暖得他指尖都松快了些。

“好,先换鞋。”严浩翔的声音里裹着笑意,眼底亮晶晶的,全是对那双拖鞋合脚的满意——仿佛这小事,比什么都要紧。

“严浩翔。”贺峻霖忽然顿住脚,眉头微蹙,方才还松快的神色,忽然就染上点委屈,“没衣服。”

严浩翔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指腹蹭过发梢,带起点痒意。“我给你拿。”他转身往衣柜走,拉开柜门时,木质的滑轨发出声轻响。取出的睡衣和贴身衣物叠得整整齐齐,递过去时特意说了句:“新的,没穿过。”

贺峻霖接过衣服,转身就往浴室钻,像是身后有什么追着似的,带起的风都带着点慌。

严浩翔却不放心。他知道贺峻霖喝了酒,虽看着醒了,可浴室滑,万一磕着碰着……他便靠在浴室门外的墙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墙面,耳朵却竖得高高的。里面水声哗啦,他便在心里数着数,若是停得久了,或是有什么异响,他好第一时间推门进去。

水声渐渐歇了。贺峻霖换上睡衣出来时,酒意算是彻底醒了,脑子清明得像被水洗过。可这清明,却让他更无措了。刚走到门口,就见严浩翔靠着墙,灯光在他侧脸上投下片柔和的阴影,不知等了多久。贺峻霖吓了一跳,简单盖在头上的毛巾都滑了些。

严浩翔却自然地接过毛巾,展开,替他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温水顺着发梢往下淌,滴在颈窝,凉得贺峻霖缩了缩脖子。

“其实,我自己可以。”他小声说,指尖攥着浴巾的边角,有些发烫。

严浩翔手上的动作没停,毛巾擦过发丝的声音轻柔得很。“嗯,我知道你可以。”他顿了顿,吹风机嗡嗡地响起来,热风混着他的声音拂过耳畔, “但我想帮你。”

吹风机的风暖融融的,吹得贺峻霖眼皮发沉,可心里却越发清醒。他想起早上宋亚轩的话,说严浩翔那床金贵得很,从不许别人睡……,这么一想,他似乎实在不该待在这个房间里。

念头刚起,脚就先动了,往外走了两步,却在门口停住——这是严浩翔的家,他哪分得清哪是客卧?只能傻站着,像只迷了路的兔子。

在严浩翔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刚帮人吹完头发,这人就跟被惊着的鸟似的往外跑,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眼神发直,倒像是还没醒酒。

他失笑,伸手拽住贺峻霖的手腕往回拉。贺峻霖正想着往左边走,冷不防被拽了下,左脚绊右脚,整个人便往前扑去,像片失去重心的叶子。严浩翔眼疾手快,伸手就把人捞进怀里。

怀里的人温软得很,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和淡淡的沐浴露香,像块浸了蜜的软糕,糊得他心口都发甜。严浩翔低头,鼻尖几乎要蹭到贺峻霖的发顶,声音里带着点戏谑,却又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霖霖,我能不能理解为……这是你投怀送抱?”

他还特意换上副无辜的表情,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勾人的意味。

贺峻霖埋在他怀里,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敲得他耳膜都发烫。他闷声闷气地回了句:“不能。”可此时此刻的动作让这句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空气里的绒毛香气,混着沐浴露的甜,还有两人交缠的呼吸,缠成了团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暖黄的灯光里,慢慢发酵。

贺峻霖的心死了,所有尴尬都扑一块来了。

贺峻霖猛地推了严浩翔一把,力道却软得像棉花,反倒更像是在撒娇。他从对方怀里挣出来,后退两步撞到床沿,后腰磕在硬木床架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严浩翔的笑意瞬间敛了,伸手想去扶,又被贺峻霖偏头躲开。他只好收回手,指尖在半空悬了悬,低声问:“磕着了?”

贺峻霖没应声,只低着头盯着自己的拖鞋尖。那对兔耳朵耷拉着,被他无意识地用脚趾碾来碾去,绒毛都揉成了团。空气里的暧昧像被戳破的泡泡,只剩满地尴尬的碎片,扎得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去客房睡。”他忽然抬头,声音里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硬气,却在对上严浩翔的眼睛时,气势先矮了半截。

严浩翔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眼底的情绪藏得很深,有无奈,有纵容,还有点贺峻霖读不懂的执拗。他忽然往旁边挪了挪,露出身后的床铺,语气平平的:“这床够大。”

贺峻霖的脸“腾”地红了。他知道严浩翔是什么意思,可这话说得太直白,像根羽毛搔在痒处,偏又挠不到正地方,急得他想跺脚。

“谁要跟你睡一张床!”他梗着脖子反驳,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严浩翔忽然笑了,弯腰凑近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怕惊着什么似的:“那你刚才往我怀里扑的时候,怎么没想这些?”

“我那是…”贺峻霖想辩解,却发现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总不能说自己是笨手笨脚摔进去的,那也太没面子了。

严浩翔没再逼他,转身从衣柜里翻出条薄被,铺在床的另一侧,动作自然得像演练过千百遍。“分被窝,这样总行了吧?”他拍了拍铺好的被角,   “再不然,我睡地板?”

贺峻霖看着他蹲在床边整理被单的样子,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地板是冰凉的大理石,严浩翔穿得单薄,真要睡在地上,明天指定得感冒。

他磨磨蹭蹭地爬上床,往最外侧挪了挪。严浩翔关了顶灯,只留着床头一盏小灯,暖黄的光晕圈住一小块地方。

被子里还残留着严浩翔身上的味道,清清淡淡的。贺峻霖攥紧被角,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连带着呼吸都乱了节奏。

身旁的床垫陷下去一块,严浩翔躺了下来。他很规矩,两人之间隔着能再躺一个人的距离,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声,衬得房间里越发安静。贺峻霖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纹路,脑子里乱糟糟的,白天的画面、晚上的问句、严浩翔的心跳声,搅成了一团麻。

“那个……”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

“嗯?”严浩翔立刻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贺峻霖咬了咬下唇,指尖抠着床单:“你晚上问我的话”

严浩翔的呼吸顿了顿。他侧过身,借着床头灯的光看着贺峻霖的侧脸,睫毛在眼睑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不用勉强回答。”他轻声说,“我就是没忍住。”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贺峻霖此刻的犹豫,已经是最好的答案了。可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哪怕是醉后的胡话,也想当成珍宝攥在手里。

贺峻霖却忽然转过身,面对着他。两人离得很近,能看清彼此眼底的光,还有因呼吸而轻轻颤动的睫毛。

他的嘴唇动了动,声音轻得像叹息:“严浩翔,你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很乱。”

严浩翔的睫毛颤了颤,他沉默了两秒,忽然伸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贺峻霖蹙着的眉尖,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好。”他的声音放得很缓,带着点纵容,“多久都给你。”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刻意压下去的笑意:“反正你也跑不掉。”

这话里的笃定让贺峻霖愣了愣,抬头时正好撞进严浩翔的眼睛里。

床头灯的光落在他瞳孔里,亮得像盛了星光,里面没有丝毫被拒绝的失落,反倒全是势在必得的温柔,像是早就知道,他贺峻霖这点犹豫,不过是暂时的徘徊。

贺峻霖忽然有点气闷,想反驳几句,却被严浩翔按住了后颈。对方的掌心温热,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道,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缠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

“别乱琢磨了。”严浩翔低头,鼻尖蹭过他的发顶,声音像裹了层棉花,“想不通就不想,反正我就在这。”他顿了顿,手指轻轻梳理着贺峻霖柔软的发丝,

“这床够大,你想睡哪半边都行,想离我远点也成,但别再提客房,嗯?”

贺峻霖没说话,后背没有墙壁可以依靠,可被严浩翔圈着的地方却暖得惊人,像是有团小火炉,慢慢熨帖着他乱糟糟的心绪。

他忽然明白,严浩翔哪是在等他的答案,分明是在给台阶,给一个让他不用立刻做决定,却能心安理得留下来的台阶。

严浩翔感觉到怀里人放松的姿态,唇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他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稳些,另一只手关掉了床头灯。房间瞬间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板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睡吧。”他在贺峻霖耳边低语,声音轻得像梦呓,“明天醒了,太阳照常升起,我也还在。”

贺峻霖“嗯”了一声,声音闷在被子里,带着点刚松快下来的鼻音。黑暗里,他能清晰地听见严浩翔的心跳,比晚上在怀里听到的更沉稳些,咚、咚、咚,敲得他耳膜发麻。

那双兔耳朵棉拖,严浩翔蹲在床边铺被子的样子,还有吹风机暖融融的风——这些细碎的、带着温度的画面,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勒得他心口发紧。

最初接近严浩翔,不过是场精心策划的利用。他算准了对方的软肋,步步为营,以为自己能始终清醒,能全身而退。

严浩翔的心跳很稳,像某种无声的宣告,提醒着他一个不愿承认的事实:他的情绪早已被这个人牵动,那些慌乱、犹豫、甚至方才那点莫名的气闷,都在清清楚楚地说着——这场始于利用的靠近,早就偏离了预设的轨道。

贺峻霖往严浩翔怀里又缩了缩,把脸埋进对方的颈窝,躲开了那片可能映出自己慌乱的月光。被子里的温度越来越高,像在灼烧着他的理智。

“严浩翔,”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别对我这么好。”

严浩翔的手臂紧了紧,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可我想对你好。”

没有花哨的辞藻,没有刻意的讨好,就这么平铺直叙的一句,却像重锤敲在贺峻霖心上。他闭上眼,任由那点名为“动摇”的情绪漫开来,淹没了最初的算计。

贺峻霖蜷了蜷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严浩翔的睡衣一角。

此刻,他却不想推开,也推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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