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他伸手抚摸林秋意的脸颊，动作轻柔却令人毛骨悚然：“看来还需要更多时间。”

回到别墅，林秋意被带进卧室，令他意外的是，沈妄之没有发怒，也没有惩罚他，只是默默为他取下脚踝上的铃铛链，换上了一副更精致的银镯——镯内侧有柔软的衬垫，不会磨伤皮肤，但显然更加牢固。

“睡吧。”沈妄之为他盖好被子，语气异常平静，“明天我们要去个地方。”

第二天，沈妄之带林秋意来到郊外一栋白色建筑前，这里戒备森严，高墙铁网，看起来像高级监狱。

“这是我母亲住的地方。”沈妄之淡淡解释，“每个月我会来看她一次。”

穿过层层安检，他们最终来到一个阳光充足的房间，一个优雅的中年女人坐在窗前画画，她转头看向来人，露出温柔笑容。

“之之来了。”她的目光落在林秋意身上，“这是你的Omega吗？真好闻的松木香。”

林秋意惊讶地发现，沈妄之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他上前拥抱母亲，轻声介绍：“妈妈，这是秋意。”

“秋意，”女人拉起林秋意的手，“之之小时候可孤独了，现在有你真好。”

他们陪沈母吃了午餐，过程中，林秋意注意到沈妄之无比耐心和细心，与他平日判若两人，临走时，沈母悄悄塞给林秋意一张小纸条。

回程车上，林秋意偷偷展开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救救他，也救救你自己。”

林秋意怔住了，他原以为沈母神志不清，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我母亲情况时好时坏，”沈妄之突然开口，吓了林秋意一跳，“好的时候比谁都清醒，坏的时候...”他没说下去，但林秋意能想象。

沉默片刻，林秋意轻声问：“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沈妄之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我想让你明白，如果我失控，结局就是那里，而我绝不能走到那一步。”

林秋意突然理解了沈妄之的偏执来源——对母亲命运的恐惧，对失去控制的恐惧，这一切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天晚上，当沈妄之像往常一样将他拥入怀中时，林秋意没有抗拒。

“如果我答应不逃，”林秋意在黑暗中轻声说，“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沈妄之的声音带着睡意。

“接受正式治疗，而不是只依赖我的信息素，我可以陪你一起。”

沈妄之沉默良久，久到林秋意以为他睡着了。

“好。”最终，他听到一个几乎听不见的回答。

林秋意悄悄松了口气，这不是他原计划的一部分，但也许是更好的开始。

他轻轻回抱沈妄之，感受到对方一瞬间的僵硬，然后是更用力的拥抱。

也许拯救一个魔鬼的方法，不是逃离他，而是帮他找回人性，林秋意想着，缓缓进入梦乡。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着后，沈妄之轻轻吻了他的额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别骗我，林秋意，”Alpha的声音轻如耳语，“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