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贺儿，我们先走了！”丁程鑫拉开车门，回头跟贺峻霖道别。

“嗯，知道了，丁哥你慢点。”贺峻霖挥了挥手。

他没注意到身后站着的人，直到车影消失在路口，刚想抬手拦出租车，手腕突然被攥住。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火气：“怎么就这么不想跟我有关系？”

关系，他们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呢！好像什么都不是！是多年不见的老同学！还是分别已久的已经不是恋人的关系！或许什么关系都没有吧！

贺峻霖猛地后退半步，眼里闪过惊讶或是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悦——严浩翔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他竟毫无察觉。他别过脸，望着远处的高楼，扯出个自嘲的笑：“严浩翔，我离开这么久，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什么关系？”

“哼，那你为什么回来？”严浩翔步步紧逼。

“我……”贺峻霖语塞。

“对你是……是alpha，我们就没可能了？”严浩翔的声音发颤。

他快疯了。那天医生的话像魔咒在耳边盘旋：“他是omega。”贺峻霖明明不是alpha，他是怎么变成omega的？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alpha？不，你是omega！”无数个为什么反复冲撞着他的神经，似是想将他吞没。

贺峻霖又退了半步，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挤出几个字：“不是……不是！谁告诉你的……”

“我不是omega，我是alpha！”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里却藏着心虚。

“贺峻霖，你他妈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严浩翔彻底动了怒，“八年前你就骗我，是不是？”

贺峻霖突然抱着头蹲下身，身体还有些发抖，反复呢喃：“我没有……我没有骗你……严浩翔……”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崩溃的哭腔。

严浩翔的瞬间软了，他不知道贺峻霖经历了什么。他蹲下身将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释放出温和的红玫瑰信息素安抚。红玫瑰味的信息素像是什么特殊的安抚剂，贺峻霖的挣扎渐渐停了，埋在他胸口，压抑的哭声像小兽呜咽。

严浩翔扶着他的后脑勺，声音放得极轻：“这些年，你有想过我吗？”

贺峻霖带着浓重的鼻音，语无伦次：“严浩翔，我……对不起，我……”

“你为什么不回来？”严浩翔的声音也哑了，“你知道吗？我找遍了所有认识你的人，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我想你都要发疯了，你知道吗？贺峻霖，你有没有爱过我？还有你留的那张纸条，是什么意思？”

“我……我……”贺峻霖想说“怎么会不爱”，可那天晚上的电话、照片里他身边的omega……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有那天你出门前，吃了什么药？”严浩翔追问。

贺峻霖愣住了。

“贺峻霖，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他张了张嘴，那些不堪的过往像潮水涌来。严浩翔不知道，或许才是最好的。“对不起……我……”他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好，”严浩翔突然打断他，眼神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那你跟我结婚。”

“严浩翔你……”贺峻霖猛地抬头。

“怎么，不愿意？”

贺峻霖沉默了很久，像是下定了决心：“好。但像你之前说的，合约结婚，三年。”

“三年后，我们就当从没认识过，好吗？”

严浩翔想起自己曾说过“合约到期就两清”，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攥紧拳头，声音发沉：“我不同意。”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贺峻霖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带着自嘲，“你是因为你妈不同意，才要找一个……”

“贺峻霖，你就是想推开我，是吗？”严浩翔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

“好啊，”严浩翔突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合约可以，但我说了算。我玩我的，你……”

次日清晨，门铃响得急促，把贺峻霖从浅眠中拽了出来。他挣扎着起身，摸进浴室，镜子里的人满眼红血丝——昨晚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他慢吞吞地去开门。

门刚拉开，一个身影就扑了过来，结结实实地抱住他：“贺儿！想我没？”

“轩儿？”贺峻霖愣了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前天才回来，太忙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宋亚轩松开他，一脸兴奋地往屋里冲。

两人边说边进了门。宋亚轩瘫在沙发上，贺峻霖给她倒了杯水，在旁边坐下。

“贺儿，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快疯了！”宋亚轩抓了抓头发，“我总觉得我爸怪怪的，又说不上来哪怪！”

“发生什么事了？”

“哦对了！”宋亚轩突然坐直，“我爸让我跟刘伯父的儿子联姻！”

“你想跟他联吗？”

“不想啊！可我爸他……”宋亚轩垮下脸，没再说下去。

贺峻霖默默收拾好房间，本想带宋亚轩出去吃饭，从卧室出来时，却见他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拿了条毛毯轻轻盖上，点了份外卖，转身去改设计图了。

画了不知多久，手机提示外卖到了。贺峻霖伸了个懒腰起身，见宋亚轩正好醒了，笑着说：“轩儿，醒了？正好，外卖到了。”

“啊？不是吧贺儿，我回来你就请我吃外卖？”宋亚轩故作夸张地哀嚎。

“我本来想请你去外面吃的，谁让你没说两句就睡了。”贺峻霖挑眉。

“哎，开玩笑的！”宋亚轩赶紧摆手，“你点了什么？”

“都是你爱吃的。”

另一边，酒吧包间里。严浩翔喝得昏昏沉沉，起身想走，刘耀文笑着打趣：“翔哥，不带你这样的啊！我才回国，你就想溜？是想嫂子了吧？”

严浩翔脸色一沉，瞥了他一眼：“谁说我要走？倒是你，跟宋亚轩怎么回事？”

刘耀文一口喝干杯里的酒，语气轻佻：“翔哥，他就是一颗棋。等没用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哼，”严浩翔冷笑，“你觉得他要是知道你利用他，会放过你？行了，我走了。”

“知道又怎么样……”刘耀文嘟囔着，见他真要走，又喊了句，“翔哥，你真走啊？”

马宅。

丁程鑫醉醺醺地扶着扶梯上楼，脚步虚浮。马嘉祺刚从外面回来，见状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扶住他：“你这是喝了多少？”

“马嘉祺，你管我！”丁程鑫甩开他的手，眼神带着酒意的倔强。

“你不是说不要我了吗？”马嘉祺的声音沉了沉，“那你来我家做什么？”

丁程鑫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含糊不清地说：“我就是想你了……”

马嘉祺心一软，扶着他进了房间，想把他放在床上。刚直起身，手腕就被死死抓住。“马嘉祺，别走，”丁程鑫的声音带着哀求，“我以后不跟你对着干了，好不好？”

“好，阿程，我不走。”马嘉祺无奈地坐在床边安抚他，“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我不要，”丁程鑫拽得更紧了，“马嘉祺，我想你了。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马嘉祺沉默了。

“马嘉祺，你为什么不说话？”

“阿程，很多事不是你想……”

“好了，你别说了！”丁程鑫猛地坐起身，眼里的醉意醒了大半。他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觉得陌生——为什么他就这么铁石心肠？为什么就不能回到过去？

“马嘉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阿程，人都会变的，为什么一定要……”

“够了！”丁程鑫打断他，从床上下来，抓起自己的东西就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在马嘉祺心里到底算什么，或许，只是个明码标价的玩物吧。

贺峻霖家。

天色渐晚，宋亚轩本想留下，贺峻霖却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地出了门。“贺儿，路上注意安全！”宋亚轩在门口喊了一声，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叹了口气。

他大概是去见严浩翔了吧。不然，怎么会累成这样？贺儿明明可以过得轻松些的……宋亚轩攥了攥拳，暗暗想：要是严浩翔敢对贺儿做什么，他一定把那家伙大卸八块。

“喂！”电话那头传来刘耀文的声音。

“有事吗？”宋亚轩没好气地问。

“出来陪我玩。”

“你不是在你朋友家吗？”

“你来不来？”

“我来，行了吧。”

刘耀文挂了电话，望着窗外发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宋亚轩好像不止是利用了。那种陌生的情绪偶尔冒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或许只是错觉吧。等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他反复告诉自己：会淡的，一定会的。

而宋亚轩，也渐渐习惯了没事就跟刘耀文出去。或许是因为，他总觉得刘耀文和其他人不一样吧。

多情的严总我要罢演

贺峻霖他这有问题（贺峻霖指了指太阳穴）

宋亚轩我也这么觉得😏😏😏

追妻强制的小文文宋亚轩儿～

野草不吃薄荷绿不可以罢演（@严浩翔）